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看凳子上有两个药瓶:“这两个都是三妹送来的?”
“这个白瓶子的是三小姐送来的,这个蓝色的奴婢也不知道,早上奴婢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儿了。”合雀也很奇怪,昨天她走的时候凳子上并没有药瓶,但是早上来的时候却有了。
白清月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回想起昨天晚上合雀走了之后。
白清月迷迷蒙蒙之中听见了有些声响,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是个男人的声音,白清月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如今看到药瓶才证实了昨日确实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合雀,二姐醒了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白娉婷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三妹。”白清月看着白娉婷笑了笑。
白娉婷见白清月行了有些兴奋的过去:“二姐,你可算是醒了。”
“让你担心了。”白清月绝带歉意的说道。
“二姐说的哪里的话,你我虽然一个出自大房,一个出自二房,却也是有些血缘关系的姐妹,二姐待人和善,娉婷自然愿意与二姐相处。”白娉婷笑了笑。
“三妹可用过午膳了?”白清月拉着白娉婷的手坐了下来。
“用过了,二姐呢?”白娉婷拉着白清月的手笑嘻嘻的问道。
“刚刚喝了一碗粥。”白清月示意了一下合雀手中的碗。
“二姐,我给你带的药你可得好好擦,一天三次,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白娉婷叮嘱道。
“三小姐,您放心吧,奴婢定会按时给小姐上药的。”合雀附和道。
白清月与白娉婷说了会儿话,直到白清月感觉有些乏了,白娉婷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宫内,萧成看着任莹犹豫不决的样子:“母后,您不会真的要把白清月嫁给萧楚渊吧?”
“成儿觉得不妥?”任莹看着萧成。
“再怎么样白清月也是白家的二小姐,若是真的嫁给了萧楚渊,岂不是让他有了夺太子之位的资本?”萧成皱了皱眉。
“本宫却觉得让白清月嫁给萧楚渊正好。”任莹的眼神里投出一股算计的目光。
“此话怎讲?”萧成有些好奇的问道。
“萧楚渊是你们几个人当中最不受宠的,所以你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太子之位传给他,他心中对于皇上的心意也该知晓,没有希望的东西,他应该还没有蠢到去碰钉子吧。”任莹分析道。
“那这与白清月有什么关系?”萧成还是没有听明白任莹的意思。
“萧阳还小,现在能够与你争皇位的人也就剩下萧晋,白清月乃白家的二小姐,不管她在白家的地位如何,都改变不了她是白家二小姐的事实,若是萧晋娶了白清月,那白家这个筹码岂不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这样对你不利。”任莹看着萧成恍然大悟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任莹继续说道:“白家这块肥肉在谁的碗里谁的机会就大一些,你若是能够娶了白若怜,那白家这块肥肉可就在你的碗里了,况且白清月嫁给了萧楚渊那就是一个废棋,不足为虑。”
“母后说的极是,不过宫宴之上,儿臣看白若怜的心思好像在萧晋身上。”萧成有些犹豫了。
“成儿,记住母后的话,只要你想要的,母后一定会满足你,这件事你且不用操心了。”任莹很是自信。
“那儿臣在此谢过母后。”萧成立刻起身拱手行礼。
“好了,你且回去吧,待母后把白清月的事情处理完了便再着手处理你的事情。”任莹摆了摆手。
“儿臣告退。”萧成说着便退了出去。
“苏公公,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任莹回过头看着苏公公。
苏公公立马上前:“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得知白二小姐回去之后被白老爷狠狠的打了一顿,今日怕是还未曾可以下床走动。”
任莹笑了笑:“看来外室的女儿终究是外室的女儿,罢了,送些伤药过去,顺便提一提赐婚的事情,看看白家人作何反应。”
“是,奴才这就去。”苏公公退了下去。
白府,明云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二小姐,二小姐。”
合雀刚服侍白清月换了药,看着明云如此急躁的样子有些责怪的看着明云:“这般急躁的样子,让别人看了去有你好受的。”
“二小姐恕罪。”明云行礼道。
“起来吧,出什么事了?”白清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刚刚苏公公来府上了,老夫人,老爷,大太太正在招待苏公公呢。”明云缓了一口气。
“这算什么要紧的事?”合雀看着明云。
“奴婢在门外听见好像说的是二小姐与楚王爷的婚事。”明云这才把重点说了出来。
“可当真?”合雀问道。
“千真万确。”明云信誓旦旦的说道。
白清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合雀见白清月这般模样:“二小姐,您别担心了,这不过只是说说罢了,皇后娘娘还未曾下旨,做不得数的。”
“不用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出去吧。”白清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是。”两人行礼以后便出去了。
“可以出来了吧?”白清月看着不远处的屏风。
一个男子大方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白清月只是瞥了一眼:“楚王爷三番两次到臣女的闺房来好像不合规矩吧?”
萧楚渊轻笑了一声:“规矩?外界都在传你我已经私定终身,皇后娘娘很快就要为我们赐婚,我为何还要避嫌?”
白清月皱了皱眉:“臣女知道楚王爷并不愿意,所以这门婚事不会成的。”
“哦?你又不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又如何得知本王不愿意?”萧楚渊站在床边看着白清月。
“你!”白清月一时之间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既然你的清白毁在本王手里,本王不介意负责到底。”萧楚渊玩世不恭的笑了笑。
白清月瞪着萧楚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萧楚渊就是喜欢看白清月被他气的想发作却又不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