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的秦虎,也一直注意着老枪头,自然也清晰的看到了,老枪头眼中的满意之色。
同时,也是在暗叹他家方天的运气。
不管怎么说,他跟在老枪头身边,也有几十个年头了,可却是很少看到,老枪头眼中的这种满意之极的神色。
虽然之前老爷子一口一个孙媳妇叫着,可实际上,这层关系在老枪头的观念里,所起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因为这是方家的骄傲,这个传承了数千年的家族,即便现在已经人丁稀薄,但他们骨子里的傲气,从未消减半分。
当然这股傲气,更重要的,还是来自于他们的血脉。
有了顶尖的修武血脉,才让他们拥有睥睨群雄的资格,所以,他深深的明白,老枪头选择自己的孙媳妇,最看重的,也就是血脉。
因此,仅从这层关系来看,秦虎也突然觉得吴灵儿身上,似乎真的有一股极其飘逸的气质,空灵无比,远远不是寻常女子。
即便是他家的那个百年不出的后辈,秦般若,亦是如此。
另一边,爬上梯田最后的方天,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此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截,足足有30多米的悬崖峭壁,看起来崎岖陡峭。借着天空的月色,他还能够看到一些,岩石缝里长出来的杂草。
方天也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有些无语的呢喃道。
“我去,着就是传说中的十分钟的路程,开什么玩笑啊?”
可他话音刚刚落下,突然眼底精光一闪,他发现前方有一处突起的岩石,看起来有些怪异。
然后他便走了过去,发现竟然是一个微微凹陷的小块岩石。方天伸手摸了一下,感觉上面十分的光滑,而且正好,可以让方天扶着,继续往上爬。
这样一想,他又不由得抬头望去,发现那块凸起的岩石上方,也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许多类似的岩石,而且,大部分都被磨得很光滑了。
“这,难道经常有人在这里练习攀岩,可这也……”
这段话并未说完,方天便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屏息凝神,仔细的听着风中传来的声音。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点其他的什么东西,不像是虫声,也不像是鸟鸣,好像有人在说话,而且正好在这岩壁的正上方。
联合着老枪头之前所说的,方天隐约有些明白了。想来应该是老爷子说的,那群要却三花峡大坝的捣蛋鬼吧!
所以当下方天就心中一横,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直接踩在第一块岩石,迅速的向上爬去。
但当他真正的爬到那岩壁上的时候,他这才恍然一惊,好像比他预料的要轻松许多,每一块岩石的落脚,都恰到好处,可以让他节省很多的力气。
于是本来在方天的预料中,最少要爬15分钟的岩壁,竟在五分钟之内,就让他爬了上去。
但爬上去之后,方天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上面还有一层岩壁,因为夜色深沉,之前在下面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
而且这一层的岩壁,比好像比下面的那层岩壁还要高。
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方天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便四处寻找出了,可以攀爬的岩石。而且这次,他攀爬的时候,要费了一些力气,好像难度在不断的提升似的。
一直等到方天,连续攀爬了四座岩壁之后,这才来到了这岩壁的最顶端。而且这里恰好有一条煤渣铺成的公路,一直绕到了前方这座山峰的后方。
方天转身向着岩壁下方望去,却发现景色竟然不是一般的美,那杏花村每一处房屋的布置,好像都别具匠心,没有在村落里穿行时,所感受的那种杂乱。
具体的来说,那些房屋的排列,好像暗含了一定的规律,很是玄妙,即便以方天的阅历,竟也没有一眼看透。
可就在方天沉浸此中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他之前听到的模模糊糊的声音。
不过这时候要清晰了许多,方天立时便认出这声音的主人,分明就是之前,在三花镇外的食品加工厂的那群绑匪的老大。
而且那声音也正好是从那条,绕山公路后方传来的。
方天站在这里,依然能够听到一些哗哗的流水声,但却并不强烈,还没有穿山而过的风声,来的猛烈。
于是,方天便贴着山地,慢慢的绕了过去,刚刚转过拐角,他便遥遥的看到,在两座山峰之间,横贯了一道水泥垒成的大坝。
具体有多高,方天在这夜色下,也分辨不出来,不过,由于水面没有溢出大坝,所以,大部分的水流,只是从一边的闸口,慢慢的淌着。
但最关键的是,此刻在大坝与那煤渣公路连接的位置,还停了两辆黑色的雪佛兰suv。
有两人站在车边警戒,还有一个站在大巴的一端,拿着对讲机,指挥着什么?
至于那大坝上,此刻也有五六个人,在在上面跑动着,每隔几步,便会蹲下来,停上一会儿,顺手按了些什么东西?
可惜距离实在太远,那种看不太清晰,还只能隐约分辨出,几个模糊的人影。
倒是那个拿着对讲机的家伙,方天看的很清晰,可这也是因为,对方不知死活的在自己身边,安置了一个矿灯。
那炽热的白光下,方天不仅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甚至,连他还在不断颤动的,已经打了绷带的右手,都能够看得清晰无比。
“这个傻货,是真的要炸掉大坝啊,那一旦让他给做成了,这下面的杏花村,可就……”
剩下的话方天并未说完,便慢慢的飘到了空中,而他也俯身从身边的煤渣路上,捡起了一块块比较坚硬的石子,便悄悄地向着那车子的位置摸了过去。
“法克,都给老子快点!”
那个绑匪的老大,拿着对讲机,厉声吩咐着。
但方天也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的扑向了站在第二辆车的身边的那个绑匪。
抬起手指,狠狠的点在了后者的颈部,运用气劲把其颈椎骨,给粉碎成了碎末,然后,另一只手则迅速的卸下了的那个绑匪的下巴。
加上这里已经临近大坝,水声也大了起来,风声还未消停,所以,这家伙的闷哼声,好像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