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吧我是合计等事儿一拆开我就动手,没想到让人给截胡了!
实话实说,徐德彪在临溟也算是挺有号,抬出来方方面面都得给点面子。我是没想到,这个中年大哥一听徐德彪的名儿反而揍的更狠了,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合计这里面肯定是有过儿,所以也没跟着参合。徐德彪小舅子被中年男人一顿胖揍,这会儿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也不敢叫嚣了,说了一大通好话求饶。中年男人就说,你早管干什么了,还以为谁都吃你们那套是不是!
他这边一停手,马茉莉拉了把椅子放在徐德彪小舅子面前,她当着他的面儿坐下,居高临下看着徐德彪小舅子,问你懂规矩吗?
徐德彪小舅子直撮牙花子,点点头,也不敢吱声。马茉莉上来就是个嘴巴子,说懂规矩还在背后搞这手,还说你懂规矩?徐德彪小舅子就说,马姐,不是,我真不是!马茉莉也没接他这茬,就问他,甭解释了,你要再狡辩,咱们现在就去前台问去。
他一听这话,也不敢废话了。马茉莉就说,现在咱们该好好算账了。你一共欠了我五万块钱,这里面有没有我们逼着你赌的,有没有我们逼着你输的?
徐德彪小舅子不敢说话,中年男人就大声问他,赶紧给个话!到底怎么回事?
徐德彪小舅子说,没有,都是我自己输的!马茉莉说行,既然都是你自己输的,那这个账你得认!徐德彪小舅子这会儿有点蒙圈了,其实这挺正常,搁谁身上谁不蒙圈?那可是五万块钱,就当时那人均工资,不吃不喝也得攒个一百年!
而且这也不像后来,后来一套房子,你别说五万了,五十万也没有问题,但是当时那房子根本就不值钱,不然我也不能花了一万块钱就在省城二环买套二手房!
马茉莉接着说,本来这事儿你把五万块钱还了也就拉倒了。但是你输了钱还想跑,还变着法儿的在背后拆弄我们,那就不是五万块钱的事儿了!我做牌局,不是放高利贷,但是你想要搞事儿,那不好意思,我也有收拾你的手段。明白告诉你,你要想把这事儿平了,还得五万。
徐德彪小舅子一听这话就急了,说啥,还要五万?你们怎么不一刀把我捅死了!
马茉莉就说,捅死人犯法,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差一万块钱,你就少一根手指头,手指头没了就脚趾头,差不多砍多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我心说马茉莉这娘们还真是个狠人,你看她弱不禁风的,但说话办事真是一板一眼,一点都不马虎!其实女人混社会,你还真就得有她这两套,不然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小鱼小虾米,早晚都得被人给吃干喝净,连皮都剩不下!
马茉莉说完就让徐德彪小舅子走了,中年男人一瞅散局儿了,就跟马茉莉说,大妹子啊,有需要你就来找我,毕竟这里面我也参合一脚。你别不好意思,该说就说,该我帮忙的我也肯定不会往外推!
马茉莉点点头,跟他道声谢,两人客套几句中年男人就走了,整个套间里就剩下我们四个。高洪问马茉莉怎么办?马茉莉翻了个白眼,说你们四个大老爷们,还得问我怎么办!我是组局儿的,我又不是混社会的,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我心说得了,这他娘的感情刚才她那些全都是忽悠!不过人家都帮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指望她那就有点不地道了,毕竟人家也不是托儿所的保姆,还得从前到后都给泥弄齐了。
我说四姐,钱的事儿我们自己来。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能办的我立马就给您办了,不能办的咱们想办法也给他办了!马茉莉说用不着,以后有这种事儿你们别想着我就行了。
我们在套间里一番休整以后就散了,我跟郭淳一到家,我弟就着急忙慌问我们怎么回事?郭淳就把后续的事情都跟我弟说了,我弟一脸兴奋,说行了,咱们这也是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剩最后一哆嗦了!
我跟我弟说也别放松警惕,最后这一哆嗦也是最关键的,只要能挖出来钱,长远那边肯定完犊子!要是挖不出来,那说什么都白费!
我弟问我怎么办?我说行了,别研究了,都这个点儿了,研究出来也没用,这两天都折腾坏了,咱们先休息,明天再弄!我弟跟郭淳也没废话,直接就回了屋。
黄珊还没睡觉,见我回来就问我事情办的咋样了?我跟她说办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手了。实话实说,我过去还真没有什么要钱的经历,主要是以前穷,自己都活不起,哪还有钱借人呢!
