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验了,就是我杀的。”叶梓瑶很平静地说道,眼神如一潭死水。
许念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握住叶梓瑶的肩膀,“你说的什么话,你想过萌萌和莫邪的感受吗?”
闻言,叶梓瑶看了眼楼上,没有说话。
警察拉开许念念,带走了叶梓瑶。
莫萌萌追出去大喊,“不要抓我妈妈,不要抓我妈妈!”
叶梓瑶上了车,莫萌萌依旧扒拉着车窗,警察没法儿开车。
“妈妈,你不要走!”莫萌萌大哭,手指抓着玻璃片都快被勒出红印子,叶梓瑶心疼极了,强行掰开她的手指头。
到底还是孩子,没多大力气,这么一掰,莫萌萌就滑了下去。
“妈妈!!”看着车子渐渐远去,莫萌萌撕心裂肺地喊,一边喊一边追,许念念把她抱回了家里。
座机电话响了,许念念拿起来,话筒传来莫邪的声音:“外面怎么这么吵?”
虽然把莫邪绑了起来,但还是留了个手机给他。
“萌萌怎么哭了?瑶瑶?瑶瑶怎么了?”莫邪紧张地追问。
许念念嗫嚅片刻,说道:“梓瑶被警察带走了,警察怀疑她,她杀人。”
“不可能!”莫邪咆哮,“她那么胆小,怎么可能杀人,她每天都呆在家里,怎么玩可能杀人!警察说她杀了谁?”
许念念哽咽着声音,“乔伯。”
莫邪到抽一口凉气,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太太,你听我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松开我,我回警局调查。”
许念念犹豫,迟疑道:“不行,你要是再出什么事,让萌萌以后怎么办?你别折腾了,我先去一趟警局,我随时联系你。”
“好,你要小心,到了警局就打电话给我。”莫邪叮嘱道。
挂了电话,许念念蹲下,握住许言诺的肩膀,“言诺,爸爸出差了,这个家里就你一个男子汉了,你要照顾好莫叔叔,不要松开他,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松开,最好不要进去。还有这两个小妹妹,你要照顾好。”
许言诺郑重点头,“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和张奶奶一起看好这个家的,你自己要小心,让司机带你去警察局吧。”
“嗯。”许念念把即将涌出来的眼泪憋回眼眶里,眼睛发热,转身离开。
坐在车里,许念念心里一股子委屈,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握着手机,犹豫的时刻,许沐辰打电话过来了。
迟疑了片刻,她才接通,鼻音极重地“喂”了声。
“怎么了?”许沐辰听出了不妥。
许念念再忍不住难受,哭着告诉他整件事。许沐辰听后轻声安慰她,“没事的,你放心,我马上回来。”
到了警察局,许念念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好在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警察带她办理全部手续,去探视了叶梓瑶。
刚才叶梓瑶被带走得太突然,很多话都没问清楚。
许念念扫过叶梓瑶毫无生气的脸,嘴唇颤抖了几下,开口时带着哭腔,“你是不是一早就在等警察来抓你?”
叶梓瑶垂眼,“我杀了人,没勇气去自首,只好等他们来抓我了。”
“你为什么要杀管家?你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
“我有。”叶梓瑶平静道,“他破坏了我的计划,合谋杀了我最器重的药物制作师,我不仅要杀他,我还要把你丈夫,给杀了。”
一股寒意从脚指头窜上来,许念念似背覆寒芒,不可置信看着叶梓瑶。
“你是主谋?”她不信。
叶梓瑶抬起头,睁开眼,眼神无波无澜,“根本没有所谓的主谋,一切只不过是我跟卓林自导自演的而已。”
“卓……”许念念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内心特别烦躁,“你在说什么浑话?现在这里有监控的,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叶梓瑶靠在椅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都杀人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许念念也生气,嚯地站起来,“我真替萌萌和莫邪因为有你这样一个妈妈和妻子感到愤怒,你尽管藏着掖着,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
许念念心底悲痛,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警局门口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许沐辰,许念念一头扑进许沐辰怀里,泪眼涟涟,“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好难过啊。”
许沐辰轻拍她的背安慰,“别害怕,有我在,我会解决的,叶梓瑶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我们先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了解一下。”
“嗯。”许念念坐进车里,把叶梓瑶这两天的举动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她明显是早就预料自己会发生这样的事,给萌萌买了好多东西,还骗我们说是打折。”许念念说道,“她会不会被胁迫了?”
“有可能。”许沐辰沉吟片刻,闭上眼在脑内把整件事情描述起来,忽而睁开眼,扭头看向许念念,“叶梓瑶说,是她和卓林一起谋划的杀人计划?”
“嗯。”许念念点点头,“你不会相信了吧?卓林不是警察局派过去的卧底吗?他费尽心思想完成这项任务,应该不会被策反才对。”
许沐辰摸着下巴,“叶梓瑶在说谎。卓林告诉我,主谋从来不会叫他卓林,卓林是他的化名,主谋私底下叫他钟林。”
许念念瞳孔缩了下,“那你的意思是,主谋联系上了梓瑶?”
“有可能。”许沐辰其实不太确定,“我是从这个角度上去分析的,卓林被扣押了,因为他被怀疑是主谋凶手,而叶梓瑶早不杀人晚不杀人,偏偏在莫邪出了这种事后忽然就去杀人,你觉得说得过去吗?她现在精神是不是正常的?”
“很正常。”
“这就对了,她是在替人顶罪。”许沐辰深吸了口气,推开车门,“走,我们去听一下审讯。”
许沐辰动用关系,获取了一次查看审讯视频的机会。
视频里,叶子瑶面对警方问她的为什么要蛰伏这么久才动手时,表现得非常淡定,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