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清流这回心中没气,只是带着思索,是以便走得慢了些。而一旁跟着的秀秀也总会在该懂事的时候懂事,是以并不打扰他,只自己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会一面打量着四下的小商摊,一面在后头跟着。
每每这时,总会有秀秀看那摊上东西看得出神,险些弄丢之事发生,又好在东陵清流虽想着自己的事,一面却还不忘时不时地往后捞一把,瞧瞧人还在不在。
便在东陵清流第三次往后伸手捞不着人后,他终于暂时放下脑海中的思绪,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还好这一眼便看见了那停在路正中,目光一瞬不顺地盯着路旁一个卖小人儿摊子的秀秀。
而东陵清流便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见那傻丫头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路正中,挡着过往来去的人群,定定地盯着那处摊子,看得那距离她还有段距离的摊主只能尴尬笑笑。
东陵清流见那摊主被秀秀盯得扭过头,在秀秀看不到的地方,面上神情看着很是纠结,约莫是想着这丫头怎么还不走。便这时,东陵清流觉着有趣,走过去的同时面上不禁勾起一笑,却又在轻咳一声后回归冷然,对着那站在路中间的傻丫头道:“看上哪一个?”
秀秀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犹豫了了几番,终究还是走到了那个卖小人儿的摊子前,指着其中一个没有面貌身形,还未如何雕刻的原木小人。
东陵清流见状,上前拿起了那个小人看了两人,又在摊主期盼的眼神中将其放下,道:“哦,可惜我们没钱,走吧。”
东陵清流说完便径直拎着秀秀的后衣领子走了,而秀秀也在最开始听到这话时微微一愣,却又在东陵清流拎她后衣领子的时候,乖巧地跟着走了。
东陵清流拎着秀秀走上往城门去的路,而身后则是那个卖小人儿摊贩的高喊声。
“不贵!不贵的!这还没做完的十文钱!才十文钱呐客人!”
东陵清流听着身后小摊贩的高喊声不为所动,却在看到边儿上安安静静,未露出丝毫失望伤心之情的秀秀时略略犹豫。虽然知道现如今这街上生人多,这丫头不适应,也知道这丫头向来木讷,可不知为何,他今儿就见不得这丫头这般呆愣的模样。
便这样想着,东陵清流停了下来,对着秀秀道:“你真想要?这东西回去也不是没有,倒也犯不着在这儿买,你要真想要……”
东陵清流叉着腰说了一大串,却是只顾着自己说,也不等秀秀回上一句,便拉着这丫头往回走去,还道:“那就买吧,左右不过十文钱,爷还给不起你了。”
说着,东陵清流便又拎着秀秀,将其拎回了那卖小人的摊子前。而秀秀,便就这样一脸懵地叫人拎回了摊前,和那同样不知所措的摊主面面相觑。
摊主看着眼前这位面色很是不好的客人,又看看边儿上被这位客人提溜着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不如这小人儿便送给客人?”
那摊主说完,见这客人面色还是差得很,便又说着,却像是自我安慰般道:“这半成品也不是什么之前玩意儿,若是这位小姐看上了……”
“这个多少钱?”东陵清流不等那摊主说完,便径直拿起先前放下了的那个小人儿,问道。而这摊主闻言,到底是做这行做久了,一个不留神便脱口而出,“二十文。”
东陵清流闻言看他一眼,这下那摊主才醒过来,忙改口道:“十文,十文,哦不不不,这送您送您,你看着大老远来我们雷州程一趟也不容易,怎能不送您……”
那摊主话还未完,东陵清流便放了十文钱在他那堆小人儿只见,而后拿过那个没有容貌的小木人塞进秀秀手中,拎着人又走了。而那摊主被这一举动整得有些懵,只一面捡着摊面上的铜板,一面看着那两人走远,嘴里还愣愣地说着,“诶,谢谢您,您慢走……”
东陵清流看着一旁的秀秀那着手里的那个小木人,竟是难得地在这人来人往的地儿露出了一丝除了呆愣的憨笑,不免也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一面拎着她后衣领子往城门去,一面又想着方才还未想完的事。
