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想到宁小槐还怀着孕,顾黎心急如焚,都怪自己没有早点回来,照顾好小槐。
现在该去哪里找小槐呢?顾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顾黎的脑回路飞速运转,他简单分析了一下。首先很少人知道我跟小槐有市中心这套房子,其次房间里也没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以此判断,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为了小槐的安全不能打草惊蛇。如果动用自己这边的人,势必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可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微弱了,我需要一些帮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再说。顾黎想到了表弟乔浩歌,以他在部队的能力,派几个特种兵一起找,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顾黎不想轻易欠人家人情,可今天是特殊情况,只好硬着头皮,亲自开车去部队找乔浩歌。
部队在城郊附近,顾黎一路飙车,用了半个小时才赶到。
顾黎来过部队几次,站岗的卫兵认识他的车牌。跟门口的门卫挥了挥手,直接开车进去了。
顾黎把车停到乔浩歌宿舍边,直接进去找乔浩歌了。乔浩歌现在是个少将,有自己独立的宿舍。顾黎走进去,发现这会儿人竟然不在。
乔浩歌这会儿还在营地上训练新兵,晚上多加了两个小时的训练。
部队里大家都穿着绿色的迷彩服,乔浩歌发现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心里正好奇,仔细一看——唉,这不是顾黎吗?不在家陪宁小槐来这里做什么?
乔浩歌让新兵们原地休息,赶紧跑过去看看顾黎来有何贵干。
顾黎正着急呢,两个人一见面噼里啪啦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竟然有人敢绑架嫂子,哥你放心,我这就派人过去帮你找找。”顾黎这人关键时刻还是很仗义的。
“赶紧给我派几个特种兵,最好反侦查能力好一点,我怕晚了你嫂子会有危险。”
乔浩歌知道问题很严重,马上打了几个电话,把之前十几个好哥们都喊了过去。之前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点小忙不算什么,他们都很爽快的答应了。
乔浩歌把宁小槐的的照片发过去,顾黎说了几个可疑的地点,哥几个开始分头行动。
都是特种兵出身,找个人应该是很快的。顾黎稍稍松了一口气,见乔浩歌还在训练新兵。知道他还在忙,就先告辞了,有情况了再电话联系。
事情从发生到现在才将近两个小时。顾黎又开车原路返回,在家里等待着这边的消息。
小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顾黎在路上一路默念,祈祷老天可以保佑宁小槐的安全。
可偏偏事与愿违。顾黎在家里等了一晚上,打了一晚上电话。为了提神抽了好几包烟,烟蒂都快把烟灰缸堆满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乔浩歌给顾黎打电话才得知,有一辆可疑的车曾在昨天下午一直在家门口附近晃悠,停留了很长时间,应该就是带走宁小槐的那辆。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辆车,可惜那辆车是套牌车,车找到了,人却不在了。
顾黎知道后更焦急了,在心里发誓,如果让我知道谁绑架了老子的女人,我一定废了他。
而这边,宁小槐被绑走后,狡猾的绑匪早已把她悄悄转移了。
宁小槐晕倒后过了很久才恢复了意识,第一时间感觉身上很不舒服,一动才发现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眼睛也被布条绑起来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全身上下动弹不得,这是被人绑架了!
还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洛经业,宁小槐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洛经业要这么做,明明自己是那样的信任他。
在车上发生的一切她都有印象,依稀记得自己从一辆车上转移到了另一辆车。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宁小槐一直装作晕倒的样子。
宁小槐被放在车子后面的后备箱中,在黑暗中默默地蜷缩着身体,希望孩子不要有事。
车子大概颠簸了一夜,终于停下来了。车刚停稳,宁小槐就被带下车,被人押送着来到一个充满汽油味的地方。宁小槐看不见在,黑暗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恐怖心理。
宁小槐心里很不安,不知道这是在哪。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电影里杀人抛尸的场景,总不能毁尸灭迹吧,孩子怎么办。顾黎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那个人终于停了下来,宁小槐脸上的布条被粗暴的扯下,眼前一片明亮。
原来天都已经这么亮了,太阳都出来了。宁小槐的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忍不住的开始流眼泪。
终于重见光明了,宁小槐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光亮。
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来,原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现在在一片很空旷的屋子里。
原来不是要杀了我,宁小槐给自己壮壮胆,悄悄看了一眼带自己过来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脸。
宁小槐在原地休息,只剩下那个男人看着她。宁小槐在心里一直猜测,这到底谁是幕后主使,竟然可以指使洛经业帮他。
还没等宁小槐猜到,幕后黑手自己站了出来。
“宁小槐,别来无恙啊。”
竟然是于桃。
宁小槐想过有可能是她,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自己也跟了过来。
“于桃,果然是你,害了晓晓,还不够吗?”
