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两人终于跟着那群萤火虫走出了迷雾林。
蝉衣动了动自己的脚感觉好多了才拍了拍扶桑的肩膀:“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这一别扶桑倒是没有坚持,而是缓慢的将蝉衣放了下来,蝉衣落地之后又动了动自己的脚,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才看向扶桑:“我们走吧。”
扶桑笑着应了一声,蝉衣率先踏出了脚,蝉衣走了两步却完全听不到扶桑跟着的脚步声便好奇的扭头看去,扶桑正扶着一旁的树缓慢的走着,面色苍白,神情痛苦,另一只手明显已经发黑了,蝉衣连忙折回去拉过扶桑的那只手把了把脉:“不好,你体内的毒素正在快速的蔓延,我们必须要快些找一个医馆替你疗伤才行。”
扶桑终是坚持不住跌坐在了地上,蝉衣蹲下身子掀开扶桑的袖子,毒素已经蔓延到扶桑的手肘那里。
蝉衣解下之前扶桑绑在手臂上的布重新绑在了还未曾蔓延到的地方,随后又点了扶桑两处穴道。
“你这是做什么?”扶桑发觉自己竟丝毫无法使用内力。
“我这是在帮你,你现在这个情况,一旦使用内力毒素只会蔓延的更快,如今我点了你的穴道,虽然不能阻止毒素蔓延,但是至少能够蔓延的慢一些。”蝉衣解释道。
蝉衣本想扶起扶桑,但扶桑之前中的瘴气之毒还未曾解开如今又中了这蛇毒,现在的扶桑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就连站起来也非常的费力。
“别管我了,你先走吧。”扶桑是大夫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
蝉衣并没有搭理扶桑,而是不断地在尝试着扶起扶桑。
“没用的,你体内也有瘴气之毒,你还是快些找个地方疗伤更要紧。”扶桑推开了蝉衣的手。
蝉衣干脆坐在了扶桑的身旁:“好,你不走,我也不走,看看我们两个人谁能够耗得过谁。”
“丫头,别任性了,会没人要的。”扶桑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蝉衣的头。
蝉衣看向扶桑四目相对,蝉衣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一样:“你,你就是那个小哥哥,对不对?”
“傻丫头,你可算是记得我了。”扶桑的手无力的从蝉衣的头发上滑落下来。
蝉衣看着看着竟哭了起来,扶桑想要替蝉衣擦去眼泪可却无能为力:“我的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蝉衣哭的越发的伤心了。
“因为我想看看你这个傻丫头究竟什么时候能够主动认出我来,现在看来若不是我说,你也不会认得我了。”扶桑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但却还带着一丝的宠溺。
原来就是在蝉衣离开毒谷的日子里因为在山上迷了路所以坐在那里大哭起来,被路过的扶桑听到了,扶桑犹豫一下还是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蝉衣只是看了一眼扶桑便继续自己哭自己的也没有回答扶桑的话。
扶桑无奈只能在蝉衣的身旁坐下:“你可是迷路了?”
蝉衣这才抬头看了看扶桑然后点了点头。
扶桑拿出手帕递给蝉衣语气略带嫌弃:“快擦擦吧,看你哭的这般不顾及形象真像个傻丫头。”
蝉衣擦了擦眼泪瞪着扶桑:“你才是傻丫头。”
“你是女孩儿自然你是傻丫头了。”扶桑扭头不再看蝉衣。
蝉衣自然也扭过头去:“哼,我不需要你关心,你还是走吧。”
“丫头,别任性了,会没人要的。”说着扶桑起身便准备走。
蝉衣立马拽住了扶桑的衣摆抬头看着扶桑,脸上还挂着泪珠:“你不会真的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扶桑扒开了蝉衣的手:“是你说不需要我管你的。”
“你!”蝉衣被扶桑的话噎的根本就没话讲。
扶桑没有说话之前自顾自的往前走,蝉衣立刻起身跟在了扶桑的身后。
扶桑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蝉衣没有来得及反应直接撞在了扶桑的背上,扶桑并没有回头:“这般冒失,也难怪会迷路。”
蝉衣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是你停的太突然了。”
“从这里一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右转就可以找到下山的路了。”扶桑指了指前面。
蝉衣听着立刻凑到扶桑身旁:“小哥哥,你人最好了。”
“你方才不是还在心里骂我呢么?”扶桑看向蝉衣。
蝉衣就好像心思被别人看穿了一般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哪有,我明明是在心里夸你呢。”
“行了,快走吧。”扶桑侧身让开了。
蝉衣看了一眼扶桑便往方才扶桑指的那条路上去了,扶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蝉衣的背影。
蝉衣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扶桑挥了挥手:“小哥哥,有缘再见。”
扶桑并没有回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真是一个傻丫头。”
其实扶桑不知道的是在他扭头回去的时候蝉衣又折回来了,只是看着扶桑远去的背影,蝉衣便有些失望的下了山。
“江湖这么大,我们竟还能遇到。”蝉衣略带感叹的说道。
“所以,傻丫头,你要好好的活着,不用管我了。”扶桑笑了笑。
蝉衣起身:“我不会不管你的,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还没等扶桑回答蝉衣便跑了,扶桑看着蝉衣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蝉衣跑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医馆,然后蝉衣自己开了一个药方让那医馆的人制成药粉带着便跑了回去。
等到蝉衣回去的时候扶桑竟然已经没了踪影,蝉衣四处寻了许久都没有寻到扶桑的人影。
正当蝉衣准备回去找人的时候发现了方才扶桑坐的那里有一个记号,只是那个记号蝉衣从来都没有见过,蝉衣仔仔细细的记住了那个记号便回去了。
蝉衣直接找到了楚王府。
“你是何人?”侍卫拦住了想要进去的蝉衣。
蝉衣缓了口气:“我要见王妃,我是蝉衣。”
“王妃不在,姑娘还是改日再来吧。”侍卫没有一丝要放蝉衣进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