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中国,白城市,江家公司内。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拿着红酒杯的少年欣长的身影被阳光投影在地面上 。
他的面前,是可以看到的白城市几乎全市的风景。
少年略微有一点儿偏黄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上面镀了一层光似的,十分好看。
必听的身子,说不上俊美,却也十分耐看的五官,明明是西装革履的衣服,上面身子的衬衫却因为炎热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两颗扣子就那么被解开了,结实的肌肉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衬衫的衣领之下,隐隐约约还看得到不小心露出的锁骨。
修长的指关节拿着酒杯却也并不安分,另一只手轻轻地点着玻璃窗户,发出了当当当的声响。
好像是觉得这样十分有趣似的,少年不住的这样玩闹着,本是寂静的房间内一时之间就被这样的声响给填满了。
男子身后,一旁伏案工作的江凌峰终于按捺不住烦躁的心情了,抬起头来,大喊了一声:“沈千皓,你能不能别敲了!”
像是故意要激怒江凌峰似的,沈千皓对于江凌峰的警告并不时十分在意,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更加快乐的敲着了。
江凌峰看到自己的警告没有效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大声说道:“沈千皓,你再敲,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你信不信!”
听着江凌峰的声音明显是发怒了,沈千皓这才听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凌峰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不像你啊。”
江凌峰看了沈千皓一眼,并没有说话。
他实在是懒得理这家伙。
沈千皓这家伙可以说是江凌峰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了,家中却很神奇的,并不是经商的,而是彻彻底底的红三代。
沈千皓的爷爷,名叫沈泽旭,和江凌峰的爷爷江泽华只差一个字。
据说当年两位爷爷的母亲也是很好的朋友,这才给两个孩子分别取了很相似的名字。这么数来,两家也算是世交了。
沈千皓的爷爷沈泽旭曾经在抗战中担任了中央的一个司令,立下了不少的军功。后来,沈千皓的父亲沈旋支也在沈千皓爷爷的影响下进了部队,位居要职。
而到了沈千皓这一代,沈家除了沈千皓之外,还有一个沈千皓的哥哥叫做沈千言,一个姐姐叫做沈梦云。
沈千言和沈梦云姐弟俩也跟着家族进了体制内,而沈千皓这家伙,很小的时候本来是不愿意进体制内的。
曾经因为这个还惹出了一堆乱子。
后来在沈家父亲的一顿暴打之后还是乖乖地进了体制内。
如今的沈千皓,二十五岁的年纪,刚刚因为工作调动来到了白城市本地,这才有空来见见江凌峰这个老朋友。
这家话的性格特点之一就是话多。
还记得两个上上学那阵儿,一次也不记得是为什么了,沈千皓被老师批了。
虽说沈家的背景很强大,一般人都是不敢惹的。但是那毕竟是老师啊,因为学生上课调皮捣蛋批评教育一下,无可厚非。
再说在沈千皓进入学校之前,沈家就已经交代过了,只要沈千皓惹事了,打不死就行。
说是这么说,但是谁敢真正的教训这个太子爷啊。
老师们一般对于沈千皓这个校园小霸王还是采取批评教育为主的方法。
可这沈千皓的话又特别的多,每每老师对他进行批评教育的时候,沈千皓总是有办法怼的老师说不出话来。
说他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故意怼人吧,这沈千皓说的每一句话仔细想来又好像是有一些道理。
每每总是弄得老师无可奈何,只能够认命,让沈千皓写个检查交差,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话说这沈千皓呢,因为自己家里从小就各种对三兄妹进行体能训练,所以到了学校以后,基本上没人打得过这个沈千皓。
再加上这沈千皓也是一个坐不住的主儿,偏偏他的成绩还特别的好,除了调皮一点儿,倒也是没什么让人忍受不了的。
虽然说是总是捉弄别的同学,惹得同学总是来老师这里告状:“老师,沈千皓在我的书包里放小虫子。”
“老师,沈千皓又欺负人,他把我的书藏起来了,我找不到。”
“老师老师,沈千皓偷偷藏我的文具盒,我又找 不到了,他不给我。”
“老师,沈千皓吓唬我,把我都吓哭了。”
“老师,沈千皓把李梦泽的杯子弄碎了,李梦泽在教室里正哭着呢!”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沈千皓这个人,总是让老师们又爱又恨的。
但是到后来年纪大了一点儿了,沈千皓却好像是换了一个性子似的,再也没有当初那么孩子气了。
只是变成了那种,杀人不见血的腹黑男了。
捉弄同学已经不是沈千皓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相反,捉弄江凌峰成了沈千皓的新爱好。
江凌峰这个人,从小就总是冷着一张脸,好像世界上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每次沈千皓捉弄他,江凌峰总是一副冷脸来回应,弄得沈千皓觉得好生没趣,知道那个小女孩儿的出现——纪梦瑶。
自从纪梦瑶在江凌峰的家中的游泳池里面被就救上来了以后,那个小女孩就总是想方设法的粘着江凌峰了。
无论沈千皓和纪梦瑶去做什么,这个小女孩都会想办法跟着。
虽说江凌峰总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嘴上总是说着让那个小女孩离开,可是每次小女孩跟着的时候,他却还是默默的应允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救命恩情吧。
要知道,那时候的江凌峰虽然说是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喜欢他的女生可还是不在少数的。
无数的情书,无数的巧克力,无数的零食·······
当然,也有无数的想要跟着他们的女孩子。
可是,对于这些女孩子,江凌峰却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