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家里的事情已经慢慢地浮出了水面,越来越多的资料也从张律师那边传到许君泽的手上。
虽说资料越来越多,但是刘启臣的下落却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不仅如此,除了知道上次绑架案执行的罪魁祸首是刘启臣以外,刘启臣现在的长相其实都还没有收集到资料。在这件事情上面的碰壁,可谓是许君泽以及张律师这段时间的心病。
虽说花在收集资料的时间和资金很多,但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这一切的结果,许君泽和张律师,以及江爱,都已经放宽了心态。
只要自己尽力去做,那就没有问题。
就是因为这样,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流逝。而段瑞的二审日期也在一天一天的提前。随着二审日期一天天的临近,即便是许君泽和江爱等人心态摆得多么的端正,心里总是觉得莫名的不舒服。
二审的日期就是明日了,张律师那边也打电话过来询问许君泽他们参不参加二审的庭审。
“小爱。”
许君泽望了望正在和许宏一起在外面修剪枝叶的江爱,向她挥了挥手让她过来一下。累得一头都是汗水的江爱这段时间正好跟着许宏迷上了种植多肉,这几天一直都跟着许宏在院子里忙活着园丁才做的工作。
见许君泽站在院子门口向自己招手,江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的大剪刀放在一旁许宏专门放修剪工具的架子上面,便朝着许君泽走了过去。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一脸都是汗水的江爱,许君泽贴心的将手里刚刚就准备好的柔巾递给了江爱。
“你先把脸擦擦,再喝口水。你可千万别累着。”
本来还有些累得江爱可是被许君泽的话语逗乐了,她回头望了望还在院子里忙碌的许宏,说道:“你看许叔还在院子里面忙碌,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累着。话说,你怎么从来也不做这些事情,真不应该让许叔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院子。”
“我怎么没有做这些事情。”许君泽在一旁看着江爱那副看不起自己的眼神,嘴硬的说道。
“你做什么了?”听他的意思,是有做过什么咯?江爱饶有兴趣的问道,她想看看到底许君泽做了什么。
“你看到院子那头的那棵黄角树了吗?”许君泽隔着窗户指向远处那棵长得格外茂密的黄角树说道。
“嗯,看到了。”
“那棵树就是我种的,你看它长得多好。全亏我。”许君泽一脸得意的看着江爱说道。话音刚落,江爱就在旁边笑了起来。
“你太逗了,你是不是就只种了,其他风吹雨淋它都随意,你看那生长高度,一看就知道你平日里肯定没修剪。”
“但是你没看到那么茂密吗?那很不容易的。”许君泽说完都觉得不好意思,嘴边的笑意都有些忍不住了。
“行了行了。你刚刚叫我过来做什么?什么事情?”
“哦对。明天你知道的,是段瑞的二审。”说起正紧的事情,许君泽也是一脸严肃,想起刚刚张律师的话,他更是眉头都紧皱了起来。
“我知道。我们不是要去吗?”
江爱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两口,继续说道。
“刚刚张律师打电话给我,因为刘启臣并没有抓到,所以你也知道。恐怕这次,段瑞就只能两个月……”
看着江爱的表情,许君泽也有些恼火,这次抓段瑞真的太不解气了。
“所以我们去了也就是之前的原判,是吗?两个月再加罚款。”江爱有些泄气的说道,虽然说这样的情况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了,但是现在马上明天就宣判了。这种挫败感还是让人心情不悦。
“没错,张律师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咱们不用去了。到头来都是那样。”许君泽吞吞吐吐还是将张律师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目的说了出来。
听到许君泽的话,又想到这是张律师的意思。江爱陷入了沉思,她思索了一下,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没事,那咱们就不去了。没什么大不了,下次,我们可是不能再给段瑞机会了。”
看见江爱也是把自己心中的执念放了下来,许君泽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对戒,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因为段瑞而和江爱之前的感情重新开始,其实心里对于段瑞的狠稍微就能放下一些。至少不是那么急迫,但是许君泽也知道,自己母亲的去世,自己肯定要找段瑞好好讨回来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二审咱们就不去了,我们这段时间好好在A市休息休息,趁着段瑞不在,好好把他们的情况了解清楚。”
“嗯,我知道。”
江爱也点了点头,她刚刚留意到许君泽看了看他自己手上的对戒。她也默默地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上次去商场,不仅买了江爱平日里经常会穿到的休闲衣装,还给许君泽买了两套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大胆花衬衫。而最后,许君泽还带着自己去选了一对特别好看,颇有设计感和寓意的情侣对戒。
每每摩挲着这个情侣戒指,江爱就能想象到当时许君泽和自己挑选时候的模样还有情景。
“好了,我去叫许叔进来休息一会儿。虽然说现在才是五月初,但是太阳已经不小了。一会儿要是晕倒了,那可就不好了。”许君泽揉了揉江爱的头发,转头看见许宏还在院子里面没完没了的修剪着枝丫,也是不放心地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拿着水杯的江爱笑着看着院子里面的许君泽还有许宏,想起刚刚许君泽说的黄角树,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见许君泽和许宏交流了两句,穿着工作服的许宏就将身上的工作围裙取下来,穿在许君泽身上,一面还将手中的电动修剪机递到了许君泽手上。
江爱看着许宏擦着汗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又看见许君泽一个人顶着烈阳在院子里干活,便问道:“许叔,怎么许君泽跑去干活了。”
“今天必须得把那个剪完,他不让我干,所以就自己去把那些弄了。真是辛苦他了,现在这马上中午了,正是最热的时候。”
说完,许宏也走到厨房去接了杯水来喝。窗边只留下江爱一个人,看着外面站在梯子上修剪着枝丫的许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