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舒更不想上去了,她这么直白又有些无厘头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万一上台一说兴奋了,当着几万人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台下人接不接受是两说的,这些院领导校长什么的,还不得吓得心脏病犯了?到时候这校庆被搞砸了,她还不得承担责任?
她可不傻,于是也拒绝了,这简直对她来说是灾难不是出彩。
身边的人其实都很羡慕她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被询问可不可以上去做演讲,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荣耀,是可以炫耀的资本。
可惜在她们眼里那么能让脸上有光的事情,偏偏在这两个女人眼里并不算什么,甚至大有不看在眼里的势头。
果然,人是不能作比较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过也难怪人家能做出如此高的拒绝姿态来,因为人家背景深,手里能掌握的钱,足够将这座体育馆掩埋掉,所以人家做什么根本不用多做思考,更不用给谁面子,他们自己就是最好最大的面子,谁都拒绝不了。
即使被她们拒绝了,这学校的人还不是要笑脸相迎,客气的说上一句: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到,让你们感到困扰了,实在是抱歉。
看看,看看,这还是一支高姿态的学校吗?简直就成了人家的孙子一样!
她们心中的波涛汹涌,程望舒和蒋芸乔根本无从去感觉,更不想感觉,两人就是放松的姿态。
校庆的演出终于在几小时后落下了帷幕,持有高级请柬的贵宾被服务人员引导着,进入了坐落在学校人工湖旁的酒店之中,他们还要在这里参加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晚宴。
并不是每个来参加校庆的人都有资格登堂入室,参加晚宴,能收到高级请柬的仅仅有不到一千人。
蒋芸乔并不觉得自己收到请柬就应该多高兴,反而是发请柬的人比她们还要高兴和兴奋,他们这不到一千人,每个人都是行走的钞票,每个人都是货币符号,他们代表着学校又可以收到大数额的捐款了!
虽然这些捐款,学校仅仅也就是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可这些也不是少数了,所以学校当然也是无比开心的。
两人又跟在人潮后面向着酒店方向走去,一路上并没有机会在说些什么话,因为安子慧带着周吾思居然等在路边,看到她们立刻就凑了过来。
“真是难得,原本穷的连内场都进不了的人,居然坐在了前几排,你不是被商家扫地出门了吗?怎么还挂着商太太的头衔出现?蒋芸乔,你是不是捏造身份骗进来的?”安子慧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是语气并不善,让人听了便忍不住皱起眉头。
“安子慧,看来商昭远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到底谁是没资格的?至少我们还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你呢?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程望舒倒没有很气愤,只是冷笑着回了一句。
安子慧被她的话噎的一愣,想起之前吃的苦头,和自己的身份,虽然心里一颤,可是面上还是维持的很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说这些也真没什么意思。商昭远也并没有多重视蒋芸乔不是吗?也没陪同来参加校庆,更没又让蒋芸乔能上台做演讲!要知道真正的贵宾才会有那样的资格!”安子慧很自以为是的说着。
她以为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喜欢高调的炫耀,也喜欢什么都让别人看到,可是她却忽视了,自己其实很是小家子气,也很上不得台面。
蒋芸乔呵呵两声,笑的安子慧转头看她,眼睛里满是愤怒,似乎很是不满。
“安子慧,你也是真是的,下次出来麻烦带点脑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什么事都没有,也没有要忙的事业?如果来参加校庆跟赚几千万相比,我觉得还是好好挣钱才是硬道理,否则我拿什么挥霍啊?他来陪我参加校庆的功夫就能让我去国外,去挥霍,我干什么犯傻?”蒋芸乔瞥了她一眼,这人的脑回路真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还有,刚才还真有人过来想让我上去演讲,可是我真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些什么,所以就拒绝了,要是知道你喜欢上台,我就跟他们推荐你了!”说便宜话谁不会啊?
再说了,就算她推荐了安子慧,她到底是依仗什么才能进来这边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谁会去邀请她?每个人的身份背景人家都打听的很清楚,一个被包养的小三和正室夫人都不在一个级别上的!
她能上去,那还不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去?完全就是打脸了,那之前上去演讲的人可不会心里舒服,而且会有个大疙瘩存在,人家干脆下次就不来参加校庆了,就像蒋芸乔说的有那个时间做点对自己有益还不让自己生闷气的事情不好吗?
除非工作人员也没脑子,否则谁都不会做出这么无趣的事情来,安子慧被她的话说的脸都红了,这脸打得,简直就是能气死人的节奏。
她狠狠的瞪向蒋芸乔,恶狠狠地说道:“你少得意,你有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话,你和商昭远结婚了,可是婚礼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么大的豪门,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你都不觉得自己可怜吗?现在一切都仅仅是你在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看着你就陷入困境却并没改变现状、什么都不想给你的人,你的下场和我相比又会好到哪里去?哼!早晚被甩!”
“喂!你说话留点口德!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你自己没有的东西并不意味着别人也没有!”程望舒生气的向前一步,挡在蒋芸乔面前,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居然想挑拨商昭远和蒋芸乔的关系,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现在的情况,不被挑拨这两人的关系都有点岌岌可危,再听到刺激的她的话,他俩的未来就更难前进了,她真是担心蒋芸乔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