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园长在,许言诺不好意思发作,现在孤男寡男,他连掐死二狗的心都有了。
把扫把往地上一杵,许言诺恨声说道:“二狗啊二狗,你什么时候长点脑子?你这嫉妒的性子能不能改改?你猪脑子啊?我记得你不属猪啊!”
二狗诚诚恳恳地接受教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太子爷我知道错了啦,我哪知道那个小娘娘腔会把园长带过来。”
二狗这个智障一句话令许言诺安静了下来。
对啊,园长怎么会出现在教室?小均明明看到他们进教室里,却没有先敢去看他们要做什么,而是去找老师过来,这摆明了想他们受罚!
越想就越觉得小均这个瓜娃子是个妥妥的心机boy。
二狗见太子爷不发火不bb了很是奇怪,跳到许言诺跟前晃了晃手指,“太子爷,你傻了?”
许言诺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我是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
“嘿嘿,失礼失礼。”二狗虽然不知道许言诺指的是他说的哪句话,但太子爷夸他已经很欢乐了。
两人磨磨蹭蹭洗完厕所,背着书包来到幼儿园门口,二狗很快就被他爸爸妈妈带走,许言诺则是跑到路的对面,拉开车门钻进去。
从视镜里面看,许沐辰的脸色貌似有点不好。
果然,许言诺屁股刚坐下,许沐辰就淡淡开口,“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许言诺回答之前先扫了眼小均,小均一脸强忍着笑意的样子真欠扁。“我被老师罚洗厕所了。”
许沐辰闻言眉毛动了动,没想到小均说的是真的。
“因为什么事?”许沐辰又问道。
许言诺觉得后视镜里反射过来的光格外灼人齐,热辣辣的感觉。他低下头闷闷地咕哝,“难道小均没跟你说吗?”
许沐辰的听力让许言诺叹为观止,许言诺声音刚落,许沐辰就接过话,“他跟我说什么,不是我问他什么也不会说,你这是在报复小均吗?”
“……”许言诺愣了愣,觉得超级不服,“我怎么就要报复他了,又不是我去翻他书包,是二狗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拉我回教室,我还在懵逼呢,老师就来了。”
小均这时候插嘴道:“许叔叔,言诺哥哥说的没错,是那个二狗翻我的书包,言诺哥哥离我的位置还远着呢。”
“要你多嘴。”许言诺生闷气的时候特别不爽有人装模作样,当即横了眼小均。
许沐辰想发火来着,他的儿子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但眼前闪过许念念的脸,他又忍住了,“以后你离那个二狗远一点。”
“远不了,他就坐在我前面。”许言诺不上道地说,大有跟许沐辰对着干的意思,谁叫这个老爸又轻重不分,偏袒那个心机boy了。
许沐辰没再说话。
许念念早就下班回家,等了许久才见许沐辰和孩子们回来,很是疑惑。
许念念:“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
黎颖:“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许沐辰愣了下,走向许念念打小报告,“咱们儿子厉害了,被园长派去洗厕所了。”
“噗——”许念念忍不住笑出声,“是不是他犯什么错了。”
“爸爸不要说!”许言诺一把扑过去抱住许沐辰的大腿撒娇,也不能让许沐辰违背妻子,“他跟那个二狗体育课的时候翻人家书包了。”
许念念不禁蹙起眉,弯起的唇线抿直了,“许言诺,你做坏事了?”
许言诺目光坦荡荡地为自己力争清白,“我才没有,是二狗翻的。”
许念念脸色未变,眼睛微眯,“那就是同谋咯?”
许言诺仰天长啸,怎么全部人都要这样再问一遍?
心累了,不爱了。
许言诺从许沐辰怀里拽过书包,甩了个眼神给许沐辰,“你跟妈妈说罢,我很累,要回房休息,我的心碎了。”
许沐辰:“……”
许念念:“……”
围观的黎颖有些好奇,问序幕沉稳,“许先生,言诺怎么就被罚洗厕所了?听起来好像都不关他的事,学校的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许沐辰无奈地耸耸肩,却是面对着许念念说话,“没办法,谁叫他不阻止人家。”
“话说,他们两个干嘛翻人家书包,翻哪家孩子的书包啊?还让我以后心里有个底。”许念念抱住许沐辰的胳膊问道。
许沐辰面色有些尴尬,下巴往小均的方向抬了抬,低声道:“喏,他们翻的就是小均的书包,那个二狗只是想翻小均的作文来看。小均的作文今天厉害了,得了全班最高分。”
“是吗?”黎颖有些意外,小均作文向来不怎么样的,看来上这个幼儿园是上对了。
小均干干笑了两下,很是‘谦虚’,“没有啦,突然间就有了点灵感,才写出来的,有好些句子还是妈妈平时跟我说的话,我搬进作文里面而已。”
“那也是很好了啊。”许念念说道,看了许沐辰一眼,笑道:“言诺以前也会把我的话搬进作文里,但每一次般的句子都不大好。”
许沐辰搂着许念念到沙发坐下,冲小均招招手,“把作文拿出来,我看看你是怎么运用你妈妈的话的,好让言诺学习学习。”
黎颖高兴地打开书包翻出作文本递过去,小均都来不及阻止。
许沐辰对着作文念出声来,许念念听完,也觉得这篇小作文写得很有逻辑条理,不禁拍手,“小均作文好厉害啊,有空教教我们家言诺呗。”
黎颖笑道:“言诺各方面都那么好,作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三个家长在客厅那里商业互吹,不曾注意到楼上,许言诺抓住栏杆,死死盯着下面。
唐羽洁忽然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目光放去客厅,“这次又怎么了?”
许言诺咬牙切齿,恨声道:“有人不要脸,偷了我的作文!”
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小均不让老师读他的作文,为什么二狗找不到他的作文本。
作文本本来就不是他的,他必须得做贼心虚,好好藏起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