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夏瑾白还没有原谅自己的过失,而且他腹中空荡有些饿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忙碌到现在,刚好又一通打闹,确实饿了,路千繁偷偷进她房间询问:“瑾白,你饿不饿。”
夏瑾白摇头:“不饿。”手指指向门口,识相的,赶紧滚。
路千繁心想,不饿,也得吃。滚,那是不可能的。
路千繁对照着菜谱做了简单的蔬菜粥和小菜,路千繁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夏瑾白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国外的天气变得比国内还快,经常性的上一秒骄阳似火的艳阳天,下一秒就开始下着倾城大雨,真是难测,就跟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一个样。
只是这种蒙蒙细雨更像是国内南方的天空中飘着的雨丝。
夏瑾白撩了撩耳畔的发丝,瓷白的脸庞在昏暗的室内,清丽干净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她现在远离父亲,不知道他在家中怎样?一下雨,他的心情就会变得沉闷,家里的气氛也会格外压抑。
路千繁端着饭去夏瑾白房间,当当当~。
敲门声打乱夏瑾白的思绪,夏瑾白转头,不再看窗外,眼神落寞无比。
路千繁进来,夏瑾白不瞅他,他也浑不在意,依旧笑脸迎人。
这张脸实在让人厌烦,夏瑾白躺下把自己埋在被窝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路千繁过来摇醒夏瑾白,夏瑾白双眸陡然睁开,毫无感情的盯着路千繁,像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人。
路千繁心中绞痛,面上好不显露,柔声说:“瑾白,吃饭。”
夏瑾白慢慢合上眼帘,鼻翼微微动着,小小的气流穿梭在这方小天地。
路千繁坐在床头指尖缓缓抚上夏瑾白瓷白的脸颊,夏瑾白干脆转身把后背留给路千繁。
路千繁抬头把眼中的泪水挤回去,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丢失的爱人,要开心,要笑才对。
路千繁假意说:“你不吃,我就亲自喂你。”
夏瑾白抱着被子静默不语,她现在就是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路千繁喝了一口粥,用手掰过夏瑾白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
夏瑾白用仇恨的眼神瞅他,路千繁欺身吻上她的唇,甘甜诱人,路千繁把粥渡给她。
夏瑾白被迫咽下去,他还在她的嘴里扫荡。
夏瑾白推开路千繁坐起来,胸口起起伏伏,“路千繁,你不要太过分。”
路千繁目光暗沉,幽幽盯着夏瑾白起伏的,夏瑾白循着他的眼神看去,正是自己饱满的胸部。
夏瑾白捂住自己的衣襟,脸色郝红,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流氓。”
路千繁噗嗤笑出声来:“乖,你半天没吃饭了。”路千繁把粥放在她的手心。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女人,漂亮的、清纯的、妖艳的、魅惑的,各式各样的都有,为何偏偏是我。”夏瑾白苦笑着问他。
路千繁你害我与至亲分离,囚禁的我的自由,你以为我会爱上你吗?不是每个人都是受虐狂,会爱上给自己施虐的人。
路千繁摸上她的发丝,“我相信,只要我有恒心、有毅力,你早晚有一天会回复记忆。”
恢复记忆,这个路千繁真是痴心妄想,你爱的人早就死在车轮下,和我没有一点点干系,我长居国外,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瓜葛。
路千繁手指下滑,摸她的脸颊,脸上的肉肉都快没了:“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养病,比什么都重要。”
路千繁看她不吃,假装再次用嘴喂她,“吃完了,别忘记吃药。”
好啊,你让我吃,我就吃,我这个被囚禁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反抗。
夏瑾白让路千繁没事不要往她房间跑,一天天的,她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外面的繁华世界一点也不在意。
以前她可是最爱逛街的,为了偷偷出去玩,宁愿从二楼跳下去。现在路千繁站在门口请她出去,她都不看一眼。
这几天路千繁也越加忙碌,常常不见踪影,夏瑾白猜测是他工作上的事。
这样也好,不见,也不必烦心。
夏瑾白吃完饭,病也好了大多,药已经停了。
只是不知道,她上次发自肺腑的笑是什么时候了,是和父亲斗嘴,还是走在大街上看人来人往的繁华世界。
夏瑾白不笑也不哭,用自己的方式和路千繁斗争。
翌日,夏瑾白和往常一样吃饭完打算回房间。路千繁突然回来,叫住夏瑾白。
夏瑾白回头看,怎么,这么兴奋。
路千繁欣喜地拉住夏瑾白的手,道:“我们可以回国了。”
回国,这两个字宛如晴天霹雳,夏瑾白心脏痛到滴血的看着他:“谁要跟你回国?”
路千繁笑容戛然而止:“你就是不愿意,也要和我回去。”
夏瑾白挣脱他的手,哭泣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双眼通红却倔强的不落下来。
夏瑾白冷笑着回房间,把路千繁当做空气。
好啊你,路千繁。你明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国外,现在居然要我和他们彻底分离,你好狠的心。
如果回国,以后再也见不到父亲,那可怎么办?
一定,一定不可以回去。可是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躲过去。
“咳咳,咳咳。”夏瑾白气的咳嗽,这病从发烧转到感冒,本来断断续续的都要痊愈,这次被路千繁激到,又咳嗽起来。
对啊,只要我一直生病,说自己受不了飞机颠簸,我就不信,他会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只要我找到机会,一定可以逃离路千繁的魔掌,恢复自由身。
夏瑾白接满冷水在浴缸里,水多到要溢出来。
褪下衣服,赤裸着身子,跳进去,好凉,寒毛冻得竖起来,夏瑾白卷缩着身子在浴缸里。想要彻底逃出路千繁魔掌,必须要对自己狠心,不然回了国家到了他的地盘上自己就更逃脱不出去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自己这个地头蛇都被他都压制的死死的,回了国自己就更没有出路。
夏瑾白足足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夏瑾白哆哆嗦嗦的穿上睡衣,躲进被子里,头发湿漉漉的难受。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