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随着孙枚来到了一个守备相当森严的大院之中,甚至连孙枚都是出示了一个证件这才获得了进去的资格。
车停在了大院的角落,孙枚和李莫这才下车。
“这是什么地方?”李莫这时才反应过来,孙枚应该不知带自己来配合调查的。
“我家。”
李莫微微一愣:“虽然我救了你一命,但也不用你舍身相许吧,再说了这么快就见家长,我还有些不习惯,要不我们先去开个房熟络熟络感情?”
孙枚一听李莫的话,瞬间暴走:“要不是你刚刚救了我一命,我真想踢死你。”
“你又打不过我。”李莫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孙枚气结,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自己的确是打不过李莫。
最终李莫还是跟着孙枚一起去她家了,虽然他并不想和那些政治人员打交道,但现在看来想跑也跑不掉了。
不过他对孙枚的身份,也更加的好奇了,家里竟然有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保护,连自己想回家都要出示证件,恐怕整个华夏都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安全待遇。
李莫到了孙枚的家,发现里面的布置甚至还没有外面的豪华,很是朴素,甚至有些老旧。
一个满面慈祥,一身中山装的老人正在客厅上看着报纸,仿佛一个平常人家的长辈一般。
不过这个老人可不是寻常人家,甚至连李莫也是第一眼便看出了老者的身份。实在是这张面孔,恐怕没有华夏人不知道的。
李莫有些惊讶,没想到孙枚却甘愿抛弃可以一帆风顺的仕途,而是跑去阳城当了一个小警察。
不管既然孙枚的身份如此特殊,那孙枚这次遭遇袭击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甚至有可能针对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她这特殊敏感的身份罢了。
孙首长一看女儿回来了,刚想问候两句,一看旁边还有个男孩子,微微一愣。
他这个女儿虽然有时候比较大大咧咧,但还从没有带过男孩子回家,尤其这个男孩子看起来好像还没二十岁,难道自己女儿还有这个爱好?
孙枚一见爸爸有些怀疑的眼神,便知道他想错了,上前拽住了双手:“爸,这是我在阳城当警察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李莫,之前要不是他救了我,您现在可就见不到您女儿了。”
孙首长一听女儿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她知道女儿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下面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自己镇江大桥上发生了车祸和枪击时间。
不过因为孙枚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下面的人也就没有提到受袭的人是孙枚,孙首长也就不知道具体细节。
孙首长连忙吩咐下去,这才出现了之前方文玉找到孙枚的一幕。
不过方文玉也没来得及告诉首长这里的事情,孙枚便说要回家,方文玉也就没有多此一举了。
“你说的是镇江大桥那一起?”孙首长皱着眉头,大脑飞速旋转着。
孙枚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老陈背叛咱家了,车里还被安装了炸药,附近还有狙击手,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孙首长听闻没有流露出一般人应有的紧张,不过脸色却也一直没有好看过。
老陈他自然认识,在他家当司机也算当了十几年了,政治清白,家人也被保护着。前几年甚至帮他挡过子弹,按理说即使是死也不可能背叛,可事实却已经发生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若是里面有那种人参与,那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孙首长又看了看李莫,转身对女儿说到:“你先去帮你妈多做点饭,中午留李小友在咱家吃个饭。”
孙枚不知道孙首长心中的想法,不满的嘀咕道:“刚回家就让我干活,我差点都回不来了……”
不过她也就小声地嘀咕嘀咕,也不会真的违抗父亲的决定。
“这时别让你妈知道了。”
“知道啦!”
等确认了孙枚已经进了厨房,孙首长这才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看李莫,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坐吧。”
首长把沙发上的报纸收拾了一下,给李莫留出了一个能够坐的地方。
“谢谢首长了。”李莫也没什么怯场的,随即坐在了首长的对面。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不然我那女儿大大咧咧的性格,恐怕这次就凶多吉少了。”
其实首长也知道,自己说的还是委婉了,连炸药和狙击手都动用了,就是她女儿再厉害,也不过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逃脱的了呢。
李莫礼貌的笑了笑:“没事,孙枚是我的朋友,救她是应该的。再说了,当时我也在车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话说的虽也没错,可老陈当时也在车上,现在却已经化为飞灰了,救不救其实还是李莫的决定罢了。
“小友师出何门啊?”孙首长仿佛漫不经心的询问着李莫,就仿佛相亲的时候女方家长询问男方是哪里人一般。
“请首长恕罪,师傅怕我在外面惹祸丢了他的面子,不让说。”
李莫到也不是欺骗孙首长,只是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首长到时候都会让管理局调查自己的。
到时候自己说的和卫朗他们调查出来的若是不一样,那岂不是落了个骗人的名号。
卫朗一直以为自己身后有个神秘的师傅,到时候告诉首长的肯定也会有这么一条,所以与其让首长以为自己故弄玄虚,不然直接就骗他一下。
首长听了这话也没多说什么,不过心中更加的谨慎起来了,修炼者是他最头疼的一类人。
至于那些世外高人,那就更加让人头疼了,管又管不住,打又不能打,只能惯着,而世外高人的弟子一般来说更加难以对付。
年轻人一般都是意气风发,初入俗世总总喜欢搞些动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