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打开包厢的门,就让裴尊和西蒙撞见这么精彩缤纷的一幕。
如此有趣的场合在厉仲谋身上可是太少见了,所以一向风流的裴尊想都没想就出言打趣。
西蒙无奈地白了裴尊一眼,别人不懂难道他们也不懂?他们是谁?想要什么女人那次不是招招手就自己送上门来,哪里需要什么强迫!
这场景一看就知道别有内幕,你要作死也别拉上我呀。
西蒙快速抬步,迅速远离找死的某人。
果然,一道厉风擦过他的身体往后面嘴碎的男人射去。
听到了开门声,厉仲谋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来人肯定是刚才那个经理提过的裴尊和西蒙两人。
在这里,除了他们没人会这么有胆子主动来敲自己所在包间的门的。
随即他就听到裴尊找死的打趣,想都没想就抄起旁边的摇骰子精准地朝声音处扔去。
匡当——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随着又是一阵轱辘翻滚的声音。
木质的器具失去目标后就重重地落在地上,然后弹起,滚到了别处。
裴尊动作灵活地躲过了偷袭过来的利器,然后才哇哇大叫地走了进入,一屁股坐在厉仲谋对面的沙发,“兄弟,这也太狠心了吧,要不是我身手敏捷,今晚差点就命丧你手上,要交代在这里了。”
厉仲谋根本就不鸟他的耍宝,拿起酒瓶继续自顾自喝了起来。
“咂咂咂,这是喝汽水吗?牛嚼牡丹!简直就是在糟蹋这上等的好酒呀……”
嘴里在嚷嚷着可惜,但那已经舒服坐在沙发上的人,根本身体动都不动。
还是稳重的西蒙觉得有些不对,他劈手就把酒瓶夺了过来,关心地问:“霆北,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厉仲谋看了他一眼,接着拿起了另一瓶酒,继续灌了起来,把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兄弟忽视到底。
他现在心烦,不想谈心,就这么忽视他们吧,最好自觉离开。
咣当一声,厉仲谋手里的酒瓶再次被夺,还被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裴尊根本就不惧他的冷待,更不会认识他的苦心,直接一个暴力就把酒瓶给夺了。
“你到底怎么了?要死不活的,难道真的是欲求不满?”最后一句说出,他就暧昧地朝角落里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女人看去。
欲求不满?这种女人?厉仲谋虽然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但这并不阻碍他冷冷地看着他,冷气不要钱地释放。
“这种贱女人你也收?夜色会所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被恶心到的厉仲谋不遗余力地贬低裴尊,贬低裴尊的会所。
原来这夜色会所就是裴尊所开的,本来他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猎艳方便才自开了这个会所,想不到会所越做越大,真正对得起它的名字,成了这个城市所有娱乐会所的夜色,也成了全市有名望的人趋之若鹜的存在,也是他最大的骄傲!
现在,他最大的骄傲在他的眼前被贬低,不由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角落里的女人眼泪汪汪的,太冤枉了,她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拿到夜色的酒水公主的资格,她是有实力的,怎么会是随便的阿猫阿狗?
她不就是投怀送抱嘛,会所里那个酒水公主没做过呀?怎么她就要遭受这样的侮辱?
可惜此刻没有在意她是不是冤枉!是不是委屈!
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女人虽然缩成一团,但更凹凸了她丰满的身材,那布满血痕的肌肤不难看出原本应是多么的嫩白细腻,一双穿着黑丝网的长腿就那么弯曲着,诱惑着人一探到底,全身是性感的兔女郎穿着,因为酒水的关系正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有穿等于没穿!加上那水汪汪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个集性感、可爱、娇柔于一身的尤物!
这很明显就是就是按他定下的酒水公主之一的标志选出来,怎么会是所谓的阿猫阿狗呢?
花心的裴尊心里不由暗暗为美人叫屈,但厉仲谋是谁?他裴尊的兄弟!居然敢惹他不高兴?简直就是不想混了!
女人如衣服!更何况这种女人?而且会得罪霆北这样一看就尊贵非的人很明显就没眼色,他也不喜欢没眼色的人!更何况还关系到夜色的荣耀!
“你去财务处结算工资,明天就不用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决定了女人的去向,他根本就没有我会所的人我就要罩着的自觉。
厉仲谋已经点名嫌弃的女人,在裴尊会所是注定要被淘汰走人的。
厉仲谋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要不是看在裴尊这个老板的面子上,他刚才就不是轻轻地放下,他还从没被人玩弄过!
这样也好,免得脏了他的手!他比谁都明白,对这种拜金,习惯出卖肉体的女人,把她赶出夜色这个容易遇到有钱人的会所,绝对会让她心痛不已。
“老板,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厉少爷,厉少爷,是我错了,我任你处罚,你饶了我好不好……”
女人大惊!顾不上害怕,连忙跑过来求饶。
“我需要这份工作……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弟弟还等着我的薪水治病……”
三人理都不理,裴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保镖进来,想要拖走那个女人。
“厉少爷!裴少!求求你们!给我一条生路……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求求你们了!”
女人突然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苦苦求饶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
“我弟弟必须换肾……全家的经济现在就靠我一个人……求求你们,厉少爷,裴少……对不起……我错了……请你们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们……”
原本已经面无表情的厉仲谋,听到女人的话后,突然抬起了眼皮。
“……你说什么?你弟弟要换肾?”
原本冷着脸的厉仲谋,听到后似乎有些惊讶。
看到厉仲谋终于不再是刚才无动于衷的样子,跪在地上掉眼泪的陪酒公主点点头,哭着说道:“是的,厉少爷……我弟弟生病了,医生说他必须重新换一个肾,所以我想赶快赚多点钱……让我弟弟可以早点动手术。呜呜……呜呜……”
厉仲谋听见她哭哭啼啼的叙述,沉吟了一下,又转过头去,刚好和裴尊的眼神相视了一会儿。
然后,厉仲谋仿佛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