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重新站在了蛇王的头颅之上,蛇王摇摆着身躯,向自己的住处疾行而去。
没过多久,李莫和蛇王便来到了一处颇为隐秘的小山,小山虽然不高,但依旧是被白雪所覆盖,丝毫没有因为海拔的降低而有丝毫的影响。
按照蛇王所说,整座山都是属于她的住处,也是其他生物的禁地。
蛇王首先将之前李莫赐给她的金果好好的珍藏了起来,随后给李莫叼来了几只瑟瑟发抖的小兽。
李莫定睛一看,几只小兽看上去刚出生没多久,十分娇嫩,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小冰,你这是干什么?”李莫不明白好好的蛇王给自己找这么几只小兽做什么。
蛇王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给主人您准备的事物,都是最娇小稚嫩的食铁兽,是上等的食物呢。”
李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感情蛇王是觉得自己也是蛇族,肯定向她一样喜欢吃这些东西。
可自己是个人类啊,再怎么说让李莫生吞活剥这些嗷嗷待哺的幼兽,李莫还是做不到的。
“这些东西还是先撤下去吧,给我点果子便好。”
李莫开始后悔没有回白角鹿那里了,吃点果子喝点露水的虽然寡淡,但也不蛇王这粗狂的生活方式好多了。
李莫也并非悲天悯人,生活本就是弱肉强食,既然蛇王把这些小兽当做食物,李莫并不会不会阻止她。
只是李莫不愿意去尝试这种东西,进化了这么多年再让他去过茹毛饮血的生活,还是有些困难。
蛇王见李莫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也只好放弃,又重新帮李莫找了一些甘甜可口的果子。
之后李莫便和蛇王聊了起来:“小冰,黄字雪域之中,除了冰窟山还有没有一些连你都不敢随意触碰到险地。”
说到黄字雪域,蛇王还是相当了解的,随即和李莫侃侃而谈。
李莫这才惊奇的发现,哪怕蛇王身为雪域的两大兽王之一,也有不少地方在她看来也是九死一生的险地。
李莫稍稍整理了一下,梳理出了几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地方,打算等明天尝试一番。
等他们聊完,夜便已深了,李莫随即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不过还没等他休息,蛇王便扭捏着走了过来。
“小冰,你干什么?”李莫没反应过来。
“主人,您难道不需要小冰侍候吗?”蛇王并没有人类的羞涩,仿佛这种事情本就理所当然一般。
可李莫不一样啊,也幸亏他现在没有喝水,不然听了这话非要呛死不可。
看来自己八岐的身份的确是让小冰认为自己是蛇族了,连这一套都搞出来了。
李莫可没有和一条大蛇发生什么的癖好,连忙把小冰赶走了,甚至不敢休息了。
恐怕没人想得到一代仙尊竟然被一条蛇的一句话,说的连觉都不敢睡了吧。
第二天一早李莫便离开了,一是为了躲小冰,他发现小冰自从出了昨天的事情,总用一种十分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弄得李莫倒现在都有种自己是个负心人的感觉,李莫承认自己花心了一些,但也没当过负心人啊。
其次,李莫便是想要去岛与岛之间的深渊,再去看一下深渊究竟有什么异常。
这一次李莫并没有直接向下看去,而是在周围仔细观察,想要深渊的两侧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蛇王对深渊一无所知,但毕竟她是一直包怀着一种敬畏之心,肯定不敢调查。
但李莫不同,他本就不属于这里,无需敬畏任何东西。
可惜走了半天,李莫也没有见到任何异常。
甚至李莫又去看了几眼深渊,那双眼便如同在下面等着他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无论李莫是在桥上,还是在距离桥数千米的距离之处,那双眼仿佛无处不在一般。
甚至到了后来,李莫对那双眼的威慑都有些免疫了。
白忙了一上网的李莫,径直躺在了一旁的草地之上,之前不停的试探那双眼,也让李莫的精神有些憔悴。
“小子,你是这里的人类吧。”
这时,李莫突然听到了一声让他永世都不能忘却的声音。
有些不同的是在自己记忆中,这个声音的主人永远是那么平和温柔,可现在这个声音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李莫以为是自己累的出现了幻听,竟然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如今在她的大周王朝做她的武桓女帝,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李莫自嘲的笑了笑,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愿想起的往事。
“小子,你是聋子吗?”
那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出现,这一次远比上一次该要冰冷。
此时李莫的身边站着一名样貌姣好,身形玲珑有致,眉眼如皓月当空一般的女子。
不过女子面露寒霜之色,却无时无刻不在证明着,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女子现在心中很是不悦,每次偷偷穿过两界她都要耗费不小的功夫。
尤其是守护这条通道的那个大家伙,她为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是废了不少的功夫。
她堂堂武桓女帝,受天下人敬仰,哪怕是各大圣地诸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也会心生畏惧。
如此的她,什么时候这般的偷偷摸摸过。
可谁知道在这个区区小位面上,自己想要君临此处还必须要偷偷摸摸的,甚至还有蝼蚁挑衅自己的威严。
这就算了,现在自己只是想问个路,毕竟谁知道那群蝼蚁是不是躲起来了,自己又没办法动用太多的灵力。
并且面前的这小子竟然还敢不理会自己,实在让她愤怒。
李莫如同弹簧一般,蹦了起来。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听到了洛芷云的声音是幻听,可现在这清晰的声音让李莫一瞬间清醒了过来,这哪里是幻听,根本就是事实啊。
李莫猛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已然呈现在他的面前。
无论是眼眸还是双唇,都是那个陪伴了他数百年的枕边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