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白拿着手机,找到曲泽的电话号码,做好心理准备以后拨通了电话。
对面是温柔如水的嗓音,“是瑾白吗?”
“嗯。”夏瑾白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凉。
曲泽疑惑 :“怎么不说话。”
夏瑾白深呼吸,“我想问你点事,听说你大学和千繁是一个大学,我想问他以前是怎样的。”
曲泽释然的笑声传到夏瑾白耳畔,夏瑾白脸庞通红,觉得自己特别不要脸。
“原来如此,可以啊,不如现在出来怎么样,刚好我有时间。”曲泽止住笑声,认真的询问她。
夏瑾白红着脸,期期艾艾的开口:“行的。”
曲泽报了时间地名,挂了电话。浑身瘫软在沙发上,桌上放着高脚杯,里面有酒红色的液体,莹莹闪光。
曲泽穿着休闲装到了咖啡厅,夏瑾白正低头轻啄咖啡。
这里风景很好,入眼的是一片竹林,每一片叶子都青翠欲滴,窗外的秋风,一阵阵吹拂,竹林叶子漱漱作响。
见到曲泽,夏瑾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样的曲泽少了分刻意,像英伦王子悠闲在草坪上漫步。
“怎么?看呆了。”曲泽失笑。
夏瑾白摸了摸米粒大的红玉耳钉,笑着点头,没想到这样的曲泽真的让人耳目一新。
曲泽点了一杯冰咖啡,放到面前。清瘦的手指转着咖啡杯里的骨瓷勺。
“这里风景很好。谢谢……”夏瑾白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随后曲泽微笑,“是啊,偶然间发现的,能让你感到舒心真的不容易。”
夏瑾白心中微紧,“为何这么说。”
“你眉眼时时带笑,却不曾达到眼底。”
夏瑾白掩饰性的喝咖啡,她点的卡布奇诺,放了很多的冰糖,现在还是有些苦。
苦到舌尖都是涩的。
夏瑾白放下咖啡沉默,她不想承认自己过得不快乐。
曲泽知道自己戳到了夏瑾白的痛处,对她道歉。
夏瑾白没有从自己的心里走出来,还是盯着咖啡不言不语。
曲泽饮了一口冰咖啡,从胃中一片清凉:“你想问什么,不妨说说,我知道的不多,都是校园里闲言碎语。那时候我还很平凡,没有资格和他做朋友。”那个“他”,说的百转千回,大约是路千繁。
“以前,我听他说在大学里有个女朋友,不知怎的就分手了。他也不愿多说,不知你知道哪些。”夏瑾白温声细语,里面带着一丝不自信。
曲泽劝慰:“以前的事情皆如昨日黄花,不如让他随风而逝。”
“但是,哪个女人回来了,她要抢走我的千繁。”夏瑾白郑重其事:“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曲泽犹疑过后才说:“他们在学校的时候很幸福,是学校里有名的金童玉女,十分般配,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结婚。”
仿若晴天霹雳,夏瑾白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还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们很幸福,是学校里有名的金童玉女,十分般配,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结婚。
夏瑾白慌乱的躲闪曲泽关心的眼神,怎么办,好痛的感觉。
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一定会死。
曲泽:“你还好吧。”
“噢,还行,接着说,我挺得住、挺得住。”夏瑾白珉唇微笑,脸上褪去血丝一片苍白。
曲泽犹犹豫豫的接着说:“后来不知怎的他们就分手了,在以后我忙着毕业论文也不太清楚。”
“是吗?那真的很可惜,所有人都觉得她们很般配,那一定是真的般配…”夏瑾白语无伦次的说。
曲泽猫一样的微笑:“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跟路千繁站在一起才是真的般配,你不知道路千繁看你的眼神真的很温柔。”
夏瑾白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看,曲泽停下尴尬的看着她。
她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再温柔的人,要是被抢走了也不再属于她。
“唉,你不要哭了,纸巾给你。我听过你和他的故事,真的令人感动,你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他不是花心的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
夏瑾白接住纸巾,擦着眼睛里落下的泪珠,眼泪漱漱不停落下,旁人还以为曲泽皮肤了她。
夏瑾白泪雨凝噎:“还有别的吗?我挺得住……呃……”
曲泽慌乱摇头,“没了,真的没了。”
说的这般笼统,这些她都知道。干嘛一直戳她心窝。
夏瑾白吸吸鼻子,咖啡推到一边,”对不起,让你看笑话。我无法想象自己会离开他。一想心就撕裂般的痛。”
曲泽安慰她说:“你们的孩子快出生了吧,以后我可以做他的干爹。”
夏瑾白噗嗤笑出来:“好啊。”
曲泽看夏瑾白笑出来,心中的石块儿落下来,她笑的可真好看,眼睛里面有星星。
单纯如稚子,看来路千繁真的把她保护的很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
夏瑾白喝完咖啡,才恍然想起来怀孕最好不喝这些隐含刺激性的食物。
不过偶尔一次,应该不会出事。
夏瑾白咂咂嘴,蹙眉头难怪今天觉得这咖啡竟如此好喝,原来太久没有喝了。
曲泽失笑,这夏瑾白还像个孩子一样,以后怎么和肖萧对啊。
……肖萧,曲泽放松的心情又提起来,曲泽和夏瑾白道别:“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不过你要记住,你是路千繁的妻子。肖萧她只是初恋,初恋固然难忘,以后得生活还要继续的。”
……初恋固然难忘。
夏瑾白:“男人都是如此吗?”
曲泽不好意思的低头,耳尖带着些羞红:“是的。”说完,曲泽迈步走了。
夏瑾白楞楞的看着他突然而来的羞涩,曲泽转头向她摆手,无声说“再见”。
夏瑾白呐呐坐下,初恋对于男人是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以后难不成要路千繁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念着肖萧。
不行,肖萧狐媚,万一把路千繁勾走了怎么办。
在她眼里,自己是不及肖萧的,而且是各个方面的轴压。
还有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曲泽肯定知道,只是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