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自然继续，一条条人命在墨情萧手中终结。
“剑灵，爽不爽，哈哈哈……”
墨情萧大笑出声，脑海中向剑灵问道，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说着，一个头颅被他捏爆，脑浆喷发。
“呵呵呵……剑主大人您爽，我就爽。”
剑灵如墨情萧一般，看着一个个尸体，多年未活动的他心中沸腾。
“要不要一起来。”
在人群中穿梭的墨情萧嘴角翘起，心中向剑灵问道。
“来，哈哈哈……”
剑灵应到，顿时，血月剑红光一闪，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气质，周身被圣洁光芒笼罩的剑灵出现在墨情萧身边。
“哼哼呵呵，真是……不知多久未曾杀人了。”
剑灵眼中凶光一闪而过，身影瞬间消失，来到人群中，一脚踢向一人后背。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剑灵却没一次性把他给踢死，而且伸手捏住头颅，手掌微微用力。
“噗。”
鲜血满天飞射，撒向四周，舔了舔嘴唇，看着手上的鲜血，眼中头颅这久违的感觉。
“杀人的感觉……久违了。”
剑灵低声呢喃，浑身一震，一股强大到似乎可以毁天灭地的气势从他身体涌出，周围空间瞬间被他气势震碎，一条条裂缝出现，裂缝中电闪雷鸣。
“是吗？继续啊，伙计。”
墨情萧见剑灵如此模样，眼中疯狂一闪而过，一跃至半空，手中血剑高高举起，对准人群。
“凌空斩。”
凌空斩，墨家武技之一，修炼到高深境界，甚至可以一剑斩裂半个玄灵大陆，墨情萧此时也不过领悟到小成罢了。
只见在血月剑的剑尖之处元气汇聚，周围元气瞬间被他抽空，身后出现一个黑色的风暴漩涡，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漩涡中传出。
离墨情萧比较近的几个人身体不收控制向墨情萧飞去。
“不要……”
“不……”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不甘的怒吼声从几人口中传出，墨情萧却是不管不顾，只见血月剑剑尖一道血色光芒出现，横立在空中，长数十丈，如同高高挂起的旗帜。
但此时的旗帜，却是成了杀人的凶器，只见不收控制的几人来不及抵挡，不准确的说是没那能力抵挡，身体便撞在血色光芒之上，瞬间一分为二，身体被拦腰斩断。
“啊……”
惨叫声震破长空，身体被斩成两截，却依然不见死亡，向墨情萧身后的漩涡中飞去。
不过片刻，只见漩涡中搅出些许碎肉，而几人，显然已经变成了眼前的碎肉。
做完这一切，墨情萧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手上沾满鲜血，看上去无比的妖艳。
“所有人，杀，继续杀，和他拼了，就算杀不死他，重伤我们也赚了。”
人群中，一个愤怒的声音传出，墨情萧不管不顾，继续向人群中杀去。
但说话的那人，却是被墨情萧身边的剑灵捕捉到，剑灵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那人身边。
剑灵充满威严的双眼看向那人，那人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身躯忍不住颤抖，那是怎样的眼神？神？还是魔，仿佛这天下，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他就如同荒古的巨兽，而自己则是一只蚂蚁。
只见剑灵微微一笑，笑容饱暖，但他身前的人却没感到饱暖，只觉得自己生命已经结束，不在挣扎，闭上了双眼。
“你要杀我的主人？”
剑灵声音缓缓说道，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仿佛在吃饭一般。
但眼前的那人却是眼睛紧闭，剑灵见状，踢了他一脚，然而，那人身体却是从空中坠落。
剑灵一呆，有些茫然，这什么情况，自己还没动手呢，怎么就死了？难道是，被吓死的？
这不可能吧。
剑灵心中哭笑不得，伸手一拍额头，从新寻找目标。
有了剑灵的加入，墨情萧和剑灵两人联手，势如破竹，一群人没有分毫的抵挡之力，便被两人屠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堆积成山的尸体，墨情萧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人，额，剑灵他不知道算不算人。