我就问黄珊,你有没有什么要钱的招儿?黄珊说我以前做哪些都是几分几毛的小买卖,这要是还拉个饥荒,那这买卖也不用干了,直接抹脖子就是了!
我心说这倒也是,其实像我们这种普通小老百姓,能吃饱饭就大吉大利,有几个还能攒下来钱的!当时不少家庭结婚,那都是这家拆二百,那家借两百,都没有从一家借的,这倒不是想要耍臭不赖,主要是谁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我之前在鲁南跟白哥要过钱,不过那次性质不一样,那次是他纯心赖我们货,我才设计拆弄他布庄找平衡。不过这种事儿,说白了就是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得积极发挥人民群众的主观能动性,激发想象力。
我喊黄珊睡觉,等我一觉起来都快中午了,家里就剩下我跟黄珊还有我弟。黄珊给我们两个收拾饭菜,我弟就问我哥咱们等会儿得咋办?我抽了一口烟,问我弟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玩那个二踢脚?
我弟一拍脑门子,说那还能忘了!
我跟我弟以前捣腾过鞭炮,当时是合计对缝挣点钱,但是最后也不好卖,剩下一大堆。我两闲着没事儿,就把那些二踢脚都给拆开来重新组装了。正常的二踢脚也叫双响炮,都是单管的,外面一层牛皮纸,里面都是火药。但是我两这二踢脚都是把那些单管儿拆了连一起,整的跟土制炸弹一样,看起来特别吓人!
当初我两也是为了好玩,拿出去给二轮子那群人差点吓尿裤子了,谁也没想到,过去那点东西今天还能排上用场!
我弟当时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我两在家里吃完饭就去了桥城的鞭炮厂。这会儿也不是过年,谁那也没有存货,不然我们也不用费劲巴力跑一趟桥城。
我一到鞭炮厂,那主任就认出来我了,主要是上次我跟黄珊拆弄了他们一次,后来也是桥城的坤哥做的和事老。那主任见我来了,就跟我说兄弟,来了啊!我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就告诉他我要点二踢脚。
那主任也挺痛快,直接喊厂里工人给我弄。弄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一共整了四十多个。我跟我弟带着这些二踢脚回了临溟,等我们到家了,这会儿都快晚上了。我跟我弟赶紧把二踢脚都给拆了,一直折腾到晚上才弄完。
我让我弟找了个我大妹妹的旧书包,把二踢脚都装里面了,这才从家里出来。我两到了东关,一路找到徐德彪小舅子家。
我两趁着天黑爬墙进了徐德彪小舅子家,徐德彪小舅子结婚了,跟媳妇住,家里就两口人。我两在院里瞅了一会儿,发现就他媳妇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这小子哪儿去了。我弟小声问我咱们是等着人回来,还是先吓唬他媳妇?
我说混社会有混社会的规矩,祸不及家人,咱们就别吓唬他媳妇了,传出去也不好听。既然人没在这儿,咱们就在外面等。我弟一点头,我两又翻墙出去了。一直等到快十一点了,就见徐德彪小舅子跌跌撞撞回来了一边走还一边骂,瞅他这状态,是没少喝!
实话实说,出了事儿借酒浇愁挺正常,但这么大一个老爷们,不想着怎么先解决事儿,反而就知道灌黄尿,也难怪他混了这么长时间,就混了个会计。我给我弟一个眼神,我弟一点头,我两也没废话,眼瞅着他靠近了,突然冲出来,二话不说就给他按倒下了!
我两扛着徐德彪小舅子一路跑到陶瓷二厂,这厂子前几年就黄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把人往地上一撂,徐德彪小舅子就问我们想干什么?我上去就是个嘴巴子,说你他娘的问的不是废话吗,还想干什么,你说想干什么!
我弟就把书包揭开,从里面拿出那一串二踢脚。徐德彪小舅子当时就吓尿裤子了,说兄弟,别别!我弟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就往他身上绑。徐德彪小舅子使劲儿挣扎,但他瞅着我们这个架势,哪还敢反抗!
他也知道我们是来跟他要钱的,就跟我们说兄弟啊,十万块钱啊,那可是十万块钱,我上哪给你们整去啊!
这种事儿我是不能说也不能点他,我得给他来个狠的,直接就给他弄蒙圈了,这样才能让他自觉去找钱。不然我一说你去站里拿,那回头他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我就跟他说,对,我就是知道你拿不出来钱!所以我直接点,给你炸了,也省着我还得找你费二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