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倒也没打算真的和丑驴继续胡闹下去,毕竟此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弱受存在什么危险可就不好了。
“丑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丑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我们找不到黄金泉的洞府,原来那个大莽子把洞府藏在这里了。”
“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莫有些惊讶,他本以为黄金泉的洞府会在山口之上,没想到竟然会在区区一条地缝之中。
丑驴本来想说李莫是不是瞎,这才想起李莫本来就瞎,只好无可奈何的解释道。
“洞府周围布满了刀痕和被冲撞的痕迹,而且那边的熔浆河流之中还有一处高台,摆明了就是给人练刀法的。”
“既然黄金泉住在这座山上,总不可能和别人分享吧,所以就是黄金泉的洞府无疑了。”
说着,丑驴的眼睛就没有停下,一直在四处瞟,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
李莫向熔浆河流走了几步,之前他距离有些远,灵力无法蔓延那么大,如今方才感受的更加仔细一些。
熔浆之上的确有一处高台浮于表面,随着熔浆上下起伏,却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
高台如同无根之萍,但总还只是在一个固定的范围之内,应该是被什么控制住了。
李莫轻轻一跃,落在了高台之上。
李莫双脚刚一接触高台,便见一赤色阵法自李莫脚下升起,将整个高台包裹住。
一旁的丑驴貌似对李莫和阵法丝毫不感兴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便向着黑暗之处离开了。
李莫自是不知,反而研究起了阵法。
在阵法出现的那一刻,李莫便感觉自己的灵力仿佛被刻意的压制了下去。
随后,高台竟然缓慢的下浮,熔浆也随之满了上来。
李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陷阱,便想出去。
可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哪怕李莫全力想要挣脱,可阵法竟然没有丝毫动摇之意。
李莫甚至取出星陨剑,可这阵法本就有着压制灵力的作用。
若是李莫一开始就反抗,或许还有挣脱的可能性,不过现在才开始,恐怕是有些困难了。
“丑驴!丑驴!”
李莫连喊两声,可惜却没人……没驴搭理他,丑驴的靠不住李莫也早有领会,没想到这次这么靠不住。
此时,熔浆已经蔓延到了整个高台之中,将高台淹没。
而李莫则悬浮在了空中,面色凝重。
最终李莫别无发他,只得运转灵力护体,随不知道有多大效果,但总归了胜于无。
当熔浆接触到李莫的脚踝出之时,深深地刺痛感向李莫传来,哪怕李莫运转灵力,已经没有丝毫的缓解。
不过这种刺痛,李莫倒是能够忍受,随即咬牙坚持了下来。
李莫身上的衣物瞬间便被焚烧殆尽,露出黑色的软甲。
很快,熔浆便充满了整个高台阵法,并且也将李莫完全淹没在了熔浆之中。
李莫双眼紧闭,唯恐对自己的双眼造成二次伤害。
熔浆犹如一条条水蛇,爬满了李莫的全身,给李莫一种难以喘息的压迫之感。
一开始出现的那种刺痛感,对李莫开始还好忍受,最令李莫难以忍受的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燥热。
李莫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的束缚,灵力更是飞速消耗,如同被人吸食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莫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古怪。
因为李莫发现这熔浆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简单的说熔浆好像根本没打算真的伤害自己。
虽说熔浆的确是包裹住了自己,可那种刺痛之感完全不会伤到李莫,更别说威胁到李莫的生命。
其次,李莫的血液虽然很是躁动,难以控制,可随着李莫血液的加速流动,李莫感觉自己的肉体强度竟然在一点点增强。
虽然增强的不明显,可也是增强了。
要知道李莫的肉身本就是经过八岐之血的加持,再加上经常用难道当糖豆吃,比一般合体境修为之人都要强出不少。
如今熔浆能够增强李莫的肉体强度,显然对李莫有着不小的好处。
而李莫的灵力,则更加奇特了。
李莫本以为熔浆会蚕食自己的灵力,可没想到的是它竟然还会将吞噬的灵力一寸寸的吐出来,还给李莫。
每一次李莫以为自己灵气马上就要消耗殆尽,准备吞噬丹药的时候,熔浆便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微光,将李莫的灵力补充完毕。
若仅是这样,李莫或许只会奇怪,并不会惊喜。
让他惊喜的事每一次灵力的消耗和补充,都会使他的灵力多出一分。
灵力如此的进进出出,仿佛在帮助李莫疏通经络一般,与此同时也在稳固提升着李莫的修为。
李莫此时也明白了,这高台和阵法应该是黄金泉平日的修炼之处,看来自己倒是没白来。
一分一秒过去,李莫的修为也随之飞速提升。
不知过了多久,李莫只感觉自己体内出现一声沉闷的暗响,瞬间突破。
如今的李莫,已经达到了合体境中期的修为,甚至肉身也有着不小的进步。
这阵法虽然好,但李莫并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
李莫这一次能有如此轻而易举的突破,还是因为他之前已经将合体境初期的修为沉淀足够了,现在不过是踢出了凌门一脚。
可下一步便不会是如此了,先是要将合体境中期沉淀完毕,随后才能考虑突破的事情。
在这阵法之中虽然能够突破,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对李莫而言,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如今李莫已经使用过了阵法,也就明白了它的使用方法,心念一动,高台便连带着李莫逐渐浮出水面。
熔浆如同潮水一般落下,一身黑色甲胄,双眼异瞳,异常邪魅的李莫也随即浮现于熔浆之上。
李莫径直跳起,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这一次阵法并没有阻拦他。
当李莫离开之后,阵法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