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而去的凶手,和那明晃晃的凶器,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陷入了恐惧之中,很多示威的人,生怕凶手再度出现,早就扔下了横幅,跑离现场。
“蒋芸乔,你没事吧?”商昭远看到瘫坐在地上,肩膀一直在出血的蒋芸乔,脸色变得惨白,他忙从地上踉跄着向她跑过去。
这家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就这么一下子就把自己推出了五六米远。
“好疼,我如果再和你这样说话下去,我真的就该出大事了,你还不快给我叫救护车!”好疼啊,这家伙怎么还能问出来‘你没事吧’,这样的废话?
是不是他一会儿又该跟自己说了:“你先别死,喂!你先别死,你跟我说”
想到这里她就胃疼,偶像剧里是不会死人的,可是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挂掉。
“你们他妈的满意了吧?就他妈知道炒新闻卖钱!都给老子让开!”贺飞因为着急,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要不是他们堵在这里,怎么会出事故?
“谁今天跟过来,所在的报社我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商昭远打横抱起她,威胁的看着记者们。
有他们所在,他是完全不能保证车辆安全的,他不想一会儿为了和记者抢道,发生车祸。
都怪他,刚刚怎么就没保护好她呢?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保护才可以?真他妈的逊。
“最近的医院是哪个?”将后座放平,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平躺在座位上,转头问着贺飞。
这个时候等着救护车来?那结果还真的是凶多吉少。
“广仁医院。”贺飞实在是不想提那个医院,毕竟如果不是因为霍启光,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没办法,广仁医院确实是最近的医院,而且开车就算堵车也就十五分钟的路程,如果换到别的医院,一小时都不一定能到。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现在再计较霍启光所在的医院是哪个,根本是没意义的事情。
“衣服给你,你给她围在匕首边上,还有,你最好抱着她,我怕一会儿有颠簸的地方,匕首没取出来,她会很疼。”贺飞从后车厢拆开一件没拆包装的衬衣递给他。
听了他的话,他轻轻地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衬衣围在她肩膀伤口周围,也不管她已经被血染透的衣服是不是蹭了血迹在自己衣服上。
蒋芸乔因为失血过多,脸上的皮肤已经变得有点透明了,嘴唇也渐渐地越来越白。
车子打着双闪,也不管路口的灯是什么颜色,全速朝着广仁医院驶去,很多车辆因为他们突然冲出来,都险些和其他车辆撞到一起。
“蒋芸乔,我们马上到了,你千万别睡,我们一会儿开刀之后就没事了,你要保持清醒知道吗?”
“可是头好疼啊,眼皮好重的,我也不想睡,可是现在浑身都没力气!商昭远,我是不是欠你的,推开你而已,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早知道就不推你了。”
听着他的声音这么焦急,她努力长大自己的眼睛,用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真他妈疼啊!
看着衬衣上越来越多的血迹和她呲牙咧嘴疼痛的样子,他对着贺飞喊道:“还有多久?”
“到了到了!”车子刚一停稳,他就推开车门冲下去给他们开门。
商昭远抱着蒋芸乔一刻不敢耽误,往着急诊楼的大门就冲了过去。
收到电话的护士早就备好了担架车等在门口,他把她放到车上推着车就往手术室跑去。
“好疼!”被放在车上的她,因为震动再度摩擦到匕首,疼痛感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先生您不能进去,我们要立刻给她进行手术。”护士把车子推进手术室,一转身就拦在了他面前,示意他稍安勿躁,坐在那里等候手术。
颓废的坐在座椅上,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块块还没凝固的血迹,脸色越加的不好起来。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贺飞自然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和他等待着那红色的灯灭掉。
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显示,又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是的,我们在广仁,已经推进去做手术了。不可能,这个时候我们不会回去开会的!并购案的诚意我们已经做到了,现在是你们想想怎么拿出诚意吧!毕竟人是在你们门口受伤的,二十个人居然挡不住一个歹徒,我甚至可以揣度这人是你们放出来伤人的,我们保留对你们进行追偿的控告。今天如果伤到了的是商总裁,你觉得你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我希望你们星耀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本来还和颜悦色的贺飞,听到电话那边的话,语气里可不好起来,这公司没人性他是早就知道的,可是没想到能这么没人性。
人在他们门口受伤了,没有人过来看一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继续让他们过去参会!他要是不怕明天股票跌倒谷底,大可以过来和商昭远这么说说试试!
那里面正在抢救的是谁?他们也不打听好了!那可是商昭远现在心尖尖上的人啊!现在是他们有反应过来,否则现在星耀娱乐还存不存在都是个未知数呢。
“喝点东西吗?”他看到自己这么大声,商昭远都没动作,就知道他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尽管他摇了摇头,但是贺飞还是去旁边的自动饮料贩卖机买了两个咖啡。
“咦?”霍启光刚从上一台的手术上下来,就看到已经在那边等候手术的蒋芸乔。
他自从早上六点多就开始上台做手术,、对于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不清楚,所以看到肩上插着匕首的她,才会觉得奇怪。
这个女孩儿不是之前和商昭远出席慈善晚宴的那个姑娘吗?怎么会这么恐怖的出现在这里?
“这台手术是谁做?”他撤下身上的手术服,看着正在进行止血工作的护士问道。
“其他医生也都在手术中,现在看来只有您了。”听到护士的话,他撅嘴挑挑眉,看来他们两个还真的是很有缘啊,不过,看来匕首扎得很深啊。
“说一下情况。”他在护士的协助下,穿好手术服,带好手套和口罩,询问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