“怎么会够呢?我要你永远消失在顾黎的身边,永远!顾黎永远是我的!”
于桃一直记恨着宁小槐。顾黎越爱她,她心里的恨意就越深。看着宁小槐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了,这个贱人不是怀孕了吗?今天跟着她的孩子一起去见阎王爷。
于桃拽着宁小槐的领口,想删她的巴掌。你宁小槐就靠着这张脸勾引顾黎是吗?我今天废了你的脸。再打掉你的孩子。
于桃现在整个人陷入了疯癫的状态,宁小槐害怕的握住了自己的肚子。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
“于桃你在干什么?”是王岑和洛经业。
于桃的注意力被打断,宁小槐趁机躲了过去。
他们俩个一直在远处一直看着她们两个,正准备过来让于桃冷静一点。结果来晚一步,险些酿出意外,幸好阻止的及时。
于桃不屑的瞥了洛经业一眼,冷笑道:“怎么着,心软了?反悔了?你还是个男人嘛?你还想不想把宁小槐从顾黎那里夺回来!”
洛经业不停告诉自己宁小槐只是因为肚子里那个三个月的肉球才离开了自己、才狠下心抛弃和他五年的感情,洛经业想让她肚子里的孽种消失。
可是洛经业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向喜欢笑的宁小槐脸上出现了这样的表情——是紧张,是害怕,是绝望。
洛经业不喜欢这样的宁小槐,因为看到这样的她洛经业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是心里面疼?
不,这样的形容远远不够,好像浑身的神经都躁动了起来,搅得他难受。
即便如此,他却依然没有半分表情,唯独脸上的神经坏掉了,他愣在那里片刻,一字一句对着于桃说:“宁小槐只能是我洛经业的,她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包括,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即便是真的要了这个孩子的命,也只能我回去自己亲自下手。”
王岑也在一旁暗自松了口气,爱屋及乌。
王岑和洛经业的想法都是一致的,爱一个人爱到极致,爱到深处,你可以心甘情愿的包容她所有那些无论你有多么厌恶的地方,即便这个过程会很疼,但是比起这种难以名状的、从灵魂深处蔓延开的情爱罂粟所带来的毒瘾来说似乎根本又算不得什么了。
见不得宁小槐伤心,见不得宁小槐痛苦,更不敢说是会令自己痛彻心扉的绝望了。所以不论是王岑还是洛经业看着宁小槐肚子里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肉球即便是碍眼他们也愿意为了留住心里那一小块罂粟地而咽下这个苦涩的果子。
宁小槐的心里紧绷的弦突然松了,在高度紧张状态下持续很久的她,肾上腺素终于下去了,肚子里那个自己拼死也要护住的小生命似乎也闹腾累了。
神情恍惚,在闭眼之际对着洛经业嫣然一笑,她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洛经业没有变,还是那个在自己最无助落魄时陪伴了自己整整五年的经业哥。
洛经业心里咯噔一下,微微皱了皱眉。
于桃无奈撇了撇嘴,心里冷静的想了想,惹恼了洛经业怕是要坏事,反正自己目的,也不过是宁小槐,先稳住这个神经质的洛经业再说,等到地方了宁小槐怎么样都是自己说了算。
于桃颇为得意嘴角悄然勾起一丝笑意又迅速褪去,不耐烦的催了催洛经业:“行了行了,反正我目的主要是你的宁小槐离开顾黎而已,我们各取所需嘛是吧,要真伤了她肚里的孩子,你到时候一心疼,哦呦,那怕是要真完犊子,你抱得美人归的愿望落空了不说,我的黎八成哥哥也要泡汤了”。
洛经业急忙上前一步,麻利的解开困住宁小槐的身上绳索,抱着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