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浅笑,“臣弟只是思念父皇,才不顾生死,要回魏国。若说魏国的大统,日后自是要有太子大哥来继承的,二哥今日莫不是走错地方了吧?”
“燕祈你不要嚣张!”
燕祈作揖,“臣弟不敢,只是在说个事实。”
“燕祈!”
从小燕陆就是个安静的孩子,他样样都比燕行出色,却抵不过燕行一个嫡出的身份;与燕均比,燕陆又做不到如他一般厚脸无皮。
现在,连魏宫最不起眼的燕祈都敢如此戏弄自己。
燕陆觉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脾气了。
燕陆吸了一口气,才道:“燕祈,景家的那小子来找你的事,我已经得知了。既然我都知晓,你想想太子和父皇会不知道吗!”
对燕陆的警告,燕祈没有丝毫在意,摆手轻松道:“那二哥可知否,我这靖王府处处都是太子和父皇的眼线,二哥今天这话……”燕祈含笑,偏头看着燕陆。
瞬间,燕陆紧张的四处探了两下,“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二哥,好走不送。”燕祈大声喊道。
洛凌从边上出来,“殿下。”
燕祈:“她可收到信了?”
洛凌点点头,“属下亲眼瞧见云姑娘收的。”
“那……”燕祈的眼里期盼着,“她有何给我的?”
洛凌摇头,“这,不曾。”
燕祈摇头地笑了笑,来到书房,提着笔,不知又在写些什么。
云时在大安与各地的商人交换了许多货物,尤其是几匹鲜卑人常用的软缎,云时想着云绯肤白眉眼娇俏,用这几匹软缎刚好。
云时来到云绯的小院,看到云绯正呆呆地不知在看些什么。
“云绯!”
云时绕到云绯的身后。
“时儿,你又吓我。”云绯说话有气无力地,脸色也不太好,眼角尽是愁丝。
云时发现云绯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我这才去边境不到半年的时光,你怎么就瘦了许多?”
云绯懦懦地,只是叹气。
“云时小姐,这还不都怪云寻老爷。”云绯身边地大丫头淑芳不平地说到。
云寻就是云绯的亲爹,也就是上辈子把云绯用作攀龙富贵的工具送给豫王的亲爹。
“淑芳!”云绯面色不好,示意淑芳不要再说了。
淑芳撇嘴,直接跪在了云时的面前:“云时小姐,我知道你平日与我家小姐关系最好的,淑芳求求您了,救救我家小姐吧!”
云绯还要去拉淑芳,却被云时拉住,“你家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一直哭,说正事。”
淑芳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前些日子,豫王李昂就经常来府上做客,我和小姐只是自己过日子,并不如管老爷的事。但前日,老爷突然和小姐说,让小姐好好准备一番,下个月豫王就要迎娶小姐去做豫王的侧妃。”
果然是李昂,云时心底的石头越发沉重。
云时:“豫王可曾下聘?”
云绯摇了摇头,“父亲说,豫王就在这几日便会向皇上提出求娶的事,让我安心。”
淑芳:“还请云时小姐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就我家小姐软糯的样子,哪里会是豫王正妃的对手啊!”
见淑芳越说越离谱,云绯出声制止,“淑芳,这些不是我们该议论的。”
淑芳垂首,“奴婢知错了。”
云时抓着云绯的手,对淑芳道:“淑芳,你和扶柳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家小姐说。”
淑芳担忧地看了眼云绯,和扶柳退下。
有些话,云绯面子薄,还是得靠云时来挑破。
“姐姐,你和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绯眉头紧皱,眼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还能怎样,自古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我还能做什么,说什么呢?”
“可以的!”云时握紧云绯的手,“现在豫王不是还没来下聘吗,只要我们先他一步找到下家,那豫王的打算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下家?”
云时说:“就是姐姐现在可有心上人?”
云绯被云时问得面如朝霞,偏过头,做害羞状。
云时掰回云绯,“姐姐现在还在害羞什么,你是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侧妃,还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争上一争呢?”
“可是,我并不知他是否喜欢我啊。”云绯有些犹豫。
云时肯定道:“他肯定喜欢你!”
“啊?”云绯大惊“时儿,你知道是谁?”
云时叹息,“你们两个真的是磨死我了,姐姐,我就问你一句,你敢为自己勇敢一回吗?”
云绯的眼里从犹豫慢慢转为坚定,憋了半天,才开口:“时儿,若你哥哥愿意,我可以等。”
云时笑着揽过云绯,“我的好嫂嫂,我和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叫什么呢?”云绯羞涩地推开云时,“成天也不见你有个正经模样。”
云时执手背立,道:“姐姐也就正经了,不也拖着我给哥哥送情物吗!”
云绯经不住云时的调戏,起身作势就要去追打云时。
云时捂肚笑,“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还得给你去传信不是吗?”
从云绯处出来,云时带着扶柳直接去了太尉府。
“小姐,我们是来找将军去威胁豫王不要娶云绯姑娘吗?”扶柳圆圆的眼睛不停地转着,看云时的目光充满了求知欲。
云时叹了口气,“我说扶柳,你这脑袋除了吃,还能有些有用的东西吗?”
扶柳不知云时的意思。
“我们是来找云绯的心上人,让他快些把云绯抢回去地!”云时不想再和扶柳解释,问过太尉府的家丁,径直往云熠的书房走。
燕均又给燕祈送女人了,这次他直接送到了燕祈的府上。
“兰香,快见过五皇子。”燕均凑在燕祈的的边上。
“兰香见过五皇子。”
兰香嫣然一笑,半蹲着向燕祈行礼。
燕均小声道:“这次的还行吧。”
燕祈把兰香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臀圆貌美,抬手间还有一股异域的风情。
燕祈逗道:“四哥,若是你惧怕四嫂,要我帮你养人,我可以给你置个外宅的。”
燕均自知有愧燕祈,也不恼,陪笑着,“五弟你还记恨着哥哥呢,这兰香可是哥哥从潞州最会调教姑娘的妈妈那里买的,可还是个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