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顿了下,在心里顺可便曹容妃的话,“她让我给姑娘带个话,她说她很喜欢姑娘,若是姑娘去做这八王子妃,她倒很是心喜。不过,若是换做姑娘的姐姐,那就不要怪她给云绫姑娘带些麻烦了。”
“我还以为什么呢。”云时本就和云绫不对头,现在有人要出面替她收拾云绫,她正乐得看热闹,曹容妃这威胁对她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复?”云时问秋七。
秋七摇头,“这倒没有,只是说待姑娘想好了,写封信交到侍卫那里便可。”
想到曹容妃的心狠毒辣,云时便心情愉悦地笑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我会自己办好的,你现在就负责好好养伤就行,其他的有我和哥哥在,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可是那曹容妃,看着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你觉得我会被她坑吗?”云时眯眼好笑。
秋七可不这样觉得,只是觉得对那种人,应该给小姐提个醒才是。
看秋七还欲说些什么,云时怕累着他,
云时打断他,“话先不急说,等大夫给你换好药再和我慢慢道来。”
“好。”
在秋七换药时,云时出去把扶柳寻来,让她过去帮着大夫点。
扶柳却不肯,“姑娘,我不去。”
云时道:“你怎么就耍上小孩子脾气了,你是没看到你跑出去时,秋七难过的模样啧啧,真是让人可怜。”
“他可怜关我什么事。”扶柳有所动摇。
“是不关你的事,不过我现在要去哥哥那里,至于秋七哪,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云时知道扶柳这是拉不下面来,只好留下空间,让他二人自个儿吵去。
云时担心云熠的伤,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些。
看见云熠脸色还是如昨日般苍白,更是心疼得厉害,默默把魏国给骂了千遍万遍。到底是什么人害了云熠,还要继续害她身边的人,如果被她捉到了,一定受变哥哥和秋七今日之苦。
“哥哥今日感觉如何了?”
云时坐到云熠床边,轻手帮云熠摄着衣裳。
云熠勉强露出笑容,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双唇微动:“我没事,这些只是皮外伤,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们两个,今日的事都办得如何了?”
“我的好说,李慕和湍赤都是各取所需,我只要交代好各自的利益关系,有益的事他们又怎会拒绝。”
“听顾影说秋七遇刺了,他现在如何,有无大碍?”
云熠追问道。
云时答:“哥哥放心养伤吧,大夫说了秋七他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的。”云时虽话是这样说,却已经在心里暗暗立誓一定要抓到那个害她亲人的人。
云熠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影,道:“那秋七有没有谈及刺杀他的人的线索?”
“有的。”云时点头,“秋七说好像是魏国的人。”
“魏国?”
云熠好看的健美皱起,“竟和顾影说的一样。”
“如今朝中只有魏祁魏五皇子一人。”一旁的顾影悠悠道。
“你觉得是他?”云时看向顾影。
顾影摇头:“我觉得并不是,但一定和他又关系。”
云时:“为何如此说?”
“没有人会那么蠢,杀人灭口做得这么明显。”顾影笑笑,露出整齐的白牙,“但将军和秋七又接二连三地遇到行刺,且对方都在有意无意间透露出他们是魏国人的身份,这难不保让我们联想到魏祁的身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陷害魏祁?”云熠补充到。
“属下只是有这个猜想,一切只有等我们掌握了切实的证据才能大白。”
云时点头道:“顾影说得对,现在我们是明,他们在暗处,目前只有小心谨慎,静观其变了。”
云熠附和。
顾影和云时从云熠房间出来,云时便带他来到云熠的书房。
云时简单书信一封,说自己不堪大任,多谢曹容妃看重,却怕自己没有那份福气消受八王子妃的荣耀云尔,委婉地拒绝了曹容妃的提议。又思及曹容妃说要给云绫好看,云时不给云绫下套就不错了,更加不会偏袒云绫,给她说好话。
因此,整封信寥寥数笔,都是婉拒曹容妃的话,却没有一句是有关云绫的。
而且云时知道,就凭曹容妃的小心眼和毒辣的手段,她这次是与曹容妃结下梁子了。
书写完毕,云时把信交到顾影手里,“现在秋七受伤了,扶柳又是女孩,这里就你武功最好,这信,我还得还得麻烦你再帮我走一趟了。”
“不麻烦。”顾影笑道,“只要小姐有口好吃的时,记得小的便好。”
云时笑:“怎就和个孩子似的。”
顾影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这还不是在军营里苦出来的。”
“哥哥带你们很苛刻吗?”
云时问道。
顾影连忙摇头:“将军对我们很好,平日里有什么好的,总是先留给弟兄们,他自己总是最后才用。只不过,边塞苦寒,再好的东西也都有限。”说完,顾影就笑着出门帮云时送信去了。
因为顾影毕竟官衔要比秋七大,守门地人听说又是将军府的人,因此客气了许多。这次,顾影倒比秋七轻松,很快就交到了曹容妃的宫人手里。
待宫人递上云时的信封时,曹容妃心里还夸了云时办事不拖沓,但等她看到信里的内容时,直接把信撕了两半,勃然大怒。
“这云家的人真是一个个都不识好歹!”
“娘娘息怒。”曹容妃的心腹侍婢绿萝带头跪下。
“息怒?”曹容妃呵斥道,“她云时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商贾之女,要不是看她哥哥云熠的面上,我怎么会拿正眼去瞧她。现在我好心许她我儿正妃之位,她竟还敢拒绝我,就凭她那个没脑又无用的姐姐还想嫁给我的儿子,也是痴人说梦!”
绿萝跟在曹容妃身边多年,心知她的脾性,只好顺着她的话说:“娘娘说得极是,这般目中无人的女子,不值得娘娘为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