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对视了一下,觉得他们都是拗不过蒋芸乔,也就只好点点头。这边媒体众多,他们可就不能这么直接奔着刚刚来的地方而去了,这样目标也太大不是吗?
商昭远只好联系了一下贺飞。让他把司机叫过来,几个人就这么坐着商昭远的车离开这边。
“我们大概需要绕一下路了,这些记者还真讨厌!”商昭远看了看后边跟的车,脸上表情十分不快。
这些人只有出事的时候跑得最欢,但凡出点什么坏事,准有他们出现。
想到这里,他对着前边的司机说道:“阿庄,甩开他们!真是有够讨厌了!”
司机接到指示,就开始带着他们满处绕圈。好一番斗智斗勇之后,他们身后终于再没有讨厌的狗仔队了。
几个人又是一番周折之后,总算是到了警局的地下停车场。
好在记者们都在外边招呼着长枪短炮,所以他们通过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达了警局内部。
“你对这边倒是很熟悉!”蒋芸乔看着赫子瑜轻车熟路的带着大家上电梯,很惊讶的看向他。
“没办法,朋友进来的多了,自然知道哪里是最便捷的地方。”他到是完全没有不好意思,还笑着开口。
蒋芸乔十分好奇,他会不会在这边办个会员卡?兄弟进来就打开,积满多少次牢房升级,积满多少次能有其他附属的东西赠送。
“好了,能顺利进来就是好事,总比在外边看着记者们蹦蹦跳跳的来的强吧??”琴延也觉得赫子瑜来这里跟回家一样,甚至比对他家还熟悉。
几个人问了好久才找到笔录室,打听了一下崔雪琪他们在里面,他们就坐在外边的凳子上等着他们出来了。
顾芸裳赶到这边,看到他们也是一愣。星耀那边她留了发言人,所以第一时间就往这边赶来了,可是却没想到他们能在这边,还比她到得早。
其实她也是比较担心这边的几个艺人的,崔雪琪就不用说了,季文成更是不能出事的,她可不想董事会的时候被骂的臭头。
“顾姐!”蒋芸乔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女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没事吧?”她听说曹德飞掉下来的时候,是砸在蒋芸乔面前的,所以就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东西,晚上是会做噩梦的。现在看来也许没什么事情,可是到了夜里就有可能会后怕了。
“我结束后会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的。放心!”商昭远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
其实他也是在担心她的,这样的情况,他一个大男人闭上眼睛都会乱想,更别提这个小女生了!
顾芸裳听完,点点头,让自己带来的律师去和这边的头头说一下,毕竟长时间待在这边对自己的艺人还是有影响的。
尽管他们并不是凶手,但是外人还是会胡思乱想的。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了,一小时之后,季文成和崔雪琪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脸上均流露出疲态,看的大家担心起来。
“季先生和崔小姐如果有需要我们会给你们打电话的。”警察和他们说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几个人看到警察走了之后就围了过来,询问着他们的情况如何,季文成还好,只是手臂有擦伤,其他倒也没什么。
崔雪琪则是脖子上边有掐伤,脸上也有伤,身上还有多处擦伤,看上去精神状况也不是多好。
因为崔雪琪家里的阿姨离职了还没有新阿姨上岗,顾芸裳出于安全因素,安排了她去蒋芸乔那边住一段时间。
几个人又带着他们去了霍启光那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开了一些外用药和内服药之后,蒋芸乔和崔雪琪全都打了镇静和安神的吊瓶。
娱乐圈的消息真的是此消彼长,一时间崔雪琪的新闻一下子就把其他明星的新闻全都盖过了。
渐渐的一个新的苦情形象就这么竖立起来,大致上,崔雪琪的形象被设定成了,为父还债的苦情女,家庭婚姻的不幸,并没有磨掉她的自尊和努力积极向上的心,反而让她在事业大获成功。
而她的老公则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心理扭曲、变态的暴力狂,因为离婚不惜置她于死地。
季文成这个关键人物则是变成了一个大英雄,解救自己的同事于水火当中,勇于献身等正能量的名词就这么蜂拥而至。
“我说季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你这超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可不可以停下来?”
蒋芸乔已经连续做了两周的噩梦了,每次都是看到那张摔得有些变形的脸,然后就醒过来了!
她不禁问自己,这人是不是因为知道是自己给崔雪琪出的主意,所以变成鬼缠上自己了?
“蒋芸乔,雪琪还是不愿意见我吗?”季文成本来以为她老公没了,这就是个好的开始了,可是她却从那之后基本上不和自己碰面了,这样的问题很是棘手。
让他一下子从快乐的顶峰,跌落到了谷底!
“她说她累了,想睡觉。”看看楼上,蒋芸乔叹了口气,只得照着崔雪琪对她说的话说道。
曹德飞的家人拿了一百万的现金给崔雪琪,说是给她看病,然后两家互不相欠了。
他们家从此不再和崔家来往,而曹德飞的葬礼,也不需要崔雪琪出席。
而且领回曹德飞的尸体之后,他们家的佣人,就把崔雪琪的东西全都送到了星耀,摆了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两家的债就这么两清了,其实未尝不是好事。
可是她明白崔雪琪的心情,这个人再不济,他也是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尽管是他先出手伤害她的,可是她心里还是有愧疚的。
因为毕竟在婚内喜欢上别人的那个人是她,而且她也是因为提了离婚,曹德飞才会死掉的。
所以心里那道坎,她是如何都过不了的,她甚至看到自己的脸,看到季文成的脸,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来。
“可是,我们俩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可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她和我见一面?”季文成的表情中有着祈求,甚至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