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说完,立马长大了嘴巴开始呕吐,一旁的护士急忙抱起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余雯欣不懂医护常识,再加上朵朵的伤在头部,所以不敢去碰她,只能僵在一旁看着朵朵,等她吐完之后,急拿来纸巾,轻柔的擦拭着她的嘴巴。
“护士,我女儿为什么会吐的这么严重?”
“您不要着急,这是脑挫裂伤最常见的表现,这种头痛、呕吐、低热的情况会持续一周,在此期间她需要复查CT扫描,以及心、肝、肺功能评估,我们也会有专业的护理人员对她进行看护。”
余雯欣听的心惊胆战,急忙扭头问像医生,“我女儿会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摇摇头,“这个不好说,脑挫裂伤会引起脑组织坏死,并且带来脑积水、脑水肿等并发症,我现在已经采取颅内止血以及使用脱水剂来进行治疗,尽可能的减少伤残的可能,但是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一声的话顿时抽空余雯欣的所有力气,看着病床上痛的哭喊的朵朵,余雯欣只想替她来承受那份痛苦。
公司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响起,白鹤轩瞟了一眼之后,立马挂断,一直未出声的余雯欣侧目扫了他一眼,讥讽道。
“赶紧回去吧,不用假惺惺的留在这里,你放心我会跟你离婚的,朵朵以后也不需要你们白家来管!”
白鹤轩心里也自责内疚,“我怎么就假惺惺了?朵朵是我的女儿,她出了事我也担心!”
余雯欣缓缓抬起头,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现在说这些话,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吗?朵朵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因为谁!”
白鹤轩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捏了捏拳头后,起身离开了医院。
一连三天,朵朵每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就算是醒来之后,也是呕吐不止,并且哭喊着头疼,余雯欣看到眼里痛在心里,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也见不得女儿受这般苦。
每次问医生,得到的回答总是正在治疗,可是第四天的晚上,朵朵却突然发起了高烧,呼吸急促,瞳孔放大,等医生赶到病房的时候,心跳已经停止了,对着余雯欣摇了摇头。
余雯欣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抱着朵朵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祈求医生救救朵朵,可是医生只说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让她节哀。
白鹤轩接到医院电话,听到朵朵死亡的消息后,心里突然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加足了马力,将车速飙到一百二,飞车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满脸是泪的余雯欣抱着朵朵,瘫坐在地上,一旁的护士催促着要带朵朵去太平间,可是余雯欣却紧抱着朵朵不松手,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女儿没死,为什么要去太平间!”
白鹤轩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心塞的难受,冲护士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等她们出去后,才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余雯欣的面前。
“我喊了殡仪馆,一会儿有人来接朵朵。”
看到面前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余雯欣才缓缓的抬起了头,噙满泪水的双眼望着白鹤轩,不相信的摇摇头。
“朵朵没死,她身上都还热着呢,一定是医生误诊了,朵朵这么乖,怎么会没有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颤抖的手放到朵朵的鼻子下面,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丁点朵朵的气息,余雯欣顿时慌了神,。一手拉住白鹤轩的裤腿,哀求道。
“鹤轩,你救救朵朵,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救了她,我就答应和你离婚,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你救救她好不好?”
白鹤轩目光闪烁了一下,敛下眸子没有接话。
没一会儿,殡仪馆的人就到了医院,准备带着朵朵离开,可余雯欣依旧没有松手,恶狠狠的瞪向他们,“谁敢动我女儿一下,我跟你们拼命!”
白鹤轩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朵朵已经去了几个小时了,身体也开始慢慢僵硬,只好紧紧的擒住余雯欣的双手,让殡仪馆的人把朵朵带走。
被禁锢的死死的余雯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朵朵被带走,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都没能让他们留下朵朵,只能发泄似的狠狠的咬在白鹤轩的手臂上。
胳膊上传来刺骨的痛感,白鹤轩却依旧紧紧的拉着余雯欣,没有松手。
余雯欣把他的胳膊咬破,尝到血腥味之后,才松了口,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无声的留着眼泪。
……
周末早上,边亦颜约了韩瑾琰谈事情,所以他一早就出了门,余安好搂着韩泽熙睡到饱之后,两人才慢慢悠悠的起了床,在家陪着韩泽熙玩了一会儿后,觉得实在无聊,就约了休息在家的童思瑶一起去吃饭。
童思瑶与她许久未见,见她第一面,就先蹲下身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听,“安好,我可预定当你孩子的干妈了啊,你可不许再承诺别人了!”
余安好勾唇笑笑,“没别人,就你一个干妈,到时候记得红包包大一点。”
“啧啧啧!”童思瑶摇摇头,“你跟着你那做生意的老公,现在可越来越财迷了。”
余安好轻抚着肚子,挑了挑眉头,“那当然,女儿的嫁妆要趁早攒。”
童思瑶瞪大了眼睛,“查到性别了?女孩啊?”
余安好瞟了一眼吃的正欢的韩泽熙,冲童思瑶比了个“嘘”的手势。
“声音小点,泽熙一直希望我怀的是个男孩。”
童思瑶撇撇嘴巴,“等你闺女出生了,说不定小人儿就改变想法了。”
说着又摸了摸余安好圆滚滚的肚皮,“乖女儿,你快点出来,干妈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好吃的呀。”
余安好唇角的笑意更浓,“早着呢,还有还几个月才出来呢,放心,等她出来了,少不了你买东西!”
说完抬眸扫了一眼她,“你和边律师怎么样了?”
童思瑶怔了一下,语气也有些不自然,“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