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凌慢条斯理,一字一句:“你现在对我防备,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会之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你是真心的,而且我是真的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夏承望的。”
而夏婉晴听到他这么说,情绪却并没有多少缓和,甚至整个人都陷入了愤怒之中,一张精致的俏脸鲜红如血,夏婉晴甚至气的眉头都紧紧皱起,眼眸之中放射出一阵锐利的光,像是一头被惹怒的母狮子般,低声的吼叫着:
“你还敢跟我提四年前?你怎么有资格跟我提四年前!你怎么有脸跟我提四年前!四年前,如果不是你,我本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是你,还有你的女人,你们两个人夺走了我的希望,夺走了我的人生,不止如此,你还夺走了我的眼角膜我的肾!”
“如果不是顾景然帮助我的话,此时此刻我应该在世界上某个阴暗的角落,饱尝眼瞎失明的痛苦,然后因为只剩下了一颗肾,也肯定活不了多长,到时候死在某个阴暗发臭的水沟之中,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想要补偿我?你有什么资格把我的儿子当作你的儿子?这四年来,顾景然对着我儿子的关爱都比你要多!”
而霍修凌听着她这么说,眼眸之中划过一丝不忍的情绪,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没错,四年前是我做错了,我因为林欣然对你做了许许多多过分的事情,但是如果现在你需要我的视网膜的话,我也愿意把我的视网膜给你。你需要我的肾的话,我也愿意把我的肾移植给你!在你消失之后,我把全国各地都找遍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被顾景然带出了国!”
“我压根不知道你去了别国,这四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搜寻你——只是没想到夏婉晴设计师就是你,毕竟你表现得实在是太过自然,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换,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想到这个珠宝设计师就是你!这四年,我也没有再找第二个女人!”
霍修凌继续说道,隐约有了些激动:“你现在的肾什么样?如果你的肾还没有做手术的话,我愿意重新把我自己的肾掏出来给你!而且林欣然我也给了他应有的惩罚与对待,她现在已经在某个最底层的角落里生不如死了!”
而听着面前的霍修凌如此诚恳的,几乎是字字泣血的说道,夏婉晴也难免惊愕了些许,然后情绪也慢慢温柔了下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长叹一口气,然后说道:“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就算你现在这么爱我,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对你有了些隔阂,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也更不可能把我的儿子拱手让给你,真的抱歉,你就放弃我吧,我求求你了,这句话我今天跟你说了很多遍了,那就是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这对我们都是最好的选择!”
而霍修凌的脸色铁青,他看着夏婉晴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我不想放过你,你也不要放过我,我只想跟你纠缠一生一世,之前我们是有婚姻关系的,而现在我们是有关系的,即便是你如何讨厌我,我也永远不会对你放手,如果想让我放弃你,那就等到下辈子吧!”
夏婉晴似乎有点恐惧了,看着面前的霍修凌,又有些惊疑不定的说着,整张脸彻彻底底的冷了下来:“你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执着?难不成是因为我的儿子吗?说真的,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你会对我这么痴情,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仅仅只是想要我的儿子!?如果你只想我的儿子的话,那我告诉你,就不要打这个主意了,儿子是我带大的,他是我的,你不要想从我手中抢走他!”
而霍修凌听到他这么说,仿佛也被他无情的话语刺痛了,也难以抑制的愤怒了起来,他的脾气在面对夏婉晴的时候虽然好,但也不是无止境的退让与包容,听到夏婉晴这么说,他长腿一伸,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然后狠狠的捏住了面前女人的下巴。
而夏婉晴只觉得自己的下巴一痛,便被迫扬起脸来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有些失控的,想要退后一步,却被面前的男人轻盈的搂住了腰肢,男人的手像铁钳般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夏婉晴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一双略微充血的眼睛,却仍旧不愿意服输。
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而男人也低下头来望着她,淡淡的说道:“嗯,你竟然觉得我是为了儿子才对你这么好的!?夏婉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如果我真的是因为儿子对你这么好,那四年——那曾经我不知道你生死未卜的那四年,我为什么不去找另一个女人?”
“你有了我的儿子是好事,我也很爱我们的儿子,但是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啊,我喜欢儿子原因并不是说他是我的儿子,因为这是你的种,所以我才喜欢的,你明白吗?如果我真的只想要一个后代的话,我跟什么女人上床不行,我可以去找一个最漂亮的代孕新娘,然后跟他生出基因最优秀的儿子,因为以我的资本,什么样的女人我找不到?”
霍修凌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受伤的情绪:“你竟然这样说……我真的。”
而夏婉晴听到霍修凌这样说,看到霍修凌一脸仿佛真心被侮辱被践踏的表情,夏婉晴也难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他撇开了脸,有些悲痛的颤动着睫毛,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四年前为什么不对我这么好呢,你四年前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向深渊之中,看着我死,为什么不愿意向我伸出手呢?哪怕在我从悬崖上跌落下去的时候,你拉我一把,我现在都不会这么恨你!”
夏婉晴似乎有些难耐的咬了咬自己性感的薄唇,然后霍修凌冷着脸看着面前的夏婉晴,眼眸有一瞬间软化了些许,只要夏婉晴一旦提到四年前的事情,他就觉得完完全全败给了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