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豁出去了,一辈子就这么毫无保留和要求地爱一次。”
“那就好。自己选择,自己承受吧。”
送走杨魅,我打的回到罗马商业区。
看店面装修得如何。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小艾的号码。
唉,烦死老子了。
小艾问我说为什么不去看音乐会,害得她等了好久,也不和她说一声,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一一解释,说自己太忙了。
她问我是不是对她不满意,我说不是,又问是不是嫌她难看,我说不是,你很好看。结果她就说我就故意不接你电话,结果你还不给我打了,我说我一直都忙,对她道歉。
然后小艾娇声娇气要我明天去找她吃午饭。我说我穷光蛋没钱,她说她来买单,我说我胃疼,她说陪我去医院,我说我没钱,她说她来付帐!
我只好说我刚才胃疼,现在好像好了一点。
她说那既然这样,现在就去陪她吃饭。
我说我都吃过了,她说陪她逛街,我说太远了明天再说。
她说她就在附近。
我的妈呀……
忽然又小声问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本来想说有的,但怕艾叔叔会打电话说我父亲我有了女朋友还跟他女儿相亲之类的,就说没有女朋友。
十分钟后,我们在罗马商业区见面了,陪她逛罗马商业区的商场,我就是一个陪客,什么话也没有,她东看看,西摸摸,好像很兴奋,一路问我这件怎么样,那件好不好看,我就是不发表意见,到了快要返回去的时候,她再三地逼我说哪件好看。
我看她一直在看那些鲜艳的衣服,就随便指了一件素色,说这件不错,想不到她一下子很惊喜地看着我,说我其实注意这件衣服很久了,就是想考考你的品味,想不到你还蛮懂的嘛!我们还挺有默契,我也喜欢这个颜色。
我了个擦你脑壳……
我感觉小艾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孩,她周旋于官场之中,尽管有很硬的背景,但是总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每天到了工作之外面对官场之外的人才感到轻松一些。
可我对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没那种感觉啊,咋滴办,双方父母似乎很看好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我可怎么逃过去?
狠心一点,不理小艾,搪塞过去,过段时间后就没事了,我想。
坐在一家糖水店里,我接了一个电话,小艾探头过来,我挂了电话后,她说:“我手机没话费了,拿手机我打个电话。我让我朋友帮我充话费。”
没想到是个圈套。
她拿着我的手机,装模作样的打电话,然后走到门口两分钟后,一转身回来,马上拿着我手机上相册里王俊文的照片问我:“这个是谁!?”
“这……这……”
“女朋友?”
“不……不是。”
“暗恋的女孩,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你和她的短信,她应该是王俊文吧。”
“看短信怎么知道是这照片?”
“我还看了她微信的头像。”
“我靠你了。”
“元凯哥,人家和你暧昧,看到没有,这些短信,你看不出来吗?她不好。没我好。”
“我靠你比我还无赖啊。”
“你生气了?”她盯着我眼睛。
“没生气。”
“还给你了。”她把手机一塞回我手中,“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我从后面跟上去:“哎,去哪儿啊,哎!”
“哎,哎,我叫小艾,不是哎,哎。元凯哥,你变了……”
“是,是吗?”
“我走了!”
她钻进一部的士,走了。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小艾!”我大喊道。
她伸个中指出车窗外给我。
我们的店还是赶在过年前开业了,开业那天,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鞭炮震天的大排场,象征性的放了一点鞭炮,然后搞几个花篮拉几个横幅,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全场五折,
正式开业来店里的人络绎不绝,我还有那些兄弟,售货员几个人分头行动还是有点忙活不开,相比别人家我们真的很幸运,因为多数人家并没有什么人。
我们的顾客也很幸运,在商场的返点返现金活动中有两人抽到了返利30%的大奖,第一天的战绩吧,共总销售额3600元,净赚将近1000啊。
我和老陈那晚喝了个烂醉,我们说了很多胡话,说等我们真正赚到大钱后,找个媳妇结婚,每人再生个孩子,休息的时候我们两家六口人一起去逛逛公园看看电影,然后找个饭店大吃一顿,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啊。
日子更加忙碌了,猛然间,我发现我已经很久都没感觉到寒冷了,以前那种常常令我发抖的令我空虚的感觉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在我身上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很长时间以来忙碌的生活让我无法去想什么事情,也许我已经变了?
