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摸清对方什么情况之前,不敢贸然回复引起误会的信息。
结果,等了好久,她都没回复我,我靠了,这人到底什么鸟意思。
电话,打一次没有接,就不要再打第二次;短信,发两次没有回,就不要再发第三次。没有这么卑微的等待,如果你重要,迟早会回过来的。
没有必要为不懂得珍惜你的人犯贱,如果一个人开始怠慢你,请选择离开。保持一份自信,保住一份尊严,宁可高傲到发霉,也不要死缠到发疯。
这么一想,我也不管她到底怎么想了,宁可高傲到发霉,也不要死缠到发疯。
王俊文在看数据的时候,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她又折回来找了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来跟我说衣服的事情,她开口还是冷冰冰的,叫我过去帮看一下,有一份数据出现了问题。
我跟着她去看了,见那个数据的确是有问题,检查了一下,像是没信号接通。
便和她转到了数据机房,数据机房是地下室的,平时很少有人进去。
两人进去后,我检查了一下,把一个松了的数据插头调整一下,绿灯亮起,好了。
当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他妈的!王俊文竟然把机房锁上了!
机房是只能在外面开进来的,我们被反锁了!而且,机房是没有信号的。
我掏出手机试了一下,不行,试着撬门,更不行。
“那怎么办?”王俊文急着问道。
“怎么办?等死!”我心里一股闷气,坐了下来。
“啊?”
“等有人来吧。”我说。
“什么时候才有人来?”
“我怎么知道?等吧,也许一会儿就有了。”
她急着团团转,不知道唠叨些啥,一会儿后她突然站住,惊恐的看着我,我盯着她:“怎么了?”
“我……我好像……好像那个来了。”
“什么?什么来了?不会是想上厕所拉屎吧!?”我惊问。
“不是,就是每月一次……那个。”
“啊!?我靠!你大姨妈要来看你了,是吗!?”
“嗯……”她轻轻点头。
“靠,这关我什么事。”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掏出手机玩游戏。
玩了几分钟,抬头见她眼角像是噙着泪,很难受的样子。
“你有纸吗?”她问我道。
“有,两百块钱一张。”我掏出一包心心相印纸手帕,抽出来一张。
“你!”她直接抢了过去。
然后脸红着说道:“你……能不能转身过去,不看。”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我想……”
“好吧。”
“不许偷看。”
“放心,老子再怎么龌龊也不至于沦落至那种程度。”我转身过去。
几分钟后,她说:“好……可以了。”
我拿着一个小凳子给了她:“坐一会儿。”
她也坐了下来。
“你给我买那衣服,啥意思?”我认真的问她道。
她捋了捋头发,说:“之前把你衣服弄脏了,我想,那件白色衣服可能洗不干净了,就赔了你一件。”
“哦,谢谢。你买的那衣服,太贵,你之前污染我的那件衣服,地摊货,便宜得很,你买给我我很高兴,但之间的那个差价,我还是要给你,不然我穿在身上折寿。”
“你胡说些什么啊!?”她扭头过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你那衣服,六百多,我的那件才几十块,之间差了六百块钱,我给你!”
她扭头过去,似乎有些生气:“随便你。”
我说道:“我虽然穷,可几百块钱的衣服我自己还是买得起,你要是想用这招式来侮辱我,那你就滚!”
她终于爆发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认为你那么好心给我买衣服!?你这不是侮辱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就你买得起那么贵的衣服!?”我心里一股火气,越猜我就越生气,她和我敌人那么久并且恨我入骨,无缘无故的给我买衣服,还说什么赔偿,这算赔偿吗?赔偿应该算谢罪,谢罪有这么理直气壮扔过来就滚的吗?这不是显摆故意气我吗?
她听后,勃然大怒,双肩起伏,正要发火骂我,她手机来了铃声,她急忙拿出来一看,我也凑过去,靠,是手机没电关机的声音。
我日你大爷了……
“我懒得和你这种人吵架,脏了我的嘴。”她说。
“嘿嘿,脏了你的嘴是吧?来,先给我亲一下!”
“不要脸!”
