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气流被打破。
厉曜川忽而缓缓开口,“我一直都在,所以不要再伤心难过,而你只要乖乖做好一件事就好,就是听话,不许哭,乖乖地等着我。”
他深情的眼眸,在月色下泛着诡谲的光芒。
眼前的人,与心尖的人,两张俊脸逐渐开始重叠。
贺小溪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询问,“你……”
下一秒,眼前的人褪去了起初那深情而专注的表情,转而咧嘴一笑,“这是刚刚那个大哥哥让我告诉你的。他现在之所以还不能出现在你面前,是有他的苦衷,让你不要想太多,他还说,你看到这场雪,就会相信他还活着。”
见雪,如见人。
厉曜川用最无声的情话,在告诉她,他还活着。
在这个世上,知道他为她准备了一场初雪的人,屈指可数。
秦诺或许知道,但他现在应该烂醉如泥地在房里睡觉,而小萌娃更不可能知道,所以说,厉曜川真的还活着?
……
楼顶上,一个穿着睡衣,拿着两束物理降雪剂,在楼顶阳台上来回奔跑洒雪的男人,浑身是汗,酒也醒了大半。
这里是总统所在的区域,只有他的房间环湖而立,而这物理降雪试剂又需要水的催化,思前想后,在这里也只有总统大人的房间,看雪最为合适。
不过,总统大人的钱真难赚,大晚上还要被挖醒来撒狗粮。
秦诺不满地念叨着,都说酒后不开车,他倒好,直接上天——台做这种高难度动作,不行!今天能上天,明天说不定还得让他遁地,他现在就得让秘书给自己买一份人生意外保险,保他个十个亿,未来要是断胳膊断腿,好歹还能吃喝不愁地过完一生。
屋内。
贺小溪:“厉曜川呢?他呢?他在哪?”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回答一遍,他如果想出现,自然会出现,你只要记住一点,他还活着就可以。别想太多,睡吧。”
她捏着他的小手,眉毛深深拧在一起。
她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她想要知道他究竟在哪,有没有受伤,她想要知道他一直不能出现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她吗?还是因为……
脑子里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靠在窗边,看着那星星点点的光芒,她单手捂唇,打了个哈欠。
的确,她这几天最缺的就是睡眠。
不知何时,小萌娃已躺在了床上,眯着眼,掀开如绸缎般细腻质感的被子,他朝着她伸了伸手,“过来。”
“小川川,醒醒!这里是总统的房间诶,你也敢睡?”
小萌娃好整以暇地将小脑袋搁在枕头上,“你不是为了帮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现在连在他床上睡个觉都不敢了?”
“帮他和睡他……不不不,和睡在他床上,根本就是两码事,怎么可以拿在一起相提并论?”
“别说的好像你们没睡过一样。”
“当然……没有啊!”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真没有?”小萌娃的声音拔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