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潜出金字善府邸,街上执行宵禁,一队队不时经过。
建筑物墙上,电线杆上,明显的地方全部张贴着通缉令,上面的照片当然是英俊潇洒的自己。
手机没信号,手表不通卫星,林文秋却信心十足。
所谓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林文秋一路朝着办公楼摸去,在容易暴露的地点,他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即便巡逻兵发现,也以为只是自己眼花。
林文秋冷冷一笑,决定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不到半小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他上了一辆口哨牌轿车,走了。
林文秋狂追一站路,同时还要防止被车子和巡逻兵发现,这其中的技术难度,一言难尽。
到底不能恣意发挥,轿车在眼中越来越远,好在林文秋记下了车牌。
路边阴暗处停着一辆轿车,黑灯瞎火的,林文秋准备“征用”这辆车。
刚刚走到车旁,车子居然震动起来,而且,有熟悉的声音传出。
瞌睡遇到枕头,真是天助我也!林文秋一把拉开车门,看到两双无比惊恐的眼睛。
林文秋二话不说,一把将光不刺溜的男人提出来,摔在地上,接着是女人。
对女人,林文秋温柔多了,光线不好,奈何林文秋视力变态,女人长相还算周正,五官也还精致。
将女人提出来,手感相当不错,林文秋坐进驾驶位,用手点了点两只惊弓之鸟,想了想,还是将衣物给他们丢了出来,然后一轰油门,扬长而去。
“靠!”林文秋入手后一下子反应过来。
目送汽车的尾灯慢慢变成萤火虫,最后消失不见,悲催的男女默默穿上衣服。
“现在怎么办?”女人说。
“完了。”男人说。
“都怪你,非要在车里。”女人说。
“不是想着车里刺激嘛!”男人说。
“怕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那人倒像是个偷车的。”女人分析道。
“他是侍从室的人。”男人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
“你说什么?”女人也吓到了,“你凭什么那么断定,你没有看错?”
“我绝对不会看错。”男人肯定的说。
男人摇摇头:“但愿他还有别的急事,而且已经拿走了车,对我们能够网开一面。”
女人颓然道:“这么说,我们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手中。”
男人道:“我们的命运何曾自己掌握过?对了,我看那个侍从官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你什么意思?”女人说。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的车子有编号,他很容易找到我们,跑根本跑不掉,如果他想私了,如果他对你有意思,我们还有活路。”
女人说罢,拂袖而去。
林文秋只是想要一辆车而已,没想到差点吓死一对鸳鸯。
经过三条街口,终于撵上了金太直的车子,两辆车保持着约莫五十米的距离。
突然,金太直的车子停了下来,原来,前面设有关卡,有士兵挨个盘查。
毫无疑问,对方查的就是自己,林文秋远远停下,看金太直怎么过。
金太直的车停了下来,不停不行啊,除了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木头做成的拒马。
不过,金太直降下车窗,没有出示证件,金太直“啪啪”甩了两个耳光,然后升起窗玻璃。
捂着脸颊,冲卡口挥挥手,一边两人,搬开沉重的拒马,金太直扬长而去。
林文秋将这一切看的很真切,他戳着太阳穴,想了想,摸出两根银针对着后视镜,从两颊刺入。
呼吸间,他的脸肿胀起来,就像含了两只包子。
林文秋又从眉尾刺入两根针,这一下,就是筱雪也认不出他来了。
对新面孔稍稍品鉴一番,林文秋将车子缓缓驶向卡口。
林文秋哈哈大笑,绝尘而去。
开了五分钟后,还是没有看到金太直的车,他有些后悔,自己是玩过头了。
好在面前是一条笔直的马路,而且两边没有巷口,不怕金太直飞上天。
走着走着,林文秋又发现一个新的问题,这条街上没有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实行宵禁,商场、酒店、咖啡馆、酒吧,甚至是舞厅,都在营业。
车子渐渐多了,有老奔驰,当然也有好车,比如奥迪Q7。
林文秋缓缓开着,目光没有放过一辆轿车,终于让他给发现了,金太直的车停在一家赌场门口。
林文秋在车里翻了翻,找到证件和一些零钱。
林文秋摇摇头,下车,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走进大门。
有几个出口,有几部电梯几个楼梯,有没有摄像头,林文秋很快便了然于胸,然后,他才大模大样走进赌场。
这是林文秋第一次进入赌场,不过,电影电视里见过很多次。
赌场里很喧嚣,侍应素质不低,赌什么的都有,林文秋认识的有二十一点,还有骰子赌大小。
赌场里很多华夏人,从他们的普通话和方言都能判断出来,林文秋慢慢走着,在二十一点的桌子旁边发现了金太直。
金太直满面红光,面前堆满了筹码,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姿色晚礼的妩媚女人。
金太直咬着雪茄,一边挥金如土,一边同女人咬着耳朵谈笑风生。
只不过,金太直似乎运气不佳,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他的脸色也有些变化。
不过半小时,金太直面前只剩下一个五百块的筹码,他冲侍者勾勾手,说了自己的要求,侍者一脸为难,金太直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激动地说:“信不信我让你们关门。”
“哎吆,这不是金太直先生吗?”
观其行听其音,林文秋以为自己见鬼了,竟然是陈振东!他赶紧摸脸,还好,自己换了一张脸。
“陈先生,你好。”金太直一下乖了,像小学生一样站的笔直,他旁边的女人倒是变化不大,一副魅惑众生的模样。
“不知道哪里惹得金太直先生不高兴了,居然要猜了我这座小庙。”陈振东淡淡说着,却是暗藏杀机。
“不敢不敢,我只是输了点钱,心情不大好,还请陈先生见谅。”
“赌钱嘛!总有输赢。”陈振东说,“给金太直先生拿五万筹码,我请客。”
“谢谢陈先生。”金太直赶紧道谢。
“老板,他……”侍者捂着脸,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他已经借了一百万。”
“哦?”陈振东看着金太直,金太直低着头,陈振东笑了笑,“金太直先生,小赌怡情,你这样让我挺为难。”
“陈先生,最多两天,我一定能够还上。”
“我不喜欢只说不做的人,你可以走了。”
“是,谢谢陈先生。”金太直拉着女人的手,不顾女人挣扎,朝门外走去。
林文秋慢慢跟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到金太直将女人压在车身上,只是,女人似乎并不配合。
“金太直,崔勇智的女人,你也敢动?”女人一边躲闪,一边娇笑道。
“崔勇智,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将他踩在脚下。”
“那就等你把他踩到脚下,再来找我。”女人笑盈盈推开金太直,走进赌场。
金太直一脚踢在轮胎上。
“头儿,现在就走。”一个年轻人一边走来,“头儿,尝尝,关东煮。”
“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金太直大发雷霆,对着年轻人一顿拳打脚踢,撸串掉了一地。
年轻人一脸无辜,瘪着嘴,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