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楚中天,我可是没想过让他活着回去呢!”绿色头发的杀马特说完把她的头揽到自己的面前,用力在挣扎的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得意的面孔,蒋芸乔几乎要吐出来了,她嫌恶的闭上眼睛,心里突然祈祷起来楚中天不要过来。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并不危险,相对而言,处境更危险的是一会儿过来送钱的楚中天。
看着这边空旷的场地,忽暗忽明的灯光,还有偶尔传来的汽车引擎声音和过往车辆引起的狗叫声,她始终就无法平静下来。
回忆着和商昭远的所有过往,她暗暗在心里祈祷着,时间过的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同她这边不同的是,尽管时间在流逝,可是楚中天还是在期盼着时间能快一点到出发的时间,他实在是不知道蒋芸乔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担心她的安危,不知道她有没有受苦,不知道她有没有吃东西,也不知道她害怕不害怕,更不知道绿色头发的杀马特会对她做出什么举动。
他怕那个疯子伤害到她,更怕她现在是不是遭受到了虐待!
总之这种担心和对未知的害怕都让他越到后来,越是坐立难安起来。
尽管和蒋芸乔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而且她还总是反对自己和程望舒在一起,可是不得不说,自己从道义上讲,就应该去把她完好无损的就回来。
无论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愧疚,还是为了不让程望舒担心,亦或是为了让商昭远能够心无旁骛的对付董事会。
他的人交到自己手上出了事情,这简直就是指着自己鼻子骂他是废物一般。
看了看墙上的表,又看了看在自己面前踱来踱去的楚中天,程岩之叹了口气,捅了捅坐在身边的李芸,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这时候他就不能在上前说:你冷静点,别来回走了,你就是把地上走出窟窿来,现在也救不出她来,还是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吧!
因为人是他搞丢的,这样再去说话,铁定会挨揍的!而且绝对不比刚才霍启光的那两下子要轻。
“楚中天,你要不要先坐下?”程望舒眨眨眼睛,转头看向楚中天。
其实,她刚刚就想劝他的,可是看到他的状态,又不太敢说什么。现在李芸被程岩之使了眼色,又有些不甘愿出声,她这才关心的问道。
她其实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事情往往是自己越紧张或者情绪越不好,那就会在情绪影响下变得更加紧张或者情绪更不好,从而也带动的别人更加的紧张和情绪不好。
这就是所谓的正能量传递。好吧!她叹了口气,这真不是件简单容易做到的事情。
“呼!”他站在那里停住,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我去车里透透气,一会儿就直接走了,你们等着就好了。”
一个小时前,楚中天的手下一行三人,开车带着这五百万的现金到达了医院。
当然,这几个人也没少挨揍。看着他们的凄惨模样,这三个人可是心有戚戚焉的,只是在心里祈祷他的火气不要朝这边蔓延过来。
走在空荡荡的走廊,楚中天觉得自己的心也是空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样的没有底气。
他又是一声长叹,抬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程望舒站在电梯旁,给他临行前的拥抱和亲吻,楚中天又交代等在楼下的人送程望舒回去休息。
原本程望舒还不想走,可是楚中天的态度很强硬,毕竟现在都在这边硬挺着不是事儿,蒋芸乔回来他就会给他打电话,听到这里,程望舒点点头,听了他的话离开了。
少了楚中天两人的病房内,三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点钟的方向。霍启光有些坐不住的站起来,他扫了一眼程岩之和李芸,淡淡的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码头,你们要不要一起?”
“楚中天,看到那辆车子了吧?上车!”刚刚来到码头的楚中天就接到了绿色头发的杀马特打来的第三个电话!
他向远处看去,一辆黄色的小车正停在那里,然后用大灯对着自己这边闪了闪,他抬头看相码头集装箱上边,发现那上边蹲着几个黑影,貌似是绿色头发的杀马特的同伙。
从车里走下来,他拿着旅行箱缓缓地往那边走去,刚走到车旁边,就从车里下来几个男人,对着楚中天开始搜身,把他身上的钱包和手机都搜走了。
“有这些东西,我们也没法踏实!”话音落下,这几个人就抢过他手中的旅行箱,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推进了车里。
被蒙上双眼的他,感觉到车子发动,却不知道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尽管猜中了这里不会是最终的交易地点,但是被蒙上了双眼,还是有些不安全感!
不得不说,霍启光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车就停在路边,关灯熄火,远远的观看着,就连方的车子和自己擦肩而过之后,都并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那辆车子和自己距离足够远了,这才发动车子跟上,这条路通往的方向他多多少少还是心里有数的,所以也并不着急跟过去。
“这么远?会不会跟丢了?”李芸从后座把身子往前探去,往前挤了挤问道。
“笨蛋!跟得那么近会被发现的啊!”程岩之抬起手,推在她的额头上,把她往后边推去,一脸嫌弃的说道。
瞪了他一眼,李芸把头转向霍启光,碎碎念着:“霍启光,我们要不要跟过去近一点?太远了会不会跟丢?”
“没事,我们远一点对他们来说就安全一些。”霍启光摇摇头,眼睛却是盯紧了前方不放的。
和这三个边聊边开车的人不同,前边车里面的气氛紧张到了一定的地步!
蒙着眼睛的楚中天,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挨了不少黑打,却又不能反抗和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