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滴汗水从夏瑾白的额头滑落至滚烫的地面。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温度也慢慢变高,但是依旧不见夏念繁的踪迹,这让夏瑾白心里面就像火烧一般,难受又痛苦。
“念繁,你在哪里?”只是对着空荡荡的大街漫无目的地说着,又有谁可以回答她的呢。
但即便是这样,夏瑾白也从没有停止往前寻找,任凭汗水早已湿透衣裳。
慢慢地她靠近了一家蛋糕店,目光带着丝丝的希望望了进去,这条街上的每一家店,她都是带着希望进去,失望出来。
夏瑾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下一秒在那身影的旁边又看见一个让她欣喜若狂的小人。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她有些感受到不真切,尤其是这个画面,路千繁怎么可能和念繁在一起。
“路千繁!”夏瑾白来不及多想,抬腿便跨进了蛋糕店,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让人看了胆寒,语气也十分愤怒。
她以为是路千繁掳走了夏念繁,心里自然是生气不已。
路千繁回过头看见了大步向他走来的夏瑾白,心下一凌,目光也有些不善。
她到来的正好,自己有话要问她。
“路千繁,是不是你拐走我的儿子!”夏瑾白一张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开口便是毫不犹豫地质问。
她走到夏念繁身边,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转过头盯着路千繁的时候依旧是冰冷的模样。
路千繁看到她这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又听到这一番质问的话,只是心里面觉得好笑。
他有必要掳走自己的儿子吗。
“笑话,我为什么要掳走我的儿子。”
眉头轻挑,目光落在夏瑾白的一张俏颜上,不放过她脸上每一处细微的表情,他倒要听听这一次,她要怎么样回答自己。
夏瑾白愣住了,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一双美眸中复杂的情绪正在肆意翻涌,该怎么说。
路千繁倒也不急,悠闲地把手插在裤兜里,倪着眼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面已经有了计较。
此时时间对夏瑾白来说就是煎熬,最后她抿紧了双唇,把头偏向一边,抱起夏念繁就想带着他离开。
“站住。”路千繁岂能就这么容易让他们走了,眼见就要离开,他一双长腿往前一迈,就堵住了夏瑾白所有的路。
偌大的阴影正慢慢向已经慌张不已的夏瑾白靠拢,一股危险感迫在眉睫,让她的心里面滋生出一些微妙的情绪。
“话还没有回答我,就想溜?”头顶让她身心具颤的话不期而至。
自己该怎么办?
路被完全挡住,夏瑾白知道自己今天是脱不了身了,打心底决定就死扛着。
“你的孩子,路先生,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抬起头,目光微寒地盯着高她一头的路千繁说道。
只是在眸底深处,一抹慌张若隐若现,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而自己还得盘算该怎么样离开这里。
曲泽很快把他那条街寻了个遍,依旧没有发现小孩子的身影,虽然心里面非常着急,可是脑袋里面思路却很清晰,现在他要找到夏瑾白会和。
“路千繁,你在做什么?”曲泽找着找着,也找到了这家蛋糕店,却见路千繁的背影挡在一脸愤怒的夏瑾白的前面,怀里还抱着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心里有些紧张,便出口喊了一声。
夏瑾白听到这声喊声,目光里面惊喜交加,头探过路千繁的肩膀,高兴地回应着曲泽。
“曲泽!”
路千繁见夏瑾白如此开心,心里面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正在燃烧,这个女人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跑进别的男人的怀里吗。
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夏瑾白,我说了今天休想走。”
路千繁紧紧地抓住夏瑾白的胳膊,也不管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使劲把她拽了回来。
掰过她的头,逼迫她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里面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周围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说!孩子是谁的。”
但夏瑾白依旧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开口说一个字。
曲泽在旁边想,这么下去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啊,眼珠子轱辘转了两圈,心里面便斟酌好了说辞。
“路千繁,你先别激动,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路千繁还有个曲泽在旁边,他缓缓转过头,一双赤目死盯着眼前的曲泽,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
当初夏瑾白不见的时候,就是曲泽在中间捣鬼,自己才会找不见她。
而现在他又乘人之危,想做自己孩子的爸爸,这个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曲泽?”低吟一声,而后……
路千繁大手一甩,夏瑾白就失去平衡力一把跌倒在了蛋糕店的地面上,让她吃痛疾呼一声。
“啊——”
曲泽见状心里一惊,想要去抚,却被及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挡住了去路,他抬起头看着这只手的主人,满脸不悦。
“让开。”语气冰冷陌生,只是他忘记了他的对手是路千繁。
路千繁冷哼一声,手并没有撤回,反而就势一说,手臂被绷紧了,原本摊开的五指,收拢成一个拳头,看起来结实又有力。
“你来的正好,我还要找你算账。”
抢我老婆,现在还想当我孩子的爸爸,做梦去吧。
曲泽愣在了原地,还没有来得及品味路千繁话里面的意思,就被他一拳打到了地上。
“路千繁,你是疯了吗?!”
夏瑾白反应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这一拳打可是十分用力,吓得她尖着嗓子大叫起来。
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这两人会打起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脑子也乱成一团。
“呜哇呜哇——”
夏念繁在一旁看见有人打架,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小小的人儿,泪滴就像决堤的河坝一样,从眼眶里面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