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
小苗子2018-09-10 17:072,255

  “有人在挽香楼,快去禀告妈妈!”守卫喊到。

  黑衣人趁秋七失神间,从窗户跳走。

  有火光在挽香楼下亮起,逃跑时,秋七看到被摔碎的古琴里竟藏了一张纸。

  秋七快速把纸揣到怀里,也从窗户跑了。

  “公子?白公子?”西柔推了推云时,她还是头回瞧见那么快便醉倒的人。

  西柔靠近云时,发现这男人的脸上,一点毛孔都没有,皮肤比女人的还要好,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清香,让人十分舒服。

  花楼的女子最忌讳动情,但从西柔见到云时起,心里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西柔拖着云时的身子往床上去,“公子,我可不是想轻薄你,只是桌上太凉。”西柔自我安慰道。

  “啪嗒”云时手中的蛟龙佩落在地上。

  西柔安置好云时,便拾起地上的蛟龙佩。

  “这不是!”西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清楚地记得这可是豫王爷的玉佩,可现在怎么会在另一个男子的身上,当时豫王连瞧都不让人瞧,西柔也不曾听说豫王有龙阳之好啊!

  不等西柔多想,扶柳便上完茅房回来,西柔麻利地帮云时盖上被子,顺便把蛟龙佩藏在了被中。

  见云时睡着,扶柳便打发了那些唱曲的。

  临走前,西柔还不舍地望了眼床上的云时。

  “公子,快醒醒。”扶柳坐到床沿道。

  云时舒服地揉了揉眼睛,望着头顶地花帐,“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了。”

  “公子你说什么呢!”扶柳白了一眼云时,“我方才把这里的路都探了一边,听这里的姑娘私下议论,濯音阁的妈妈并不是个苛刻的妈妈,她本叫秋月,年轻时便是花魁娘子,也许是以前吃过老鸨的苦,故而对姑娘们也算温和,所以应该不是妈妈逼死静香的。”

  云时点头道,“这里的妈妈,我瞧她时,她的眼中没有戾气。”云时偏头看扶柳,“秋七呢,他怎去了这般久?”

  “公子,我在这。”窗外跳进一人,正是秋七。

  “怎么样了?”扶柳着急问道。

  秋七把他从挽香楼发现的纸条交给云时,“公子,这是我在静香姑娘住处发现的,被藏在一个古琴中,是属下和一个黑衣人打斗后摔碎古琴才发现的。”

  “黑衣人?”云时拧着眉,这是又打草惊蛇了吗?

  秋七点头,“是的,在我到了挽香楼后不久,便有位黑衣人出现,不过他却很奇怪,不想在找什么东西,看到我后也是一味地相让。”

  云时陷入沉思。

  “白公子,你醒了吗?”是妈妈在敲门。

  云时立马把纸条塞到兜里,“醒了,妈妈进来吧。”

  “我听西柔说,这位小哥把姑娘们都赶了出去,想着是不是不合白公子的心意?”妈妈道。

  云时笑着说:“妈妈多心了,只是我多喝几壶酒,有些疲乏,才让她们走的。”

  云时望秋七那看了一眼,“时辰也不早,爷该回去了,这银子给妈妈买零嘴吃。”

  “多谢白公子,下次再来啊!”妈妈热情地送云时到了门口,等云时他们身影消失在街尾,复进去。

  西柔望着云时离去的背影,有些感伤,手中是云时给她的银票。

  “西柔啊,人都走远了,还瞧什么呢?”妈妈走到西柔的身旁。

  “妈妈,这是白公子给我赎身的银子。”西柔把银票递给妈妈。

  “西柔,妈妈觉得以你的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我们该替静香做的都做了,那白公子明显对你没意思。”妈妈把银票推了回去,“这些银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若是哪天你再想赎身,妈妈绝不拦你。”

  “妈妈!”西柔欲言又止。

  妈妈拍拍西柔的手,她的眼睛透过西柔,不知在看什么,“从你们进濯音阁的第一天起,妈妈便和你们说过不要轻信男人,也不要想着依靠男人,静香便是个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嗯。”西柔抬头望着浩瀚星河,不在让眼泪落下。

  “殿下,为什么你不站到云姑娘的身边去保护她呢?”濯音阁不远处的巷口,洛凌咬着热气腾腾的馅饼,问道。

  燕祈笑了笑,看洛凌狼吞虎咽的模样,摇了摇头,“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便会明白了,现在我和她的距离,刚刚好。”

  洛凌吃完最后一口馅饼,“反正我就是不能理解,你说我们做了那么多,云姑娘都不知道,若是日后和别人跑了,那该怎么办,你看今天那个晋国太子不久随便上了云姑娘的马车吗!”

  燕祈叹了声气,往月色深处走去。

  “殿下,你去哪,等等我!”

  “豫王府。”燕祈道。

  被藏在静香古琴里的纸,边角上已发黄微卷。

  秋七被云时打发回太尉府,只余扶柳在旁服侍。

  油灯闪着的光尽管不够照亮房间,却足够云时看清静香留下的信。

  清秀的簪花小篆,一瞧便知是女子的笔记。

  上面记录着从晋元十二年四月开始的事:

  “四月初,为李公子抚琴。

  五月上旬,应李公子相邀游湖。

  五月下旬,李公子提议为吾赎身,妈妈说再等等。

  六月初,李公子带来许公子,许公子犯吾。

  十一月初,吾逃,被李公子抓回。”

  只记录了七个月,静香便没继续,而且从纸边缘不规整的齿痕来看,这该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云时把纸递给刀奴,“这是静香的笔记吗?”

  刀奴含泪点头,“徐叔读过几年私塾,有教过静香识字。”

  “纸上写的李公子应该就是李昂,但是那个许公子又是谁,你知道吗?”

  刀奴低头思索,突然抬头道:“应该是骠骑将军许华升家的公子许海!他与李昂走得最近,而且京都姓许能叫得上名号,并会出入花楼的,据我所知也只有许海一个。”

  许海?他不是马上要与李璟成婚的许侧妃的嫡亲哥哥吗。

  云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可能会牵扯进许多人。

  “云姑娘,我记得李昂在北街处有个暗作坊,虽然我没有去过,但绝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刀奴在说到李昂时,牙咬得狠狠的。

  “我明白了。”云时把静香的信放在油灯上烧了。

继续阅读:许公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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