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吴云站住脚，笑道，“我们刚才说过这《战苍山》这个戏的事情，还没出这条街，你们瞧多巧，看前边就有一个戏园子。”
“戏园子？”众人往前一看，果然有几个牌子挂在那里，再仔细一瞧，还真是一个戏园子。
“既然赶了这么巧，不如咱们就去这个戏园子看看，有没有战苍山这出戏？”吴云笑道。
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客随主便，反正也不用他们自己花钱。
历城是吴国不小的城市了，这戏园子自然也不一般，大门亮亮堂堂，雕梁画栋，色彩飞扬。刚到门口就听见里边叮铃哐啷的乐器杂声，顾一一看门口摆的牌子，今天要唱的戏码，正正好的有《战苍山》。
“还真的有，”竹垣也觉得巧，倒是对这个戏很感兴趣了。
“你们看，今天唱的是第三十出到第四十出，这得唱半天啊。”吴云一指这报戏名的牌子道，“这也是最经典的几段，一般请堂会或者包场都会点这几段。”
顾一看了一眼这牌子，上边写着第三十到第四十出戏的名字，刚想略过进戏园子门，突然两个字如同钢钉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瞬间又退了回去，盯住了这个牌子。
“怎么了？”竹垣看顾一这反应似乎有点大。
“这出戏名……”顾一皱着眉喃喃道。
“戏名怎么了？”吴云也奇怪的看着牌子，念道，“第三十出，收留。第三十一出，情网。第三十二出，杀身。第三十三出……”
“第三十二出，是杀身。”顾一似乎有了思路，喃喃道道，“杀身雨首贰，杀身雨首贰……”
“这是……”吴云也皱起了眉头，他好像记起来了顾一说的东西，回忆道，“这是那个组织写信的暗语？”
“没错，”顾一起身来，眼中似有光，一拍写着戏名的牌子道，“我觉得这个密信的解法很有可能就在这个里边。”
“会不会是巧合？”吴云皱眉道。
“不管是不是巧合，先验证一番再说，”顾一道，“咱先进去，找个地方慢慢商量。”
众人没有意见，纷纷进了戏园子。只见戏园子里边人头熙熙攘攘，坐的很密集。台上化着妆的戏子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顾一听着确实与郑国不同，带了一些吴国的口音。吴云找小二赏了点钱，要了个二楼的雅间。
几个人纷纷落座，顾一立刻开口问道：“你们谁听过这个戏的全本？”
“这个戏的全本？”郑唯存倒是摇了摇头，道，“这个戏一共四十五出，唱全本得花上三天三夜，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你很了解这个戏吗？你知道这戏里各出戏名吗？”顾一问道。
“这上哪里知道去？我以前生病的时候为了解闷听过一段时间，不过听的都是零零落落的。这个戏，不是长期票友，很难听得全。”郑唯存摇摇头道，“听戏是上层人的事，逢年过节过大寿遇喜事可能会请戏班子去唱堂会，唱的最多一小段，上去就唱，哪有报哪一出名字的。唱戏班子倒是可能唱完一全本，但是得是天天来的才能记住名字。”
顾一点点头，知道从这一群不怎么听戏的年轻人嘴里肯定问不出来什么。
“不对，还有人记得住。”郑唯存一指舞台上唱着戏的人道，“那就是唱戏的。”
竹垣在一边似乎有话要讲，但是似乎又不想说的样子。
“那怎么才能让唱戏的帮我们解信呢？”顾一摸摸下巴道。
“那应该可以找认识的唱戏的来，”吴云毕竟是这里的地主，还是有些人脉的。
“我觉得这样可以，”郑唯存点点头。
竹垣在一边看着他们讨论，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去买一份这个戏的全本？书摊上都有啊……”
其他三个人听完愣了一下，然后齐刷刷的喝起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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