我可没这个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我还得赶紧去工厂办事点那里把货拉回来呢,这批货要是真像杜成胡说得那么好,那一定好卖,把价定高点的话,离我们的目标就更近一步了。
我边盘算着,边用我的腿奋力的踩了白色坦克车的油门,向前方驶去,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照得我身上暖洋洋的。
人的一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场自己对自己的战争。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依附着两个自己:好的自己和坏的自己。这两个自己是一对天生不和的兄弟,每天都在争斗,每天都在试图打败对方。
我们因梦想而忙碌,甚至不顾一切。总有一刻,在不经意回首间,才发现奔波的来路上,全是梦想的残骸,曾经的那些壮志,早被无情地压缩成沉重的现实,让我们苟延残喘,举步维艰。
脸上的笑容,毕竟替代不了心中的泪水;如果不勇敢,没谁帮你改变残酷的现状。学会用一颗强悍的心,让过去过去,让未来到来。
懒得请搬运工,就一个人装卸。
把最新的一批货搬回来后,喝水的时候看手机吓了一跳,七条短消息!
都是小艾的什么“你在干什么呀”“有没有想我呀”之类无聊的话,最后一条好像发飙了,“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
我嘿嘿一笑,索性不回,一了百了!可是正在要去关车门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接来一听!天呐!还是这个女人!小艾。
她好像很生气,质问我说我为什么不回,我说手机放在车上了,没听见。
她半信半疑,听到旁边有顾客的声音,她问我说你和帅哥还是美女在一起?
我说帅哥。
她噢了一声,说有你帅吗?我说很帅,跟他一比我就是垃圾桶了。
她说她不要帅哥,就要垃圾桶。
我说你是不是发烧了?估计她没听清,大概听成“发骚”了,大骂我下流,我搞不清咋回事,她忽然用很软很软的声音说我如果发骚你喜欢吗?
我说不知道啊,她骂了一句流氓,挂了电话。
结果还没过10秒钟,就发来一条短消息:你老坏的!想把我教坏啊!我说是的又怎么样?她回了说如果我变成你要的样子,你又不要我怎么办啊?我无语。
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应改跟她说清楚!所以我主动打了个电话给她,她好像很惊喜的样子,我说你挂掉电话干嘛?
她说你又打电话来干嘛。
我沉默了一会,刚想开口,忽然就听见她很高兴地说,她给我打电话是想把上次在罗马商业区买的那件衣服穿给我看。
我说你有病啊,那么冷穿那么薄的衣服。
她忽然神秘的问那你想看我的穿什么?
我下意识地回答最好什么都不穿。
话一出口,顿觉后悔,可她立即接上来说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色鬼!
我大怒说我随便说说的,开玩笑的懂吗?别一口一个色鬼的。
她笑嘻嘻的说我现在什么都没穿,你来看啦?
我说不看,我又不是色鬼。
她呵呵笑说你不是男人。我又怒说:什么!相不相信我上了你!
她说来呀,来呀!我骂了一句:靠!没兴趣。
她说:我也对你没兴趣,挂了,再见,再也不见!
我愤然挂下电话,忽然想起我这个电话不是要跟她说清楚的吗?怎么……
唉,晕了……
不过刚好,反正她刚好说再也不见,终于甩掉了这个家伙。
一旁听着我打电话的老陈见我挂了电话后,说:“恭喜你啊,又泡了个妹子。”
“此话怎讲?我倒是没看出来,只是觉得她有种不甘心的样子。而且她说再也不见了。”
“她还会缠着你的。”
“不可能,她已经说再也不见了。”
“唉,你这家伙,不懂女人心啊。”他叼起烟,一副阅女无数的鸟样。
“怎么才叫懂呢,陈教兽?”
“你知道不知道女人说话都是说反的?”
“不可能每句都是吧。”
陈教兽开始嘟嘟囔囔的开始尽情的讲解。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说:“我已经尽力让自己很讨厌了。她怎么会可能喜欢我?”
老陈说:“你想想啊,现在的女孩子,都是独生女啊,七大姑八大姨宠着哄着,从小到大,她不缺对她好的人,所以你对她好,她觉得你必有所图,你对她不好,她觉得你这家伙有意思啊,我不用多说了。
反正,女人看不懂一个坏男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全然不爱,要么爱的要死要活。”
这家伙说得还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