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她,她闭着眼睛说了句:“给我走!”
我问她说:“是那天晚上出事儿的吗?”
“是啊,跟人家出去玩,玩的可开心了,就出事儿了,怎么了?”
我点了点头,不说话。
“这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你就一个小流氓,有资格管我吗?”她把头转回去说。
我平静地说:“是啊,你高贵,我是没资格,你太看不起人了,你这样的人我想连朋友,我也不会做的。我也不想再惹你生气,我走了,你多保重!”
我刚要走,她突然叫了声说:“哎吆!”
我回头看她,她皱着眉头抱着胸口。
“怎么了?”我急忙问她。
她就忙说:“水,水,快给我倒点水,快点!”
我慌乱地问:“要不要叫医生啊?我叫医生去!”
她说:“不要叫,倒点水给我喝,快点。”
我又回来给她倒水,倒好水拿给她说:“喝吧!”
她接过去一口就还完了,喝过后喘息着说:“我的妈哎,差点要死了。”
“你心脏不好吗?”我说。
她把杯子给我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再帮我倒点水。”
我又给她倒,她又喝了一杯,喝过后说:“哎,我问你啊,你这几天干什么去啊?”
我说:“我忙挣钱,忙事业。”
“什么事业?做鸭吗?”
我听后似乎已经没有气了,被她搞麻木了,我说:“请你说话尊重点。”
“你真的去做鸭子了?”她唏嘘着说:“真假的啊?”
“你他妈的才做鸭,你能不能说话文明一点?”我说。
她轻声地说了句:“放屁!我要是出去做,谁买的起?”
她接着就抬头看着我说:“是不是真的去的?说话!”
我说:“哈哈。”
“你笑什么?”她问我。
我说:“我是做鸭了,有一个美女,二十多岁,人很漂亮,也很有钱,她一来,叫最贵的酒,人特别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比明星还要漂亮,想包养我。”
她冷冷地看着我。
我停了下来,她说:“继续啊,然后呢?”
“然后嘛,她每天和我一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吵架……”
她竟然没有生气,说的很随和,是的,她跟以前有点不同了,也是啊,我们不再是以前的关系了。
我们之前的关系已经结束。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睛里带点微微的笑。
“说啊,是不是啊?”她听的很开心很激动,还笑了,还忙把旁边的凳子拿给我说:“你坐下说,你站着不累啊?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我就坐了下来,我也笑了笑说:“真的。”
“开酒店还是去她家的啊?”她问我。
我继续骗她说:“去酒店的。五星级。”
我讲的兴高采烈,我回头说:“我剥个香蕉给你吃啊!”我拿过来刚回头,我就好像撞到墙一样,啪的一下。
我差点被她给打晕了。
她颤抖着身体,牙齿咬着嘴唇,手哆嗦在那里。
我回过神来猛地说:“你神经病啊?你再打我一下看看?”
我抬起手来,喘息着说:“你是个疯子吗?你凭什么打我?你,你。。”
她也喘息着,眼睛里的光越来越凶狠,接着又要抬起手,我一把抓住她狠狠地握着她的手说:“你再给我动一下,我,我回头打你,你别怪我打死你……”
她的手挣扎着,她就是个疯子,太暴力了。
如果不是她出车祸躺在床上,我绝对回她了。
“你爸妈,你爸妈生你养你,把你,把你培养上大学,你这流氓你,你,你对得起他们吗?你上大学就是教你出去陪女人睡觉的吗?你有什么出息啊你,你……”
我也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是好女人吗?”
她又要抬起另一只手,我又抓住了,她两只手挣扎着,用了浑身的力气,她想打我,可是打不到,自己都被气的要哭了,喘息的样子真难看。
我冷笑着说:“你这样是你自己折磨自己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又打人啊,我最后跟你说一句话,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不想再见的女人!”
我转身就走。
我就听到身后她大骂着:“你个混蛋,你才是我最不想见的人,你卑鄙,无耻,你恶心,你陪女人睡觉!”
