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想要最快的叩开王俊文的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和她天天在一起,以前还没分配到这个车间的时候,就能天天和她闹,现在不行了,分到这边后,老子N久才得见她一次,妈的,而且还很担心刺猬头把她给勾走了。
这年头,能泡到妞的人其实最重要的条件不是金钱也不是才华更不是外貌。
而是:脸皮厚,会哄人。
说实话,我也很怀念以前的车间,比现在在这里的好多了,那里有老陈等一群贱人,有苍老师,有主管,偶尔和主管一块还能搞点外快捞捞,他妈的,我要想办法回去才行。
最直接,最简便,最快捷的办法,莫过于直接找胡琳那妞了。
可她会同意吗?
妈的,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这就好像咱小时候如果不哭不闹的,大人咋知道你饿了还是你想要什么?
反正最多就是被胡琳拒绝,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我就写了我想要调回去的几十个理由,写好了后,我却没了上交给她的勇气,因为我反复琢磨,她一定会拒绝掉,除非……她在开心,或者我给她好处的情况。
讨好胡琳实在太他妈的难了。
那晚我们这边车间的领导请我们十几个管理职员的吃饭,庆祝车间连续四个星期生产率超前完成。
吃过饭后,没喝几杯,大伙儿全都喝醉了,趴在桌上。
仅剩我和领导双目对视,我觉得有些尴尬。突然,我身边的同僚戳了戳我的腰,轻声提醒我:“快醉吧,不然该你结账了,这老家伙忒抠门了……”
饭局的三大悲剧:想请的人没来,来的人都和你无关,结账时候只剩下你一个清醒的。
于是,我刚要装醉的时候,领导指着手机对我说:“小王,我老婆那边有些事,我先过去一下,这边你照顾一下他们。”
说完他也不等老子回话,急匆匆就他妈的跑了!
领导一走,这群王八蛋都酒醒了,各自找理由推脱不想付款,我他妈的没办法,领导放话让我照顾他们,老子只能去付款,结果拿发票时刮开千元奖金!
留下他们一脸黑线。
我擦!
这群贱人让我实在太反感,在这种领导手下办事,难怪一个个都精得跟猴子似的,老子以后要是能搞到上面去,不先干掉这老家伙不可!
后来上班,越发的怀念之前车间的融洽感,于是鼓足勇气,去找了胡琳。
“有事?”她问。
“有事。”
“有什么事就说吧,尽管说,反正我也帮不了你。”她说道。
“……”
“说不说?不说我就忙去了。”
“嗯,但你又不愿意帮我,我说了没用啊。”
“你自己作弊,被倒扣三十分,我能帮吗?”她盯着我问道。
“不是这个事。”
“那是什么事?”
我把那个要求自己调车间的几十个理由的申请报告交给了胡琳。
她看了之后,说道:“啰啰嗦嗦列几十条要求调回之前车间的理由,没一条是可以说服我的。你倒是谈谈,什么样的工作环境才适合你?”
“嘻嘻,就是调回之前的车间,再让我恢复正职身份,然后再加点薪水就好了。”
“这样吧,我把你调回去,再升你做组长,操作与管理双薪,怎么样?”
我惊讶地问道:“这么好!该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她说罢凯长而去,做她的事情去了。
靠。
老子郁闷的去找老陈,老陈不在,我又晃荡开来。
见副组长正带人正检查车间各个办公室天花板隔层的电源,他和几个他手下在王俊文她们办公室忙着。
副组长亲自爬上去,让几个手下扶着楼梯。
几个月不见他,这厮成了大胖纸,人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到了他身上怎么就成了猪饲料了。
我进去她们办公室检查仪器。
几个小美女都不在,只有娜姐和她们经理,娜姐和那副组长胡扯着:“组长,我读条信息给你听,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从此我们各走各路。”
“发给我发给我!拿去整人,省得我自己写!哈哈。”
“发了。”
“手机没响啊,哎呀!坏啦,坏啦!手机落在床头柜上没拿,老婆今天从老家来找我!坏啦!”
徐副组长脸色一变,从梯上迅速下来,木梯承受不住他的吨位,突然听到木梯噶哒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他便从上面飞了下来……
看样子就摔得不轻,我们急忙打电话联系医务室,厂里派车过来送他去了医院。
因为我刚才在场,就帮忙抬着他上了车一起去了医院。
三个钟头后,他郁闷的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
就只是那么一摔,就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了全身多处骨折的病人,感慨啊,人的身体真他妈的脆弱,
苍老师来了,营主管来了,厂长来了,到徐组长的病床边说:“我们这么多人来看你,感不感动?”
