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痛意向男人的头部袭来,他紧闭着眼,一只手轻轻地扶住脑袋。
“路总,现在是”司机透着后视镜,偷偷地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语气十分小心谨慎。
“回家!”男人思索了片刻,最终决定回家。不知昨晚那几杯酒中到底放了何物,此时的他,竟觉得头痛欲裂。
车子缓缓地开进了别墅区内,穿过绿野仙踪,奢华的建筑一一浮现在男人眼前。
男人大步跨出车门,阴沉着一张面孔,直径走向了书房。
“该死,昨天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倚靠在办公椅上,男人紧皱着眉头咒骂了一声。
喝酒误事,今日路千繁才深有体会。
房间内一阵死寂,正当路千繁准备闭眼休息片刻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路总,婚车的那件事,我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助理推门而入,走进书房,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就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他便派了几个手下,尽力巡查婚车的事情。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一刻钟之前,那一群人便找到了引发这件事情的关键。
“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来跟我说婚车的事情?搞清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夏瑾白!”男人大喝一声,随手将面前的杯子狠狠向前砸去。
他心里急躁,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找到夏瑾白的下落,现在去找那些婚车究竟是谁搞砸的,又有何用?
“可是”男人的怒吼让助理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慌乱,语气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那些婚车到底是怎么回事?”路千繁怒视着助理,大声吼道。
“我们找到了其中一个砸车的人,在一系列的逼问下,他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姓秦的女人指使的。”助理抬了抬头,心中有些紧张。
助理话音刚落,房间内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路千繁紧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姓秦的女人?”男人抿了抿唇,心中丝毫没有在意:“好了,你可以走了,快滚!”
“是,明白了。”听了这话,助理便慌乱地跑了出去。
此时的路千繁心中还满是愤怒,怒火并未消散。对于助理的话,他还并未放在心上。至于那个姓秦的女人,路千繁根本就没时间现在去搭理。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冷眸瞥向窗外。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好的念头顿时浮现在路千繁的脑海里。
“等等,姓秦?”男人浓眉轻轻一皱,嘴中反复默念着。
路千繁突然想起那日寻找夏瑾白之时,自己鬼迷心窍地跑去了一家婚纱店。而在那里,店员也同样提起了一个姓秦的女子。
“莫非这姓秦的女人,都是一个人?”路千繁心中一沉,男人的脑海里回放着这几日所发生的种种事件。
从夏瑾白的脚被玻璃块扎伤开始,再到之后婚车被人砸坏,如果说这些都是姓秦的女人干的,那么路千繁此时能怀疑的,便只有秦淼了。
“小张,备车,我要出去一趟!”不及男人继续思考下去,路千繁伸手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便向外冲去。
不论事实的真相究竟是如何,路千繁现在唯一能怀疑到的人便是秦淼。想想之前所发生的所有怪异事件,貌似都能一一联系起来,而这一切的发生,也绝对不是巧合。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一扇欧式铁门前,男人冷峻着一张脸,大步地向内走去。
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房间内顿时升起一阵紧张的气氛。
“呵,路千繁,你前面不是不待见我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来找我了?”
秦淼轻笑一声,随后便缓缓站起了身子。女人那双幽深的眸子轻轻瞥向男人的俊脸,一脸轻蔑地说道。
看着是路千繁前来找自己,秦淼心中觉得一阵惊奇。就在今天早上,路千繁还摆了一张臭脸对自己。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不过三个小时,他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淼,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要问你一件事情。”沉默片刻,男人终于开口说道。他抬眸,眼睛死死地瞪住面前的女人,表情十分冷酷,让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说着,路千繁挪动脚步,一步一步地向秦淼靠近。
“千繁,咱俩之前还客气什么,说吧,你要问什么?”女人缓缓开口说道,看路千繁接近自己,她心中一阵得意。
白皙的玉手轻轻扶向男人的胸膛,女人红唇一勾,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
房间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秦淼衣领微微张开,胸前的饱满在男人的视线下清晰可见。
“够了,秦淼,我问你,夏瑾白是不是被你给劫持的?”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薄唇微启,开口说道。
说罢,路千繁一伸手,便将女人不安分的手给一把抓住。
他平日里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在路千繁眼里看来,十分恶心。
“千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男人话音刚落,女人便装作一阵不知情的样子。
只见秦淼细眉缓缓皱起,清透的眸子里写满了“我不知情”的字样,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十分无辜。
“难不成,是我冤枉你了?”听了这话,路千繁心中隐隐有些动摇。现在的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了。
“路千繁,夏瑾白到底哪点好了,值得你如此为她担忧?”见到眼前的男人一脸担忧的表情,秦淼心中觉得十分不甘。
明明这路千繁之前最爱的人是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个夏瑾白出现以后,路千繁便再也不正眼看自己。
反倒这幅一脸担忧夏瑾白的样子,让秦淼觉得怒不可遏。
凭什么?夏瑾白凭什么能拥有路千繁?她秦淼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