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房间。
王可可冷笑:“王主任,吃饭呢!”
“你,你又来干什么,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一定告你。”
说话间,赵鹏不住向后退缩。
你要敢于争取一点合法权益,人家一句话就将你顶了回来:嗬你还有理你了你!
这如花似玉的大美妞,下手真黑,自己好歹也是个残疾人呢!一点点爱心同情心都没有。
“说不说!”王可可一棍子挑飞了饭盒,没什么油水的饭菜顿时糊了赵鹏一头一脸。
“你……你打翻了我的饭,这是不道德的,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跟我说这个。”王可可冷笑上前,“大小便拉到裤子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很暖和?”
王可可只顾着恶心赵鹏,哪里知道还有人看着听着,江小西也给恶心到家了,吃了林文秋的鸡,差点吐了出来。
不过林文秋没有一点儿影响,依然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还恐吓你姑奶奶!”王可可咬牙切齿,“这可是你让我电的,至于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不一会,画风突然一变。
蹲在赵鹏面前的王可可声音柔媚起来:“王哥,这次控制力不错嘛!居然……”
王可可说着就是脆生生一阵轻笑。
“你到底要怎么样?士可杀不可辱,要么直接弄死你大爷。”
“你大爷!”王可可俏脸一变,上去就是一脚,这一脚正中赵鹏后腰。
赵鹏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不老实交代,我还有很多手段。”
赵鹏露出一丝冷笑:“妹子,我看你也是黔驴技穷了吧!”
“嘶……”王可可气不过,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
赵鹏疼得直吸凉气,还流出了眼泪,但是嘴上依然不停:“哦,好像也不是,你有一招没用。”
王可可心头一颤:他居然知道我的催眠术还没用?
赵鹏活了这些年,接触各种各样的人物,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一等一的,他发现了王可可神情上的微妙变化,却不明所以。
“妹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王可可在心里摇头,不科学,不可能,这厮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杀手锏是催眠术?
“什么意思?哥哥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懂了。”
王可可冷笑:“真是不知死活,还有心情讲故事,好啊,你讲,姑奶奶就听。”
赵鹏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人有的时候很坚强,但有时又很脆弱,有时为了崇高的理想可以做到坚贞不屈,然而,但凡是人,总有他的缺点或者死穴。”
“靠,罗里吧嗦,直接说重点。”
赵鹏吃痛,苦着脸道:“总要有点铺垫嘛!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性子这么急?”
“姑奶奶不想跟你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懂吗?”
“好吧,我说。”赵鹏喉头滚动了一下,说:“我故事的主人翁是一位功勋卓着的地下党。”
“然后呢?”王可可冷笑,这分明是一个耳熟能详的笑话。
王可可甩了一巴掌,“你屁股一撅,姑奶奶就知道你喷什么粪。”
隔壁房间里,江小西实在受不了了,这个王可可看着貌美如花风华绝代,怎么手段就这么狠,口味就这么重,难道不知道人家在用饭,一会儿屎尿一会儿又是喷粪的,没法吃了。
但是,江小西扭头一看,林文秋依然津津有味,吃着她的豆腐。
江小西是吃不下去了,注意力再次投进监控终端。
“原来妹子听过啊!”
“呵呵,你的意思是让姑奶奶色诱你,你是不是想死!”
死不可怕,但是赵鹏不能变成太监去死,或者,变成太监还没死,那还不如直接去死。
“别别,你是我姑奶奶行吗,能不能好好说话?”赵鹏求饶。
“好啊!”王可可一下子又变成的温柔起来,“你起来坐好,我保证不打你。”
赵鹏挪动断腿,费了千辛万苦,终于爬起来,坐在了王可可为其准备的椅子上。
赵鹏感觉自己都被玩残了,这个丫头情绪变幻不定,花样层出不穷,这会儿,又开启了风平浪静的温柔模式,但是,赵鹏更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气不敢出。
他有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强烈预感。
赵鹏根本坐不住,但是,王可可扶住了他。
这一次,王可可只是一触即收,然后笑靥如花:“没啥,就是让你长个记性,怕你不配合。”
“配合,我配合。”赵鹏有气无力道。
“嗬,还吓唬我。”王可可作势。
“我错了,我嘴贱。”赵鹏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当然,我知道有些你是不会回答的,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好吧,你问吧。”
赵鹏和监控前的林文秋都是相同的反应,瞳孔放大。
不过可惜,王可可摸出一件东西,很快,拉链归位。
紧身皮衣勾勒出来的弧度浑圆美好,叫人想入非非,看着就忍不住想去摸摸。
王可可摸出来的是一块金色怀表。
林文秋当然明白这是干嘛用的。然而,赵鹏却不知道,他还有些失望,他阅女无数的双眼如同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这时,王可可打开怀表,表盖“铮”的弹开,声音异常清脆悦耳。
王可可看完又合上了,就这样一手握着怀表,一手背后,俏立在赵鹏面前,开始问问题。
“姓名。”
“性别。”
“年龄。”
“职业。”
起初,赵鹏还不大配合,甚至问起性别时,还让王可可亲自确认,但是一看到跃动的电芒,马上乖了。
虽然做不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也算是有问必答。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必须的,也是一步步蚕食对方的谨慎心理。
当王可可问起他家中还有什么人时,赵鹏沉默了。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面上出现了一抹痛苦。
“我不孝,我是畜生……”赵鹏抱住了脑壳。
王可可不为所动:“别人这么说,我就当是谦虚,但在你这儿,我还就信了。”
赵鹏拿开双手,眼眶已经赤红:“我还没上小学,爸爸就死了,我妈依靠捡破烂供我上学。我从小就被人看不起,不但没爸爸,还有个捡破烂的妈妈,我曾经甚至恨过他们,既然没本事,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让我跟着他们受苦?”
“谁都有那个年龄吧,只有经历了一些世事方才知道,父母的爱都是无私的。”
王可可说。这叫走心,同病人的一些互动,也是必须的。
“我永远记得,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在垃圾站旁边的简易房里,我妈突然发高烧,虽然后来送去了医院,但是太晚了,她眼睛瞎了,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她才四十岁。”
“因为生活的重压,母亲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至少大上十岁,自从眼睛瞎了之后,就更加苍老了。”
“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母亲为我付出了多少,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并且为我骄傲。”
“那时候,那个年代,我品学兼优,还积极参加各项活动,于是,全年级仅有的三个名额,我占了一个。我骄傲,母亲也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