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爱她,我被她的身体迷惑,我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行为,却糊里糊涂地不了解她的内心。我坐在她的车上,她开着车带着我在这个城市的夜晚奔驰,那夜犹如一场大雾,而她要带我逃离那大雾,又或者要带着我不愿意离开,在大雾里到处游走。
她的车里放了一首歌,我好奇地问她说:“这是什么歌?”
她说:“十二种颜色,陈琳,就是那个唱爱就爱了,为男人跳楼死了的那个。”
后来,我一听这首歌,我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夜晚。
音乐就是如此的神奇,它就能把你带回去,闭上眼睛,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细微。你甚至还会那么的颤抖一下,可是音乐结束,那感觉不在,你就要不停地去听,反复地听。
“不能叫你老公吗?”她问。
“我们看起来并不像男女朋友。”
“我今天穿的公司员工说我看起来顶多十八九岁!”她自己笑了。
我看着她,我无奈地笑了。
她说:“你笑的时候挺好看的。“
“谢谢你!”我说。
“不谢!”她随后就说。
我点了一支烟,然后犹豫了一下,对,她和胡琳不同,胡琳会骂我抽烟,不能在胡琳车里抽烟,杨魅不会骂我。我问杨魅:“你认为这样好吗?”
她那个时候有点走神,突然她看着我说:“你直接说。”
我低下头说:“难道你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情吗?”我想我多么的傻,我何尝不是刚刚在她的身上释放过,我何尝不是那样沉迷中啊,可是这个时候激情平复,理智袭来,我在跟她谈论爱情。
“爱情?什么是爱情,我不懂,你告诉我!跟我讲讲什么是爱情!”
我知道她不会听的,其实我也不会说,是啊,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情?
我说:“也许,也许爱一个人才是美好的,如果可以和自己爱的人那样也许会更开心。”
我用懵懂无知想告诉她什么是爱情。
“是吗?比如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你爱她,然后你们那样是灵魂和肉体的结合,对吗?”她看着我说。
我不看她说:“也许吧!”
她笑了,不停地笑着说:“你以后娶了她,可以跟她慢慢讨论爱情,讨论一辈子。”
她的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在电话里说:“哦,王总啊,你怎么想给我打电话啊?是吗?你想我?嫂子不吃醋啊,你想我。今天,今天晚上恐怕不行啊,这样好不好,改天,改天我请你,你别开玩笑了,你小心嫂子知道啊,好的,好。”
她挂了电话,我望着她,她说:“你看我干嘛?”
我说:“你朋友吗?”
她说:“废话,不是我朋友,我说半天吗?”
“男朋友吗?”
“你想说什么啊?”
我猛地说:“你们也那样过吗?”
她笑了,她笑着说:“跟你有关系吗?”
我说:“没有,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她说:“那还有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睡男人?难道和很多男人那样很开心,很快乐吗?”我想我是有点发神经了。
“你呢?”她问我。
我不说话了。
她说:“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是我什么人?”
我说:“我知道,我不是你什么人,只是感觉你这样子不好。”
她笑了下说:“我哪样?跟你吗?我跟你说,这社会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对于你不懂的事情,你不要多问。”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说:“我只想问你,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你是不是跟他也上过。”
我问她。
她眼睛眨了下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跟我认识的男人都可以?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第二个男人,你信吗?”
“我不知道,但我没有这么认为你!”
“你没有?这就是你理解的爱情?你就是这样认为女人的吗?是不是你暗恋的那个女孩子如果跟别的男人打个电话,吃个饭,他们就有关系?”
我说:“也许不一样!”
“是的,是不一样,爱情让人信任!”
我说:“那我跟那个大姐说句话,你不也误会了吗?”
她笑了,无奈地笑了说:“你还挺有道理的啊?不过我告诉你,我那是为你好,你不会傻得认为我吃醋吧?我至于去吃那个老女人的醋吗?”
“为我好?也许吧,只可以跟你好!”我说:“我希望你可以尊重别人,不要那样说别人,我们都会老的。”
“是的,我没有你文明,我没有你高尚,我也没读过大学,但是我告诉你,别在这个时候给我讲文明,你现在踏入了社会,社会上的那些人有没有你们老师讲的那么高尚,道德,文明!?”
她的话让我有些哑口无言。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其实,其实只希望你好!”
她也许很喜欢我的屈服,我这样的语气一说,她就把车往路边一停,温和地说:“来来来,对我好,是吧?这样对我好,要这样,我不要什么爱情,我在回家前,我只要这个,只要这个就好!”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时皱起眉头。
她更加深深地皱起眉头说:“这个就是爱情吗?就是爱情吧!”
我难受地把头转到一边,我突然说:“外面有人!”
她说:“看不到的,不要紧张。”
我说:“痛,你来吧!”
她手机又响了,她拿过手机,嘴巴并没有离开,好大胆,她靠在那里说“哦,我在吃点零食,这就回去,是的,好吃啊,真好吃。”
她就弄出了声音,我感觉她不是一般的镇定,坦然,她太疯了吧!
是的,不过一两百米就到,她开动车子,后来在那个路口停下,分手的时候,我说我下了,她拉住我并不看我说:“亲我一下!”我笑了下,猛地亲了下她的脸,她迅速回头亲了下我的嘴唇,很熟练。
我下了车,她说改天过来看我,我望着她的车离开,竟然感到了孤独,一种她离开后我感受到的落寞。
我竟然心里对改天的见面有所期待了,我想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也许要变成十恶不赦的混蛋了,但是我没有什么好在意,那就混蛋吧。是的,什么爱情,你不要,玩玩,我也可以。
伸了一个懒腰,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报告和提议书,终于有了一丝的轻松。
走进胡琳的办公室:“胡总,战略规划和促销策划我已经做完了,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在人员激励、终端奖励方面重新设计了活动,同时我也根据我的思考提出了我的新战略,还有新产品的促销策划……”
胡琳看着眼前的我,说道:“去化妆间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然后过来陈述你的计划。”
“我搞什么收拾啊我?”我问。
她把镜子扔过来,幸好我接住了,我看了看说:“不就是双眼布满了血丝,胡子拉碴,领带歪斜着,头发乱一点,西服领子竖起来而已嘛。“
看着镜子里面那张憔悴的脸,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混了那么久,起起伏伏,自己依然一事无成,在公司市场部任个员工,虽然职位叫营销员,但却是最底层的职员,本来没有机会直接和胡琳对上话的,但是因为我们经理等那帮领导参加年会聚餐去了。
而胡琳就死马当活马医一样的拉我出来找创意,创意,创你大爷……
整理好领带衣领,用纯净水桶的水搞了搞头发顺便拿纸洗洗脸,说:“好了。”
她瞥了我一眼说:“这个项目是公司今年的重点项目,虽然产品刚上市,但是已经逐步站稳了脚跟,更在市场有着较大的影响力。
虽然步伐还是有点快,但是公司总裁把这个中草药防脱洗发水项目作为公司一个重要的项目,提升到促进公司整体发展的战略决策高度上。目前国内市场的主要竞争对手影响力也不大。你说说你的想法。”
“胡总,我的思路是大卖场为依托,在堆头、货架等卖场陈列上下功夫,同时给予导购人员专业的销售培训和激励措施……”
我把我的方案熟练的介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