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莫和包浪聊了半天,不过多半是包浪在侃侃而谈,李莫笑而不语。
包浪也问到了李莫带着面具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李莫只好将事先想好的理由说出来,那便是自己杀了黄明,至今都在被黄金泉追杀。
没想到包浪一听李莫杀了黄明,顿时激动的拍桌子,说李莫实在是个狠人。
喝到最后两人都有些醉意,其实用灵力可以直接将酒气逼出体外,可爱酒之人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这一夜两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包浪在李莫眼中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顽固子弟了,至少这小子修为还不错。
而李莫在包浪眼里也并非那种性格孤僻的散修,至少喝酒的时候不是。
男人建立友谊总是很简单,有时候仅仅是这么一桌酒菜,也就够了。
包浪和李莫虽然还没到建立深厚友谊的地步,但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李莫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包浪已经不在沙发上躺着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李莫也没管他,自己修炼了起来。
正晌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包浪随即走了进来。
只见包浪神神秘秘的看了看门外,随后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你去偷东西去了?”李莫好奇的问道。
李莫自然是看不到包浪偷偷摸摸的样子,再加上昨天丑驴趁李莫喝酒的时候逃跑了,李莫更是一无所知。
但李莫可以感受到包浪刻意放轻的脚步和小心翼翼的动作。
进了门之后包浪的神情放松了很多,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坐着。
“小爷需要偷东西?小爷什么宝贝没有,翻翻口袋都吓你们这些散修一跳。”
包浪大手一挥,豪气万千。
这他倒没说错,凭他的财力,一般的那种没有势力支持的散修自然是比不过他的,可李莫也不是一般的散修。
李莫倒没和包浪争论什么,而包浪见李莫不温不火的样子也觉无趣,随即喜笑颜开的看着李莫。
“哎,莫文,你知道我上午都去干什么了吗?”
包浪满脸笑意的看着李莫,他不相信李莫对什么事情都不好奇。
“偷东西去了?”李莫答道。
“嘁,不想知道算了。”包浪一见李莫竟然真的没兴趣,随即一副不屑的神色。
半晌,李莫继续修炼,包浪却是静不下心来。
“罢了罢了,我告诉你算了,干大事没人说,真他娘的憋死我了?”
最终包浪实在没忍住,看来他就不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
只见包浪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毫不客气的指了指书:“看到没有。”
李莫倒是想看见,问题是他也的确是看不见。
“你直接告诉我是什么吧,我不识字。”这种时候李莫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掩盖自己失明的事实了。
“啊。”
包浪微微一愣,他本以为见到的会是李莫惊讶动容的神情,哪里想到李莫一句“不识字”,把他一切的准备都堵的死死地。
“你……你开玩笑的吧。”
包浪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来参加科举的修炼者,竟然连字都不认识。
“骗你干什么?对我有好处吗?”
有没有好处李莫不知道,不过李莫骗起人来倒也是气定神闲。
包浪点了点头,觉得李莫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点难以置信。
“告诉你吧,我这本书名为《科举杂谈》,每年科举天合商会都会推出这么一本杂谈,里面记载的都是居住在天合商会旗下场所的天骄。”
“而且有名一些的天骄在这里面还有记载,我这书可是限量版的,我好不容易才弄到。”
包浪知道李莫对科举一无所知,便解释的颇为详细。
一般的《科举杂谈》几乎参加科举之人都有一本,可包浪的这本,记载详细周密,甚至连一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信息也会收录。
所以这种《科举杂谈》也比较少,包浪为了抢着一本,一大清早便跑去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看?你让我睡床我就告诉你。”
包浪甩了甩书,好像是在诱惑李莫一样,甚至还提出用书换床的政策,看来对沙发还是很不甘心。
李莫则摇了摇头:“看不看都行。”
李莫并不认为真正的强者会被无所保留的记在纸张之上,上面的东西再详细,也不过是那些天骄想要暴露在外面的,至于他们真正的实力,只有交手才能感觉出啦。
包浪一见自己的糖衣炮弹政策竟然失效,顿时无趣。
“得了,你不想看算了,不过我告诉你啊,一般人都没什么,实在不行他们也得看看我的面子。”
“不过有几个人你可别随便招惹,那可都是大神,我是保不了你。”
李莫耸了耸肩:“放心吧。”
李莫没想到包浪竟然还想照顾自己,可惜自己恐怕用不着他照顾。
“算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遇到了《科举杂谈》上那几尊大神,咱就多躲得远远的就行。”
李莫听包浪没出息的话,顿时笑了出来。
“你不是想交朋友吗?顺着科举杂谈一点点找呗。”
包浪听了李莫的话如遭雷振,愣了一下,随即激动万分,甚至直接冲到了李莫身边给了他肩头一拳。
“我去,好点子啊,没读过书的人鬼点子就是多。等等,我这就翻书看。”
说罢,李莫身旁便响起了阵阵翻书的声音。
李莫顿时无语,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还好意思调侃自己没读过书。
“莫文,上面还有你呢。”
包浪指着书上描写有关李莫文字,想给李莫查看,不过片刻他才想起李莫不识字,只好开口解释。
“莫文,上面貌似对你的描述什么都没有,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就说来你异瞳和面具的明显特征,看来天合商会根本没重视你啊。”
包浪语气夸张,这让李莫不得不联想到这小子定然是故意的。
李莫对包浪不着调的语气并不在乎,同时对自己只有寥寥数字也没什么在乎的,他本来也不想引人注目。
他只是想,低调的把状元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