徐组长双眸含泪:“不敢动,疼。”
这个事情的第二天,车间出通知,要以竞选投票的方式,在车间组长职位以下的管理职员里选出一位代理组长,接替徐组长的工作,所有正职或实习的班长副班长都可以参加。
通知一出,包括我在内的一群班长副班长跃跃欲试。
老子倘若成功了,不仅能回到原来车间,还他妈直接越过众多关卡升职加薪!之前说过了,要是一级一级的老老实实往上爬,顺利的也要一级两年,也就是说我如果我经过考核转正回副班长后,再到班长,再到副组长,起码也要将近三年的时间!
而这道如果直接跨过去,就他妈的省掉了三年时间,月薪翻倍了!
靠!
立马去报名,然后狂看书,研究副组长日常工作管理细节,认认真真写竞选报告,研究如何干掉我的竞争者。
好了,竞选报告写好了。
人资部会把这些报名的管理职员一一审查,从出勤到考核成绩各个方面层层把关,飞掉了一群人后,剩下了十个最后入选者,我有幸成为其中一名。
一周后,竞选大会如期举行,十几位组长以及组长以上职位的领导出席担任考评员。
当然,其实不是什么大会,也就是一个竞选演讲考核,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大会,这对我来说比奥巴牛参加竞选总统演讲会还他妈的要紧。
这讲话稿,我背了几天,滚瓜烂熟,其实讲话稿都差不多。
念到第一个名字的家伙先上去了,上去后摊开讲话稿第一句话:“我做了五年的班长……”
第一排的一个吊丝说了一句:“哥们好体力啊!”
本来平静的会议室一下子气氛就不能控制了。
五个过后,到了我,主任在上面连续叫了我名字几声后,我才慢慢的走上台,主任有点不高兴:“怎么了?你没听见我叫你?”
我站到麦克风前,说:“不是的,我是怕其他同事没听清楚。我叫王元凯,是XX车间……我做副组长……,最后总结: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
说罢甩袖下台,一气呵成,流畅自如,多他妈的牛。
这段讲话稿,不长,但是囊括了我向营主管苍老师等等若干领导虚心请教副组长职位该做什么工作、该加强哪个方面的管理、该如何管理好徐组长手下的各个班长、该怎样才能更好的接替徐组长的工作等等各方面。
所有讲话的内容,都直指要害,让领导们知道如果我接替了徐组长的工作,那就是即做即用。
成功是专门留给有准备有自信的人,我成功了。
从见习员工到副班长再到实习副班长再到现在的见习副组长,这在厂里他人眼中绝对是个壮举,半年的时间我完成了别人三年甚至五年都不能完成的壮举。
除了努力的准备和好好踏实的工作外,人,还要受得起挫折。
没人能决定你自己的幸福,除了你自己。
走过去后你会突然发现,其实生活还是他妈的挺美好。
老子是厂里最年轻的副组长,那心情就真他妈的比当年孟郊登科还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三声,以表达心里的畅快之情。
“你他妈的疯了是吧!”老陈怒斥我道。
饭店里一大群吃饭的人都向我看过来。
那晚我摆酒请老营,苍老师等领导吃饭,爽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希望大家能用喝醉到吐表示。
薛正伟和吴汉彬都特么说忙着,于是,就只有我和老陈对付几个领导,但还是把他们干趴了,虽然我们那晚喝到失去记忆。
次日一早,实在头疼要死。
晕乎乎的回到了车间上班,忙完后马上杀过去对薛正伟和吴汉彬兴师问罪,为何不来帮忙喝酒!?
吴汉彬说,吃坏东西,这几天持续拉肚子,昨天本来就是去帮你喝酒的,但出去没多久又有感觉了,夹紧菊花往回赶,途中一摩托车快速朝我过来,惊吓着躲闪还是被碰到了,受伤倒是木有,就是过程中放松了,结果是我听到摩托车大哥打电话说:“我把一个人撞坏了,估计下半身瘫痪了,屎都出来了……”
薛正伟说,家里马桶堵了,去外面买了个通便器,在回来的公车上,想试试它的吸力,于是把它往公车地板压了一下,结果拔不下来了,期间各种姿势都用了也没效果,结果公车从厂区回到市里,我才把它拔下来。最悲惨的是,昨天乘公交车的人特别的多,他们的眼神让人好心酸啊。
我竖起食指,然后说道:“过几天老子过来这里当副组长,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过几天又能过来这里了,好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