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青纠结着是要说你方天根本没有唱歌的天赋,五音不全,歌声更是摄魂夺魄,还是要说方长老您唱的还不错的时候。
方天看着吭吭叽叽,总是在磨时间的侯青,有些不耐烦的他,便不由得拍了下桌子,砰的一声,把这两人都吓了一跳。
而方天的嘴角也突然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话说,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斧头、青龙偃月刀什么的,都有些太low了,我记得你们青帮手里,还有一批军火吧,其实也可以专门组织一支……”
但这次却没有等方天把话说完,之前被他随意的扔到一边的手机,却铃铃响了起来。方天语气一顿,抬眼一看,发现正是之前的的那个国际号码,估计应该是李文宏拨回来了。
所以他不由得压下了问题,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怎么?李大少,你是终于想通了。”
“好,这次算我认栽,方天,你说说看吧,到底需要我拿出什么赔偿?只要是我李文宏承受范围之内的,我就眼都不扎,立刻拨给你。”
李文宏一边说说话,一边控制着自己呼吸的节奏,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太过咬牙切齿。
而且他隐约猜测,方天到最后估摸着,需要的也是钱,他这几年经营白货生意,也积攒了不少,估计也能填满方天的胃口。
他也是知道一些武者修行,是需要大量珍贵药材进行淬炼体质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跟你清算一下费用,这其中主要包括我的精神损失费,劳务费,时间损耗费,酒水费,香烟损耗费,拳头磨损费,手机音响磨损费……”
方天的这番话,包括那些收费的由头,却把侯青和那个管事说的一愣一愣的,两人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念头,就是以后招惹谁,也不要招惹方天。
虽然有些费用的名字,听起来莫须有,但你打不过人家,所以说,你也就得老老实实的将这些费用清算进去。
不过,对于侯青而言,他更多的还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虽不觉得日后自己会和方天站在对立面上,而且他总认为,方天之前突然提到青帮手里的那批枪火,应该有所指。
毕竟当初,他设计方天的时候,曾经跟对方说过,他们青帮从没有动用过枪械军火。
可实际上,在那天他带着人赶到东江码头时,手下的不少小弟手中都配备了枪械,而且还是最顶端的冲锋枪之类的军火。
虽然最终去见方天的只有他一个人,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侯青也不敢保证,整个青帮上下一心,没有提前将青帮军火的消息告诉方天。
因为之前觉得有些危机感的侯青,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才不小心的将他们青帮的一些军火讯息给暴露出来,但更多的,还是对方天的一种试探。
而且他用的理由,也是说青帮现在扩张版图,而又他又搭上了余成龙这条线,所以才搞了些枪火。
但使用这些军火,也必须在规定范围之内,不能引起太大的社会动荡,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之类的。
虽然侯青在当时提出这个理由,看起来合情合理,但他从始至终就不认为方天是那么好糊弄的。
当时怒气冲冲的方天并没有什么表现,但经历了东江码头的事件之后,无论是他,还是方天,其实对于枪械军火这两个词,都十分敏感。
因为他心中,熊哥始终是个过不去的坎,这也影响到了他对方天的忠诚。
也会影响到他日后的身家命运,所以方天在今天突然一提,侯青就突然感到自己脚下的楼板,都被撤掉了似的,自己也深深的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不过就在他绝望挣扎的时候,李文宏打来的那个电话,竟把他唤醒了过来,这才没有让他暴露出,不该露出的讯息。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又不由的想起了方天今天所说过的话,更换武器?!
或许并不是方天的脑洞大开,思维跳跃,而是对方真的在暗示他什么。
可是我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那这方天的城府也太深了一些。
即便是他都有些要彻底遗忘掉熊哥的刺杀事件了,虽然这种遗忘,更像是鸵鸟式的逃避。
以想到这些,侯青垂在身侧的拳头,便不由得握了起来,他到底该不该跟方天,将当初的事情全部坦白呢?!
可别又在这时,他又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下意识的抬起头,只看到方天嘴唇微动,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到那口型持续了好几遍,那声音才愈加清晰了起来。
“喂,侯青,你发什么呆呢?我刚问你的,听到没有?”
“啊,什么,老大,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觉得我这些罗列出来的48项费用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费用,可以直接添加到里面吗,毕竟我听说这个李文宏也受了重伤,还是一次性算清好,不要太过麻烦人家。”
“额,这个……”侯青真的很想直接说,他之前因为想事情走神,并没有完全听到。
况且方天之前说的那些费用,他就觉得够离谱的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项目,可以罗列进去了。
“老大,我觉得,你说的已经够完善的了,当然如果您不满意还可以继续,我这边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方天点了点头,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任何的奇怪表情,好像也丝毫不介意,侯青之前为什么会发呆?!
“那就这样,李大少,根据我之前暂时罗列的那些项目,你就勉强给我一个亿吧,估摸着也就够了,我这人穷惯了,也不会狮子大开口。”
听这话,本来就已经被气得浑身哆嗦,眼睛睁大到极限,甚至血丝都迅速弥漫的李文宏,顿时就炸了,想都不想,直接狠狠的拍到自己床上,想发泄一下。
可没料到,拍下去的手掌,也正是他刚刚动过手术的左手,这下,以至于即便是吗啡的效果,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就像是被人拿刀子割一样,一道道刻在他的骨头上,没有一刻的停歇,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让他心中刚刚升腾起的怒火,也蓦地压下去了几分。
最终也是咬着牙回道。
“好,这个价格,我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