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屋外的风光无限,主卧里的气氛也是压抑燥热的紧。
厉曜川换上了自己如绸缎般细腻精致的睡衣,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与性感的双肩,将她重重包围,疯狂侵略着她的视觉中枢。
贺小溪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怎么一看到厉曜川这撩人的姿态,就油然而生一种想要扒开他衣服,一探究竟的冲动。
“咕嘟”,她咽了咽口水,高跷的睫毛扑闪扑闪,而那痴痴的视线,好一会儿都没能从他身上成功移开。
厉曜川上床,与她近在咫尺,完美的唇角,微微上扬,“怎么,想要了?”
“你……你瞎说什么!谁跟你一样龌龊,大晚上的还想着做那种事情!”她惊慌失措的立刻出言反驳。
他故作不解,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小鹿乱撞的她,“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
她把自己又往被窝里挪了挪,因为紧张,连双手都在冒汗,“还能有哪种事!”将两侧的被子都压在身下,让厉曜川难以进入。
看着那个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女人,厉曜川宠溺地端过一杯温水,“难道请你喝水,也能被称上龌龊了?”
她刚刚的确口干舌燥,还在行李箱里翻找着唇膏滋润嘴唇,这动作还被厉曜川给发现了。
“如果不想抬头,我给你找根吸管。”他无条件包容她的所有任性。
她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而他,亦像是真把她当成一个重病患者,或者换句话说,就是国宝级的初产孕妇。
“不用!”她连忙拒绝,然后她主动地支起身子,端着玻璃杯,将里头温度适宜的水,一饮而尽。
喝完了以后,她才想到,是不是该给厉曜川留点,但水都喝没了,所以她只能假惺惺地问一句,“你想喝吗?”
“你说呢?”尾音上挑,那醇厚而好听的声线,让她的心都跟着不由的一颤,
“那你如果要的话,就——”自己再去外面倒吧。
还没来得及说太多,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犹如羽毛拂过,堵住了她柔软而诱惑的嘴唇。
他在她的唇里,勾勒着那沁人心脾的冰凉与悸动。
比起往常那如同席卷一切的霸道深吻,这次的吻,显得更为温柔缱绻,因为那千丝万缕的柔情与动情,让她的美眸之上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三分迷离,七分魅惑,看的厉曜川手臂发紧,有些不愿就那么放开她。
但是,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爱她,就需要克制。
厉曜川不舍地松开她,修长的指尖,在她的唇角摩挲着,薄唇掀开,如大提琴般低沉而好听的声音,流淌而出,“为了我们的孩子,再忍忍好吗?再三个月,我一定给你。”
贺小溪听了这句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是他先撩拨的,到最后却一句话,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她?!
贺小溪努力挥散脑海深处的那名为沉溺的迷雾,挺直腰板,伸手直接将厉曜川的调戏着她嘴唇的手抓住。
“厉曜川,我忍你很久了!不用三个月,三秒钟,你赶紧给我滚!”
“小溪,三秒钟用来滚床单,是不是太快了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