一眼望去，数不尽的尸体，漫山遍野，血流成河，说夸张？不，一点也不夸张，鲜血已经汇聚成了小规模的河流，正缓缓流动着。
看着无尽的尸体，心中刺痛，不知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一阵的迷茫，表情复杂，眼光闪烁。
身边的剑灵见他如此模样，嘴角一笑，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不忍？”
墨情萧闻言，表情一涕。
这不是我自己的决定吗？我为何会不忍呢？为什么，为什么？
心中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但却是没人能够回答他，没有答案，只有他心中的迷茫依旧。
侧过头看向剑灵，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忍。”
剑灵听闻墨情萧的回答，摇了摇头，看着墨情萧如同看白痴一般。
“剑主，您可知，你现在为何站在这里？因为您强，您有实力，他们为何会叫您离开？为何会向您求饶，还是因为您强，您比他们都强。”
“你能够掌控他们的命运，您随时可以杀了他们，若您实力不够呢？在您触动阵法的那一刻，我想您已经身亡。”
“若是如我所说一般，那这堆积如山的尸体便不会存在，而是剑主大人您的尸体，不，准确的说，是您一人的尸体。”
“那么……剑主大人，你是否还有不忍？”
剑灵声音平静，毫无波澜，但却是如同当头棒喝，句句刺中墨情萧心灵，开导着他的内心。
“那我这样做，对吗？”
墨情萧虽然依旧迷茫，但心中不忍却是淡却了些许，开口向剑灵问道。
“剑主，我问您？这时间，何为对？何又为错？”
剑灵没有回答他，而是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向他反问道。
“何为对？何为错？”
墨情萧低声呢喃，良久，复杂的目光看向剑灵平静的脸色，轻声说道“：我不知。”
“您不知，我也不知。”
剑灵摇了摇头，轻笑道，抬头看向远方，只见无数的棺材依然悬浮。
“这世界，本没有对错，所谓适者生存，从古至今，从未改变。”
“只要足够的实力，你便可随意欺负他人，斩杀他人，甚至是……屠杀，抬手灭门，挥掌灭族。”
剑灵平静的目光不停晃动，一会看向远方，一会又看向地下的尸体，仿佛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剑主大人，您的路，很长，不在这玄灵大陆，也不在这虚空之中，在您的未来中，今日这样的事将会多不胜数。”
“您……得去适应，得去习惯，这世间就是如此，很多事，身不由己，却是不得不做。”
剑灵说完，停顿了片刻，又道“：就如您要复仇，他们阻挡了您的去路，难道您就不复仇了吗？”
剑灵看着墨情萧，轻声问道。
墨情萧听闻剑灵所说的话题，心中情绪有些躁动，丝丝魔气控制不住泄露。
“这不可能，家仇不报，我墨情萧不陪为人，胆敢阻我者，死。”
墨情萧声音低沉，周身杀气一丝丝外泄，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
“正是如此，剑主大人，您得适应，人生的路很难走，充满艰辛，但您放心，我会一直跟在您身边。”
剑灵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墨情萧肩膀，墨情萧想要闪躲，但却莫名其妙的没有闪躲。
忽然，又想到剑灵的话，他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为什么。
墨情萧脸色复杂，看向剑灵，轻声开口问道“：能为我解释这一切了吗？我想知道。”
他眼中透露着浓浓的疑惑。
剑灵当然明白墨情萧问的是什么，自然是他为何会飞，战力还如此之上，为何他能拔出血月剑……
只见剑灵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看向墨情萧，淡淡的问道“：剑主大人，您不信我？”
墨情萧闻言，微微一怔，看向剑灵，脸色复杂。
“我能信任你吗？”
“为何不能？”
剑灵问道。
“你值得我相信吗？”
墨情萧又再次问道，眼睛紧紧盯着剑灵。
“为何不值？”
剑灵依然没有回答墨情萧，再次开口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