“那亲嘴吧。”
“滚!你人怎么那么龌龊无耻,人还长得挺斯文……”
我打断她的话:“斯文败类是吧。我这叫真情流露,叫耿直脾气,不像某些人假惺惺的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女人真心肮脏好过假装纯情,男人假装斯文都是真心败类!”
“你在拐弯抹角骂我?”
“不是,以阁下那么高的智商,拐弯抹角骂你你很难听明白。”
她拿起手上的文件袋直接砸在我肩膀上,然后又连续打,我大声道:“再打试试!”
她收住了手,怨愤的看着我,文件散落一地,她盯着我十几秒钟后,弯腰去捡文件了,我看着她弯腰在我面前,穿着米色深V开衫的她这么一弯腰,全部暴露在我面前。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急忙一手挡住胸口,脸红了。
我也把头扭向旁边:“穿这种衣服还拿手挡着,太没公德心了。”
她没理睬我。
她坐的凳子上,还有一本笔记本,我随手拿起来翻翻看,她的字迹娟秀,工作笔记认真一丝不苟,就连设计人员的机房绘制图纸各项精细数字她都登记有,我见一张图纸她将上面的“1×1000”误写为“1000×1”,便对她指正了。
她甚是不服,问我两者有何不同。
我训道:“你跟一个男人约会一千次,与跟一千个男人各约会一次,能是一回事吗?”
“关你什么事,我和谁约,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我就算嫉妒难过我也不想管。像你这种不谈男人的女孩,无非就是一直想等一个自己觉得完美的男人。完美的男友不喝酒,不抽烟,不欺骗,不花心,不老土,不存在……嗯,错了,应该是只有梦中才存在!”
“你为什么到处宣凯对别人说我是你女朋友?”她冲冲的问我。
“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我用她的口气问她道。
“当然关我事,你说谁是你女朋友都行,别说我行不行!?”
“不行。”我瞪着她,“我就要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你,你能咋滴?”
“不要脸!”
“那也是我的脸。”
过了一会儿,她满脸郁闷对我说道:“我……唔……裤子脏了。”
看她这样,我也有点于心不忍。
可我也是没辙啊。
想了想,见那些数据插孔上的灯一闪一闪的,我便说道:“干脆拔了那些算了,人家见数据没连通,就会来这里检查了……”
可转念又一想,他妈的拔了还得了,整个厂车间的数据全都乱套,乱套后,会停止很多正在进行中的工作,这要他妈的赔偿的。
可是……
当我还在转念一想时,她已经拔掉了其中的一个数据盒,数据盒是连通整个厂区的数据网络,他妈的!
我靠!
“别!……”
晚了。
“为什么每次在我说别的时候你还他妈动手了!上次叫你不要拔那个插头,这次叫你不要拔这个,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我怒道,急忙把数据插头一一连回去。
已经晚了,拔掉后,数据全都会乱套了。
“啊?是你让我拔的。”
“我有让你拔了吗!?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懂吗!这下你可把我害死了!”
“……”她说不出话了。
没过五分钟,果然有人来了,门一开,王俊文就跑了,老子可惨了,直接被领导抓去了。整个厂区网络数据都断了,有些是电脑控制的机器,就像是大脑传播到四肢的神经脉络绷断了,直接就死着不动了,就只为了这短短的十几秒钟的一拔,统计了一下,损失了十二万。
我整个人那晚上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一个接一个的骂我,这件事,第二天厂长拉我去谈话,厂里损失的十二万,由我自负。
十二万!
我手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老陈几个拍着胸口说要帮我搞定这笔钱,可就算我借得来,也要还啊,这可是我三年的工资啊,就我心情差到了极点。
老陈说不让我还,但我能不还吗?
最他妈要命的是,大背头迟经理又盯上老子了,我这边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他妈的知道,马上找了厂长,和厂长商量后,然后用他们的关系对人力资源部施压,要把我开除。
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求助于胡琳,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求她帮我办事了,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过了十几分钟后,她发短信问我有事吗?这事在短信里不好说,我便回信息约她出来吃饭。
她说她这段时间都很忙,没有空。
我说我有点事,很急,需要她的帮助。
她说明天中午。
我想回“好的”却回成“妈的”。妈的,这什么破手写短信。
顿时,她马上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说你究竟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