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菀点头附和,道是不假。她虽没有见过瑞王殿下,但却听过他的英名,实在是一个难得的青年才俊。即便现在还没有成为太子,但他的呼声近年来却是最高的。
想到苏雅涵就要与心爱之人举案齐眉,苏钰菀比她还要高兴。
不过,苏雅涵也有一层担忧,“四妹,我嫁过去之后,你一定要保护自己。过些日子,我就向母亲提及你的亲事,务必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
听到她的话,苏钰菀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打趣道:“大姐,你不必操心我,倒是你,嫁衣可做好了?”
“哼,你这丫头,出去两天,回来怎变的这般促狭,看我不教训你。”
“大姐,好大姐,我错了,你饶过我吧。”
苏雅涵走后,三竹收拾完茶杯便站在一边陪着苏钰菀解闷,“小姐,没想到大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性子也这样好。从前我只听旁人说过,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呢!”
苏钰菀头转向窗户,脸上露出笑容,“大姐确实是出类拔萃的。”
“听说瑞王殿下英姿勃发,想来与大小姐一定是一对璧人,真真是叫人羡慕,不知小姐的良婿又在哪里呢?”三竹微仰着头,满脸都是期待的神情。
“大小姐成亲的时候必定是客似云集,其中定少不了青年才俊。”一梅捧着一匹崭新的布匹走了进来。
三竹立即凑了过去,盯着布匹的眼睛亮了又亮,“一梅姐姐,这是你从哪里寻来的上等布料。”
这匹布料柔软明亮,阳光洒在上面显得典雅高贵,连苏钰菀都被它吸引了目光。
一梅打掉三竹想要继续探究的手,笑着道:“这是大小姐差人送来的,大小姐成亲之日达官贵人少不了,小姐自然要有一身拿得出手的行头,免得被人瞧了笑话。”
“大小姐果真是思虑周全。”
这时候,二梅从屋子外头进来,面露喜色道:“小姐,赤王殿下来了。”
苏钰菀看了一眼二梅,赤王,他来做什么?
去往牢房的路上,苏钰菀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自己竟被柳氏反咬一口,称她是假冒的苏钰菀,专门来陷害她们刘家的。
元修翎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如常,倒是让苏钰菀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不过若是他信了柳氏,他又何必提前告诉自己这些呢?
正琢磨着他的目的,牢房已经到了。
柳氏身上并没有受刑的痕迹,只是略显狼狈,完全不似之前的嚣张。在见了苏钰菀的时候,双眼猛然一亮,露出一丝狠毒的光芒,语气却像是蒙受了巨大的冤屈,“殿下,就是她,就是这个假冒的苏钰菀陷害的我刘府。”
苏钰菀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声色不露,反而是一脸的不安,“夫人,您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污蔑?”柳氏眼底冰冷,语气透着不耐,“是不是污蔑,殿下自然能够分辨。”
苏钰菀垂着眼,满脸的忐忑,眼底却没有半分惧意,“还请殿下为臣女主持公道。”
元修翎打量了一会儿二人,淡淡道:“你说她是假的,有何凭证?”
柳氏一听,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殿下,世人皆知,苏家四小姐胆小怯懦,弱不禁风,可是,那日她却以一人之力与我府家丁周旋许久,后又在牢中警告我等,还打伤我府一姨娘,这些当日殿下都是知道的。如此种种,若说她就是苏家四小姐,谁人能信。”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元修翎略略点头。
“殿下若是觉得还有几分疑虑,大可去苏家求证,想必殿下会在苏家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柳氏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冷,之前定下和苏钰菀的亲事前,她早就调查过苏钰菀了,所以今日她才敢说出这番话。不管这个苏钰菀是真是假,她都要她堕入地狱,为她儿子偿命。
苏钰菀脸上表现出一丝担忧,结结巴巴道:“殿下,这……我不知道……夫人为何这样说,但我绝不是假的。”
“殿下,她如此惶恐,定是做贼心虚,您务必要防止她狗急跳墙,最好是先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柳氏见她慌张不已,以为自己的猜测为真,心中不由窃喜。
元修翎嘴角微勾,恍然大悟似的,“你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