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随即打算将灵液融合,这一次并不是炼丹,所以融合起来并不麻烦,只要小心一些是断然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黄少爷,黄少爷,这里面有我们天合商会的贵宾,您不能直接闯进去。”
“什么贵宾能有老子重要,你最好滚一边去,再废话老子就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很是嘈杂的声音,其中还有李莫较为熟悉的婉儿是声音。
李莫现在正在融合灵液,正处于不能被人打扰的时候,现在突然出现的嘈杂声让李莫脸色阴沉了起来。
咚!
突然,房门被人以一种近乎拆迁的方式一脚踢飞,狠狠地砸在了李莫旁边的墙壁上,差点便要砸到李莫。
“成了。”
李莫心中一喜,连忙招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将其盛放了起来。
虽然最终还是成功了,但李莫如今脸色还是十分难看,毕竟刚刚那门板差一点就要砸到他。
虽然那种级别的攻击自然不可能伤得了李莫,但将李莫的灵液毁坏了倒是很有可能的。
李莫向门口看过去,发现之前踹门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身形消瘦的小子。
此人虽然气息虚浮,明显身体亏空,却是一身的珠光宝气,连手中的扇子都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显然是不简单。
“你是什么人?”
李莫可不会管他究竟是什么人,此人如此鲁莽的闯入了他的房间,还差点毁了他突破合体境的关键,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岂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李莫好欺负了。
那被称为黄少爷的年轻人还没开口,他身后的婉儿便一脸焦急之色的开口。
“李公子,这位是火神刀黄金泉前辈的子嗣,黄明公子,他来我们店里,非要住最好的房间,可我们这里就这么一间顶级房间……”
婉儿虽然有些怨气,但此时却丝毫不敢发作。
毕竟面前的这两位公子,都是他们天合商会的贵客,别说她惹不起,就算之前那位鉴宝老者也是招惹不起。
其实按照黄明的修为来说,不过就是个硬堆上去元婴期的罢了,哪怕是酒楼的保护人员都能够将其丢出去了。
可他却有个实力强劲还及其护犊子的老爹,他的老爹就正是之前婉儿提及的火神刀黄金泉。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三级境强者,并且是帝极境强者。
一身刀法出神入化,又是个不怕死的狂人,唯一的软肋便是这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儿子。
没人想去招惹一个帝极境的疯子,所以黄明在很多地方都是无恶不作,偏偏却无人敢惩戒的霸主。
正如黄明之前说的,若是他想要把婉儿卖到窑子里,恐怕天合商会也会给他这个面子。
所以就在今天,黄明来找乐子的时候,突然听说自己经常使用的顶级房间被人占了,顿时火冒三丈。
从始至终都是他抢别人的东西,哪有被抢的道理,这才一路找了上来,婉儿想拦也拦不住。
婉儿特地提到火神刀黄金泉,也是为了提醒李莫。
她那里知道,李莫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火神刀黄金泉是哪里来的鸟人,所以婉儿说了也白说。
黄明一见婉儿竟然还敢抢自己的话,顺手便要一巴掌抽过去,嘴里还破口大骂着。
“你个小浪蹄子,我爹的名号也是你配说的?”
婉儿见一道黑影向自己袭来,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黄明再怎么说也有着元婴期的修为,那怕是说他身体轻浮那也是和元婴期修炼者相比。
对于婉儿这样的普通人,尤其还是个弱女子,这一巴掌抽过去,婉儿恐怕直接就会被打个半死。
不少客人的注意力如今都聚焦到了婉儿的身上,有惋惜,有幸灾乐祸,更有心生不忍。
可是却没有一个会为区区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去得罪黄明。
可那意料之中的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婉儿试探性的睁开了眼,发现一个宽厚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张坚毅的面容,不是很英俊,却在一瞬间,拨动了一位少女的心。
那身影自然正是李莫,在李莫看来,婉儿摆明了就是帮自己的,若是李莫让黄明这一巴掌落下去了,那也就相当于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另一个原因就是,在李莫看来自己虽然并非好人,但眼睁睁看着一个恶霸欺辱一个姑娘,不伸出援手,李莫试问自己做不到。
“你干什么?你不想活了?”
黄明见李莫竟然敢挡住自己的手,便想把手抽出来。
可惜李莫的双手宛如天下最坚硬的锁链一般,直接将黄明的手腕紧紧的锁住了,无法动弹分毫。
黄明满脸尴尬和恼怒的神色,没想到自己自己竟然在一个卑贱的女仆和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毛头小子面前吃了瘪。
“不想活的是你。”
李莫话语冰冷,一脚直接踹在了黄明的腹部,将黄明瞬间踹飞了十多米,狠狠地砸在了后面的墙壁之上才得以停下。
满座皆惊,整个酒楼都是一片哗然。
虽然李莫能够住在酒楼最好的房间,身份应该也不一般,可为了一个女仆竟然去得罪黄明,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不少人唏嘘的摇着头,甚至还在头头是道的批判李莫的年轻气盛定然会害了自己。
总有人喜欢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这些人也算是将这种行为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更让李莫觉得可笑的是,这些人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李莫无奈的摇了摇头,在这三不管之城,人性竟然连那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揭露了。
丑陋的面容赤果果的暴露在光明之下,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如今都在此事面前,站在了最卑微的一面。
可李莫不愿如此,他不愿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原则,只有坚信自己的道,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而周围的这些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李莫突然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是三不管之城了,恐怕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愿管,因为在这里,他们获得很自私,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