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私人飞机。
机上人员，包括机长在内，一共八个人。
一上机，李妃儿就很熟络地坐在总统旁边的位置上，贺小溪老远就开始翻白眼，然后坐在离厉曜川最远的位置上。
而隔岸观火的秦诺，发现现场的火药味实在太重，所以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VIP舱，去空姐所在的空乘舱蹭位。
所以，这个宽阔且舒适的机舱内，只剩下厉曜川、贺小溪，李妃儿、以及一个正给总统阁下倒红酒的空少。
“总统阁下，我很开心，你能带我一起出使R国，那私下里我能叫你一声曜川吗？”
谈吐得体，未带一丝谄媚的韵味，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你想怎么叫，是你的事，不必问我。”
这句话虽有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但是听在李妃儿耳里，就像是厉曜川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据她的了解，这世上只有他的母亲才有资格这么叫他，而他却不介意她也这么叫他，这是不是说明……
李妃儿心头一喜，“曜川，谢谢你。”
厉曜川没再回她。
但是坐在最后排的贺小溪听了很不是滋味，还曜川呢，干脆叫“亲爱的”得了！
这一刻，贺小溪也想和秦诺一样，离厉曜川远远的，懒得再看到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
但是在离开前，向来秉持“有来不往非礼也”的C国好思想的她，心思活络地将鬼主意打在了空少身上！
空少正端着红酒走到她跟前，贺小溪巧笑倩兮，小手举成拳头，笑盈盈地问道，“小哥哥，小哥哥，你有东西掉了。”
贺小溪的声音很好听，再配上她这一张真诚的小脸蛋，所以看起来可信度很高。
果然，空少寻声问道，“什么？”
贺小溪让空少摊开手，然后将自己的小手往他手掌心里一摊，“我，你要吗？”
空少也玩抖音，所以知道在总统私人飞机上坐着的这个小姑娘在撩她。
原来总统府的人，也这般可人可亲近，他玩心大起，“好啊！”正想顺势抓住她的小手，身后方却传来高脚杯被砸到地上的声音。
空少可以确定，他没听错，的确是砸的声音！
“阁下！您怎么了？”连同空少在内，其余几位空乘人员，也因为这不小的声音，从空乘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冷若寒冰的视线，打在空少身上，“新来的？”
空少被盯的很不自在，他总觉得阁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阁下，我已经陪您飞了好几次国际线了，您不记得了吗？”
再怎么说，他可是航空界公认的空中第一帅，不说服务水平吧，就他这张帅到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总统阁下就算再健忘，也该对他有一丢丢的印象吧？
总统大人问他是不是新来的，这句话真的很让他挫败耶！
一抬头，再一次被总统大人的眼神冷到心肌梗塞。
厉曜川神色薄凉：“我并不希望在飞机上，看到任何行为轻佻且谈吐聒噪的空乘人员。”
轻佻？聒噪？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
他来总统舱，一共只说了“什么”、“好啊”，四个字吧？
这就惹到总统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