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命心下一横,也顾不得如今在这里使出那一招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了,总要将眼前的麻烦度过了再说。
“月读斩。”
月读命气势猛然转变,气焰变得嗜杀了起来,血红色的灵力如同炼狱之血一般。
只见他手中的两把刀突然转变为了一把,合二为一,虽然大小未变,但却给李莫带来一种远不是之前那两把刀可比的威慑力。
李莫瞬间明白月读命是开始掀底牌了,估计他心中想的便是打算在最快的时间中将自己击杀,随后便可以解决宫藏太古的生命之忧。
的确,若是李莫真的被月读命所杀,这里绝无任何人能够阻挡住他,而千面妖和魏子成乃至路鸣几人所做的努力便是要白费了。
不过李莫又如何会让月读命如愿,持星陨而立,剑意越发高涨。
“剑殇。”
李莫身形猛地消失在了剑域之中,没有任何踪迹,仿佛与身边纵横的剑意飓风融为了一体一般。
月读命发现李莫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脸上并没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只是刀身之上的杀戮之意更盛。
本来还不过刀身为血红色,如今刀尖之上甚至有种鲜血欲滴之感。
半晌,月读命迟迟未动,他知道自己只要移动一份便很有可能会被李莫找到破绽,自己与其苦苦去寻找李莫的踪影,不然边站在原地。
他也懒得所谓用心感受李莫的存在了,如今整个剑域空间之中都被李莫的剑意搅的异常混乱,没办法发现李莫,只有等他自己出来。
而李莫也很长时间没有现身,一直隐藏于暗处观察者月读命的一举一动,他在等着月读命静不下心来露出破绽。
他也知道,月读命的绝招恐怕也是一击单体绝杀之击,自己若是不小心,便很容易遭受不测。
而李莫唯一比月读命占便宜的便是他可以耗着,也耗的起,毕竟如今是魏子成站上风,只要自己拖住月读命,那要不来多久,宫藏太古便会被击杀于此地。
只要宫藏太古死了,那么他们这一次的计划其实也就是成功了。
而如今月读命虽然同样也知道情况,但他却不敢乱动,他有种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的事情,那便他有预感,李莫接下来的一剑是可以杀了自己的。
他不敢去赌,不敢用自己的命和整个武贺流去赌,所以哪怕宫藏太古几乎要被击杀了,他都不能动一动,不能给李莫任何机会。
时间在此时过的如同水滴落在石板之上一般,滴答,滴答,缓慢而不可阻挡。
宫藏太古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严重,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向月读命或者几位好友求助,可一看过去他便是绝望了。
月读命一动不动,明显是被李莫逼迫的不敢移动丝毫,自然不可能来帮助自己。
而自己那两位老友,竟然被一个和他们相同级别的华夏人与两个甚至比他们低了一个大境界华夏人缠斗个不清,短时间自然也无法抽身。
宫藏太古不明白,什么时候华夏人竟然变得如此强横了?一种绝望之心有心而生,随即他手中的长刀变得更加缓慢无力了起来,身上的伤势仿佛也变的愈加疼痛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魏子成一剑长虹,便贯穿了宫藏太古的身体。
宫藏太古睁大着眼睛,仿佛有些不敢相信,之前那一剑他明明有实力躲开,却不知为何,竟然没能躲得过去。
“华夏人,杀了我报仇是不是很爽。”不知道为什么,宫藏太古竟然感觉此时的自己竟然宁静了起来。
自己马上便要死了,家族的兴衰,乃至武贺流的兴衰自己都可以不用在乎了。
魏子成面色凝重,并没有流露出宫藏太古口中所说的喜悦之情:“你该死,我便杀了你,无喜无悲。”
说罢,猛然拔剑,一瞬间宫藏太古血溅五步,雄壮的身体径直倒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之上。
“咚!”
这本来应该是很小的一声,却将整个大厅之中所有沉溺于占据之中的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天照命看了看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的宫藏太古,轻叹一声,收起了血气翻涌的长刀,随后便对着虚无开口说到:“李先生,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吧。”
天照命的语气明显软了一些,远不如刚开始的时候那般有气势。
川崎和花流看向了天照命,他们何曾见过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天照命低头,尤其还是在一个实力和他差不多的华夏人手中。
于此同时两人看着老友的尸体,心中也泛起一种怅然,更是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哀。
而无论是千面妖和魏子成,还是路鸣此时都看向了虚无的那片剑域,因为他们知道,李莫定然在其中。
路鸣虽然于李莫认识也不足一个月而已,但此时也隐隐与千面妖他们那般,以李莫为主心骨。
至于樱花,她自然是一直默默的站在路鸣的身后,仿佛她的世界之中便只有路鸣一人一般。
“好。”李莫径直现身,不过距离天照命还是有些距离,他也担心天照命之前的话只是想要吸引自己现身,而他还有这什么后手。
至于李莫为什么会答应月读命的理由,如今他的灵力也因为一直保持着剑域与剑殇,造成了不小的消耗。
而他的修为并没有天照命深厚,继续耗下去对自己自然是有些不利的。不过李莫倒也不怕,反正到时候自己可以磕药来恢复灵力。
李莫担心的另一点是若是自己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武贺流还会有别的上忍前来支援。他可不知道武贺流究竟有多少上忍,万一再来一个对他们的情况也是十分不利。
而且如今宫藏太古以死,他们为魏子成和当初武当的十几位道童的报仇的心愿也已经了了,李莫也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
众人见到李莫答应了下来,之前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一些,纵然月读命也是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