以下是章纲,哈哈哈,明天补,一大早就补。
讲述雷州城居民对阿三如何如何好,但是东陵人好像并没有受这个影响,又说阿三受这么多人惠顾怎么还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丕鹏民只说不知道
至于西岐秘术具体是啥,丕鹏民也不知道,只说是民间传说,假的东西,阿三能生下来也不过是他娘怀得久了些
东陵清流虽然还是觉得这事怪异,但是他现如今要回京,就只嘱咐丕鹏民还当小心些
东陵清流带着秀秀往城门口去,远远地便看见周棣牵着他的骡子等在城门边,边上还有一匹长相还算过得去的马
东陵清流思考了一下这一路只有自己有坐骑好像不太过得去,就寻思着秀秀能和他勉强同乘一匹,但这么着也得给周棣这个有用的一匹马,然后就问一共还有多少钱,凑活着买一匹马给周棣,然后周棣疑惑为什么要给自己买
然后就有了东陵清流问:“你凭什么有马”(周棣要跟东陵清流还有很多别的事,当然要马)另一头的东陵清流和秀秀出了刺史府后,又是如先来时一路无言地往城门处走去,秀秀扭头看了没多久便远远看东陵清流,见了那高高的城楼其似是在沉思着什么,便也没打扰他,只自顾自安静地跟着……
东陵清流本想着,秀秀这事,事关小离儿,于他而言更为重要;而阿三那事,有这雷州城这样多人,并上那看着就不是俗人的丕大人管着,也不需要他操心。
若他日后还对这小子有兴趣,再回来便是。这般想着,东陵清流便又带着秀秀,慢悠悠地踏上了归京之途。
可他不知道的是,雷州城如今这人来人往,繁华热闹的景象,却是他最后一次见。
雷州城外的官道上,一人坐于一骡子上,一人便牵着那骡子,行在大道的正中央,慢悠悠地往前晃荡着。
那骡子瞧着还颇有些不寻常,不同一般坐骑那般直直地往前,便非得往旁上迈开两步,后又再走回来,兜兜转转地仍立在这官道正中走着就是了。
由是,便在秀秀抓着马嚼子又被这位骡大爷扯得往一旁跌了两步后,终于对着上头坐着的东陵清流道:“这骡子身形才同你一般大,瞧着似要叫你压垮了一般。”
而在骡子身上坐着的东陵清流也坐得不正经,偏侧过身子坐在骡子背上,秀秀同他说话时,他便正好面对着他,抬眼便能瞧见这丫头面上那一丝小算计。
东陵清流闻言笑,仍旧在骡子背上不急不缓地晃荡着他那两条腿儿,道:“这骡子随我,不是一般人,不走寻常路。”
说着,他便又甩着用不知从哪处捡来的长草编成的草编,轻轻打在那骡子身上,不大疼但那骡子能察觉。
东陵清流有一下没一下地耍着,而这骡子也是叫他这一下下挠得烦躁,狠狠晃了晃脑袋,带着摇晃了身子,险些将东陵清流给摔下去。晃完还发出一声极响的鼻鼾,正正落在秀秀耳边。
这一通脾气发得,将这两人皆吓了一跳。
“瞧瞧你挑的好马,届时在半道上撂摊子,看你何时何日才能回去。”秀秀自语着埋怨道,手里头又抓过那骡子嘴上的马嚼子,带着这年纪不大,腿脚却看着不大利索的畜生接着往前去。
东陵清流闻秀秀这话,又见这走出雷州城已有半日之多,前头却还不见人烟,便是在这官道上,除开他们这两人一骡子外,便再不见什么能动的货物。
至此,东陵清流这才察觉到这骡子买的,确有些不大妥当。
东陵清流问周棣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周棣黄土地上没什么地方能藏身,反正东陵清流也知道,就让他跟在身边了,还有这么远啊,谁让你买的骡子
路遇,途中遇沐柳小队
皇城那头,沐纤离收到消息,说哥哥和敬哥哥要回来
讲述沐景凌为什么不等沐纤离生完孩子
他想赶一赶,东陵清流半路被骡子撂担子,无奈走到夜深,好死不活遇上沐景凌小分队,
为不让自己暴露身份,让秀秀走在前头
沐柳两人因为西子灵的事分外敏感,一看到秀秀立刻出言呵斥,这是东陵,随意入境云云
清流赶紧出面,装作不认识地打招呼(东陵清流一开始并没有收留秀秀的打算,只是这一路上一个人着实有些无聊,所以就好心帮这么个“破布”一帮,怎么地也让他稍微洗个澡什么的,然后秀秀把自己拾掇干净后,看到秀秀那张和西子灵有八分相似的脸,东陵清流决定带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