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又怎么样?谁敢说什么?大不了,她就半途离场,看看到底谁的损失大,再看看校方到底会给谁脸色看。
“想要让我多尊重你呢?你也捐个一百万再说,或者你看看下一场就又有新项目了,你也试试做个捐款的领头羊,或许那时候,你还能多一些话语权。”程望舒坐在那边,云淡风轻的,拿起桌上刚刚被摆上来的红酒,举起杯子转身轻轻举起,似乎是要敬她一杯的样子,实际上毫无诚意。
这就是纯粹的挑衅,无论是语气、表情、还是动作,完全是在挑衅。
“蒋雨彤,你这个人太恶心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把程望舒当枪使,帮你出头,你就坐在这里装什么局外人?”周吾思气急败坏的坐下,隔着程望舒瞪向蒋雨彤,仿佛刚刚的一切并不是他自取其辱,而是蒋雨彤设计的一般。
蒋雨彤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脑残一般,她轻轻摇头:“周吾思,你说的好没有道理,我一直都没说话,你说不过程望舒就恼羞成怒了?就想来在我这边撒野吗?我早就不是当年能容忍你侮辱的蒋雨彤了,你惹毛了我,可能下场会更惨呢!”
“好啊!果然你是这样的阴险之人,怎么?我还得求着你不成?”周吾思在叫嚣这些的时候,蒋雨彤好笑的瞄了他一眼,甚至觉得自己再和他计较下去,自己都会成为傻子。
看到她不再理会自己,周吾思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使出去的所有力气都被卸了下来。
他恨恨的瞪着蒋雨彤还想说什么,就听上面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现在是我们的拍卖时间,今天一共有三件拍品,两件是我们的校友倾情赠送,还有一件,是海外的一名成功人士捐出来的,虽然拍品不多,却都是精品,所有拍卖所得都将收入学校成立的慈善总会,一部分用于资助困难学生,还有一部分是分散到今天我们之前捐款的所有项目中。”
周吾思眼珠一转,脑子里想出了一个计划,既然蒋雨彤捐出了五百万,之后的两个项目虽然是在她们的正常中度过的,可是如果她真的想要捐助,一定会举牌,那么现在不举牌的原因肯定是商昭远只给了她五百万。
刚刚她和自己较劲,已经把额度花了,下面的无论什么她都出不起了,到时候自己拍下来东西,就能好好炫耀一下了,什么豪门阔太太,不过一个幌子,还不是要看人脸色卑躬屈膝!最后被赶出去,只能来自己这边卑躬屈膝的求助。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安静下来,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诡异。
他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无比奇怪,可是谁也没有去探究什么,毕竟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程望舒和蒋雨彤更不会去理会什么了,神经病的世界根本谁都理解不了!
台上的拍品,第一件是一套头面,完全都是上好的汉白玉,看上去温润无比,一共六件,从头饰到小装饰品,无一不是精品,看了就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蒋雨彤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现在她只想听听底价是多少,然后做个估量,这玉石可是值得存下来的好东西。
她看着台上的拍品,眼里透着一股想要的信号,她自己没发觉,倒是周吾思侧过头看着她眼中的狂热,心中好一阵的鄙视,明明就拿不出钱了,还在这边装阔太太,看了又怎样?还不是出不起价格?
想到这里,他又在心里盘算起来,或许在大家面前买下她的心头喜好,那才是对她的最大羞辱。
周吾思看了看上面的玉石,觉得怎么都不会吃亏,就算花了几百万,这样的上好的品种肯定还有升值空间,正好周氏有自己的玉器行,这转手也是有的赚的,所以这一下他就打起了万般精神,瞬间就又有些开心起来。
程望舒看到她的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好一阵的气闷,不过她身边的蒋雨彤似乎完全没把对方的愤恨和怨气放在心上,只是看着上面的拍品暗自感叹着。
这简直就让程望舒气炸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商昭远:你媳妇现在孤军奋战,你这时候要出来保护她!
很快商昭远的信息就顶了过来:孤军奋战?不是还有你吗?
程望舒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甩手掌柜做的,也不知道蒋雨彤是谁媳妇,天天挂在嘴边的什么我媳妇我的疼,那都是放屁的吗?
她立刻回道:我记得你才是蒋雨彤的老公,你忍心看你媳妇被个小卒子欺负吗?
商昭远倒是干脆利索,也不等个几分钟立刻回复:你就老实待着吧,有好戏看你还不满足?
程望舒撇撇嘴,这人简直不要太腹黑了,这哪里是让她看好戏?后半句没说出来的是:你好意思光看着然后袖手旁观吗?
算了,她算看出来了,别人家的老公都是保护老婆的狂魔,只有商家这个,是妻管严不说,绝对舍得把身边所有人都搭在里面,成全自己心中的守护计划。
“真是欠了你们的!这样的烂摊子还得我出马!”她小声嘀咕着,又看了一眼周吾思,准备专注的看他作妖。
那边已经有人出价,三十万的底价,每次加价两万起。
玉器的价值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所以倒是觉得能花点钱拍下来也不吃亏,就算比这个本身的价值稍微高一些,但是有句话:黄金有价玉无价。
这个东西也会慢慢升值,根本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要知道老料的东西不仅存在于世的少,而且价值也比新料高很多。
“五十四万!”那边的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已经举起牌子,直接从三十六万飙升到了五十四万,脸上的笑容虽然很是恭谦,可是怎么看都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