我快速从她的病房里离开,走到外面见到外面的阳光的时候,我终于舒缓了口气。
这种可怕的女人,我离她越远越好。
春节对于中国人来说似乎越来越普通了,虽然临近春节,而年气却似乎严重不足。大家依然正常的工作着,街上并没有丝毫节庆的喜性,一如平常。在出租车中思绪万千的我盯着路上的街灯和车流感慨。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每当自己一坐进出租车,思绪就开始缥缈。似乎心中有个潜台词告诉自己希望这辆车永远开不到终点,而让自己坐在车中胡思乱想。我就喜欢这么懒懒的坐着车,任时快时慢的车身摇晃着自己,让思绪任意驰骋。
我有些茫然,在骞龙工作目前比较顺利,胡琳对自己也非常的赏识,这对下一步自己的职业生涯发展很是有利,至少自己在骞龙可以走上一个更高的层次,或许还会在集团中奠定自己的位置。
这一切曾经让我沾沾自喜,毕竟自己已经开始了一个起点,让自己可以更好的出发。但自己到底快步快乐,我不敢说,忙碌的工作,时不时的艳遇,都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我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你好,哪位?”
“我!”
声音有点熟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哪位?”
“我是阙嶆啊,出大事了,你赶快来啊。”阙嶆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啊?什么大事啊,别着急,慢慢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公司项目出事了?
“刚才我们正在xx桑拿的包间里休息,看着电视,想着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哪知道几个警察突然进来,把我们分开了问话。问我的时候把我带旁边一个屋子,问我在这干嘛,还吓了我半天。
我吓坏了,但我坚持着只说是来洗澡休息的,警察问了半天看我没说别的,就放我出来了。等我出来一看,彬哥和几个人被警察看着蹲在墙边儿上。我一想可能坏菜了,最后警察把他们全都带派出所了,我现派出所外面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赶快来啊。”
“啊,这么严重啊。我知道了,派出所在什么地儿?我马上来。哦,好,我知道了,好好,别着急,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立即过来。”
接完这通儿电话,我顿觉脑袋嗡的一声硕大无比。这时候出这种事情实在是糟糕透顶。快过年了,去桑拿洗浴被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的,我一时心乱如麻。
阙嶆没有事情,看来采取死扛的回答是对的,彬哥的问题就不好办,估计是丫承认在桑拿洗浴做什么了,这件事可大可小,小了罚款了事,还可以不留案底,大了的话撞在枪口上可是要刑罚处置的。
自己赶过去能如何呢?以什么身份出现呢?我迟疑,没关系没渠道怎么办事?看来还是给老陈打个电话稳妥一些。
我拨通了老陈的手机,心中祈求这厮不要关电话。
“咦?酥酥啊,怎么你接的电话!老陈呢?”老陈的手机居然是酥酥在接听,老陈这小子要干吗?不怕美国的那位直接和酥酥对上?
“我和他刚回来,他喝的有点多,现在还在吐呢,他非让我接不可,我不敢不接啊。”酥酥的话虽然有些惶恐,但我听得出来那语气中潜藏的开心。
“他不要紧吧,清醒吗?我这有急事找他。”
酥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帮你叫,估计现在能清醒一点了。”
电话那端传来酥酥叫着老陈的声音:“好些了吗?我等下帮你熬点热汤,暖暖胃,吐了很难受的,王元凯找你,说是有急事。”
我一阵感慨,这酥酥对老陈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喂……你…丫的有…什么急事?跟…哥哥说,没有……搞不定的。”老陈醉熏熏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穿了过来,我不禁好气又好笑,这小子。
“阙嶆和彬哥去洗浴,刚才阙嶆打电话给我说出事了,彬哥被带派出所所儿里了,我估摸着丫是被警察一吓全招了,另一个在门口火烧眉毛的着急呢。我现在正赶过去,我也不认识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所以只好找你了。”
“嗯……就这事啊,没事……不就一个人进去了麽,别…着急,进去不要紧,咱们捞…捞就行了……哪个所儿,我叫酥酥带我去,我路上打…打电话找人。”
“啊,你要来啊,你喝那么多酒别出来了啊,打个电话找找人就行了啊。”我一听连忙推拒。
“那,那哪成,明明,兄弟的事情,就是…我…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去,你把地方告诉酥酥就好,我…我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既然你赶着捞人,那我就给您开快点。”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司机忽然开口说道。
“谢谢……”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靠,我就是最恨警察。”司机那边愤愤不已。
我不禁为司机的俏皮话莞尔,有些警察是不怎么样:“是啊,现在这世道,真不好说啊。”
司机虽然嘴上话不停,车速却一直很高,很快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