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
小苗子2018-09-10 17:062,215

  宫中侍卫多,云时也不打算多溜达,只要等阮氏和曹容妃谈好了条件,自己就能回去了。

  从曹容妃的宫中出来,又一片竹林,云时便和扶柳在此稍作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云时回头瞧去,李慕正面瘫地看着自己,只有两步的距离。

  “拜见宸王。”云时行礼到,唇角勾笑。

  李慕微愣,他还是第一次见云时做如此少女的打扮,平日不是一水的颜色,就是男装,今日不禁让他有些惊艳,他坐到云时的对面,问:“今日你怎么会进宫来?”

  云时乖巧地答道:“曹容妃娘娘让我进宫陪她喝茶。”

  “喝茶?”李慕勾起一边嘴角,“那你怎地出来了,不用陪她吗?”

  “八王子突然来访,所以我就出来了。”

  “这是避嫌?”

  云时点头。

  李慕笑看云时:“那你现在和本王坐在这里,怎么不用避嫌了?”

  “这自是不一样的。”

  听出云时的话外之音,李慕笑着摇了摇头。八王子克妻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没放在心上。而最近曹容妃暗地里张罗着为八王子选妃他也不曾在意,但她今日招云时来喝茶,目的实在是明显。

  竹林不时有轻风吹起,云时的耳环也是一荡一荡的,弄得李慕心痒,他看上的人,又怎么容许旁人来抢。从小时候起,他就不受人重视,现在他有能力了,自是不能坐看云时被抢的。

  这附近多的是曹容妃的眼线,李慕不好在这里多待,和云时寒暄几句,就告辞了。

  云时算算时间,也是时候回去了。

  等云时来到曹容妃的寝宫时,就看到阮氏和曹容妃相谈正欢,心里佩服起阮氏,还真是能屈能伸。

  从宫中回来,阮氏的面上多了几分喜色,她女儿得不到的,云时也绝对得不到,既然曹容妃那么看重云时,她就毁了云时,而且得非常彻底。

  塞北一带突然爆发流匪,朝中一时哗然,皇上大怒,排遣将士前去镇压。

  收到这个消息时,云家也同时收到云家的老宅也不曾幸免于难,并且寄养在那里的云绫也突然不见了,这让云恒最近有些坐立难安,阮氏则平静得多,她早就对云绫没了希望,就是她现在被人发现,坏的也是云家女儿的名声,反正她现在只有云玺一个儿子。

  云恒当夜就派人前往塞北搜寻云绫,京都这边,也有不断地流民逃命而来,却始终不见云家老宅有人前来。

  而困酒那边,自湍赤放出比试的消息,又有宸王李慕和护国大将军云熠做评委,跟风而来了许多人,湍赤望着一箱又一箱的金子存入库中,简直不能再开心了。

  经过军队几天的扫荡,流匪已经溃不成军,该抓的抓,该灭的灭,人们开始恢复家园建设,日子又继续过下去。

  云恒派去的人也回来报告,说是老宅云家一脉因目标重大,流匪先打的就是这种大户人家,所以只找到一个叫云镜的小子,其他人除了云绫,尸首均已找到。

  一部分云家的下人只好把云镜带了回来,一部分还在塞北继续寻找云绫的下落。

  话说这云镜本就是云家旁支的一远房亲戚,待他来至云府大门的石狮子前,见高门气派,在塞北时他就觉得云家老宅已经是非常高大地建筑了,没想到入了京都还能进入到云府的家宅中,有些错愕不敢相信自己脚下的地盘,狠狠地捏着拽了一圈大腿上的肉,疼得他才看清自己没有在做梦。

  下人们带着云镜来到前厅,带到云恒面前。

  云镜看到堂前坐着庄严的云恒,“扑通”一声就跪下,两手朝前,脑门磕在地上直响。

  看得边上的下人们偷笑。

  云恒把云镜家中事宜细细一问,现在老宅逢难,知是自家旁系的人,瞧着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便让福叔领下去安排活计了。

  第二天一早,云时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云镜,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真是容易区分。

  云镜在塞北也是见过云时的,他家里穷,他都二十有五了,家里也不曾给自己说门媳妇,那时看云时也是没人要的,他也动过一些心思,不过后来被云熠被揍了几回,便老实许多。等云熠去当兵后,云镜又死心复燃,不时地骚扰着云时。

  云时看是熟人,还真是巧,不禁笑了笑。

  云镜见云时对自己笑,且云时现在这般模样比在塞北不知好了多少,禁看痴了过去,脚下迈着步子往云时那边蹭去,“时儿妹子,咱可是好久不见了。”说着,就伸手要去摸云时的胳膊。

  扶柳赫然一脚踹飞云镜,“哪里来的登徒子,耍流氓怎么耍到家里来了?”

  “哎呦。”云镜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扶柳那脚还真没少用力。

  边上新开管厨房的江德走上前,讨好地答道:“回扶柳姑娘的话,这小子是塞北老家来的,老爷看他可怜,就留在府中帮忙做些事。”

  “呸。”扶柳骂道,“你们也都看到他这个德行,一上来就敢调戏姑娘。”扶柳指着院里的几个大汉,“你们几个快把他拉出姑娘的院子,别脏了姑娘的眼。”

  等到几个大汉架着自己动弹不得时,云镜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事了,撒泼打滚地求饶。

  云时只当不曾听见,按往常一般吩咐了府中的事,就让下人们各自散去了。

  而这件事阮氏那自然也是知道了,最近她正愁没有法子对付云时,没想到天上这就掉了一个过来。

  阮氏招来孔嬷嬷,在她耳边细细交代几句,孔嬷嬷就出去了。

  阮氏心中发狠,云恒不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云绫吗,她倒要看看云时是否有那个本事让云恒心软。

  困酒近来都在准备诗书画的比试,湍赤忙着数钱,有许多活都来不及安排,云时只好抽空过去帮忙。

  自从在困酒混熟了脸,云时都是直接从后门进,然后再到她平常和湍赤会面的雅间。

  这次屋里除了湍赤,上回那个蒙面人也在,依旧蒙着面,不过透过他的眼睛,云时便能认出他是谁。

  因为那个人的眼睛,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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