刘明毅先是给萧平章寄了一封信,随后派人护送萧楚渊回去了,他自己则留下来坐镇,至少能够让荀国短时间之内不敢再来挑衅,也给白远和李子龙争取了足够修养的时间。
许是怕萧楚渊的病情由于路途颠簸加重所以马车走的特别慢,一路上还好有太医在一旁照看着才没有让毒素再次扩散。
萧楚渊到西平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边境那边也再打过几次,每次都是以荀国失败为结局。
萧平章直接把萧楚渊接进了宫中让人收拾了一个院子给萧楚渊住着,找来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无法彻底将萧楚渊体内的毒素清除出来,只能维持不让毒素扩散。
萧平章大怒:“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多人就没有一点儿办法,整个太医院都是吃干饭的吗!”
“皇上息怒,楚王爷这毒较为罕见,太医也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任莹宽慰萧平章道。
虽然萧平章因为楚夫人对萧楚渊的态度一直都不太好,甚至还有些恨他,可是再怎么样萧楚渊也是他的儿子,也是楚夫人唯一的儿子,再怎么样萧平章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楚渊有任何的闪失。
“去,给朕去张贴皇榜,只要能够治好楚王爷,朕重重有赏,快去!”萧平章看向站在一旁的公公。
公公连忙应着便跑了出去。
“皇上,楚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过于担心伤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值得了。”任莹上前一步抓着萧平章的手臂。
萧平章看了一眼任莹:“他是朕的儿子,朕怎么可能不担心,什么叫不值得,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说话这般不知分寸,朕看皇后还是回坤宁宫闭门思过几日,学会说话再出来吧。”
“皇上,臣妾也是一时心急所以才说错了话,还请皇上息怒,楚王爷手上,臣妾心中与皇上一样也着急的很,所以才说错了话。”任莹立刻跪了下来。
萧平章只是瞥了一眼任莹便拂袖而去。
直到萧平章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面任莹才被彩月搀扶着起身。
“娘娘,您没事吧?”彩月关心道。
任莹面色有些冷:“没事,你就留在这里看着一些楚王爷,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本宫。”
“是。”彩月应了一声。
任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萧楚渊,便转身走了。
翌日一早皇榜便张贴出来了,一群人围在皇榜面前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揭皇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皇榜依然张贴在那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把握可以治好萧楚渊。
谁都知道能够治好萧楚渊定是前程似锦,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是若治不好那恐怕就是有命去没命回来的,就算想要荣华富贵,但谁又会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呢。
另一边,荒郊野外中有一个看似破旧的茅草屋,屋内的陈设看起来并不像是荒废就很久一般,木床上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眉头紧皱好像做了深夜噩梦一般。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推开了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男子将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替女子把了把脉微微松了口气,许是女子的病有所好转吧。
男子扭头去端碗,床上的女子的手指动了动,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
男子有些惊喜:“清月,你觉得怎么样?”
女子看向男子眼神中满是讶异:“你是?”
男子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颤:“清月,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扶桑啊。”
女子原本想要起身奈何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扶桑连忙阻止了女子的动作:“你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你认得我?”女子乖乖躺好。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我是扶桑,你是白清月,我们之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扶桑解释道。
“白清月,白清月……”女子反复的默念自己的名字,突然觉得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
“好了好了,别想了,许是你掉下山崖的时候撞到了头所以才想不起来了。”扶桑看着痛苦不堪的白清月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白清月的头疼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掉下山崖?我为什么会掉下山崖?”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那里了。”
扶桑说的也是实话,若不是他正巧经过恐怕白清月现在已经没救了。
白清月努力的想要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她一想头就会特别的疼。
“别想了,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恢复你的记忆。”扶桑宽慰白清月道。
白清月微微点头。
“来,把药喝了吧。”扶桑一只手扶着白清月起身,然后将万递到了白清月的嘴边。
白清月一口气将药全部喝完了,苦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扶桑又扶着白清月躺了下来:“这里荒郊野外的,我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缓解苦味的东西,你就将就一下,明日我去那边的镇上看看。”
“谢谢。”白清月笑了笑。
扶桑微微一愣,这情景与他头一次见白清月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那时候白清月还是一副男儿装扮,若不是扶桑替她擦药恐怕也发现不了。
“你……怎么了?”白清月看着发呆的扶桑。
扶桑反应过来微微摇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好。”白清月应了一声便目送扶桑出去了。
白清月眼睛紧紧的盯着上方,脑子里有无数个问题:“她是谁,她为什么会掉下悬崖,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家在哪里……”
这些问题白清月一个都想不起来,甚至若不是扶桑告诉她她的名字叫白清月,恐怕白清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想着想着白清月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闭了起来。
在睡梦中白清月总是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可是无论她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人,她能够辨认的出那人的声音不是扶桑,那那个人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