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搞错了啦，其实小川川和我……”
“妈咪，我要吃鳕鱼。”原本安静吃饭的小萌娃，突然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瞅着她。
贺小溪：“妈咪？”
这孩子又戏精上身了？！
“对，鳕鱼！”小萌娃答非所问。
老爷子乐了，“小宝贝要吃鳕鱼啊，太爷爷夹给你好不好？”
“我不吃别人的东西，我只要她的。”筷子戳了戳贺小溪所坐的方向。
贺小溪夹了一块鳕鱼到他碗里，“以后在外面不许……”她刚想教育小萌娃，让他在老人面前不要胡乱瞎叫自己妈咪，哪想小川川借故打断她的话就不说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地提出了新要求，“妈咪，要抱抱！”
随后朝着她咧嘴一笑。
这次的笑容有点僵硬与别扭，像是故意挤出来的。
然而配上他稚嫩可爱的声线，依旧有着十万伏特的暴击作用，很软很萌，她竟鬼使神差地朝着他拍了拍小手，“来。”
小萌娃离她很近，他也反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她一用力，就把他抱在大腿上坐好。
此刻两个人的脑袋的距离很近，他微微贴近她的耳廓，轻声道，“这老头有轻微幻想症和狂暴症，你不陪他演戏，他的病情可能会加重。”
小萌娃永远都是那么单纯善良，贺小溪深信不疑，然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恩，知道了，小川川你走到哪都在弘扬雷锋精神，真棒！”
拼命往嘴巴里夹菜吃的秦诺，看到总统大人这么臭不要脸地借着小孩子的身体，往女人身上贴，羡慕嫉妒到不要不要的。
他捞起酒杯，和老爷子碰了个杯，“涛哥，真羡慕你有阁下这么优秀的孙子。”
老爷子喝着白酒，一听到这个名字，心口就流淌着莫名的伤感，他红彤彤的手掌敲击在四方桌上，“曜川，也不知道我那优秀的孙子现在是死是活……”，他看到挂在贺小溪身上的小萌娃，“小川川，快让太爷爷我抱抱，以后只有我和你相依为命了……”
然而，厉曜川压根不理他一下。
老爷子不胜酒力，半杯下肚脚就似踩在云雾之中，飘飘忽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时候，有一个50岁上下的女佣正要给秦诺倒酒，两个人就那么撞在了一起，“哎哟喂。”
老爷子差点闪了腰，幸好秦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但那名女佣没那么幸运，她为了保住这瓶酒，整个人都姿态僵硬地朝着地面砸去。
酒瓶里酸涩的液体，因为惯性，也不负众望地从杯口涌出，直直的洒向贺小溪的裙子。
与酒一起洒出的，还有女佣怀里七零八落的小东西。
有钱包、钥匙、工卡……
其中，有一张小小的照片，飘落在了贺小溪脚下。
她放开厉曜川，然后弯腰捡起，照片上应该是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和自己孩子的照片。
那孩子七八岁模样，可乍一看竟从那小孩身上看到了小萌娃的影子，两人在眉眼间有一点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