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站前面的女官,被自己并不算太高的鞋跟扭了下脚,然后整个人都朝着贺小溪身体右侧倒了过来。
她手里的手机,也被她甩到了地上。
贺小溪刚想去扶她,女官就慌慌张张的往前爬了两步,抓起那部手机,忙道歉,“抱歉,贺小溪,我不是要故意撞碎您的手机的,我现在就让人去修,太抱歉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手机上的裂痕,是钢化膜碎了而已,而女官却好像在隐瞒着什么,抓紧手机不撒手,然后边鞠躬,边退了出去。
贺小溪几乎可以清晰地察觉到事态的不正常,“等一等。”她高声喝住了作势离开的两个女官。
女官有些紧张,却还在强装镇定,“怎么了,贺小姐?”
贺小溪走到另一个更年轻的女官身旁,无限贴近她,漂亮的眸,锁住她躲闪的目光,就在女官被盯的呼吸都快停滞前,贺小溪忽而惊叹地“哇”了一声,感叹道:“女官姐姐,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睫毛膏,定型效果好美啊。”
女官松了口气,便把睫毛膏的牌子告诉了她。
随后,两个女官,终于成功从那房里退了出去,然后关上门,用钥匙在外面落下了锁。
听到那落锁的声音,贺小溪已经肯定了内心的猜忌。
手握在门把手上上下晃动,而屋子已完全被外面给锁死。而且这里的每个窗户外,都被安上了防盗窗,二级吊顶的最边上,似乎在闪着红光。
是摄像头!
她现在是被人囚禁,而且还被人给监视了?
到底是为什么?又是谁,敢在总统府里,冒用厉曜川的名讳,来囚禁她?
她在屋子里一阵翻找,发现这里什么都有,装满换洗衣服的衣柜,装满护肤品的抽屉,还有一大片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
只是,这屋子里本该摆放电视机的位置上,却是空空如也。
联想到女官刚刚借故,拿走了她的手机,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下令把她关在这里的人,应该不是为了想害她,而是为了,让她难以与外界取得联系。
所有,这里没有任何通讯,互联设备。
她摸了摸自己刚刚声东击西,从年轻女官身上,摸出来的一部手机,在摄像头下,她不能将它掏出,否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人发现截回。
如果那个人,不是为了害她。
那么,浴室,是不是就没有被列入监视范围?
她进入浴室,晃了一圈,还检查了硕大的镜子,是否是双面镜,在确认浴室里,没有安置摄像头后,她关上门,掏出了手机。
幸好这手机,并没有设置密码。
她能背出的号码,只有两个,一个是姜茶茶的,另一个是厉曜川的。
她的指尖,快速输入厉曜川的号码,只差最后一个数字,就能拨出。
忽而,手机的上方,一连发来好几个不同APP的今日头条新闻。
“爆!百年皇室最大丑闻!”
“震惊!C国总统曾是诱女干未成年少女的衣冠禽兽”
“厉曜川或系我国第一个因诱女干罪而将被面临起诉的总统”
“埋藏十年的音乐才女消失之谜终于浮出水面”
……
贺小溪握住手机的手,不住的发抖,她难以置信的一个一个点开这些被推送头条。
厉曜川,十年前,诱女干未成年少女……怎、怎么可能……
双眼在一瞬间,猩红似血,可是,那一张张的新闻报道里,都附上了厉曜川的犯罪实锤。
笔记鉴定专家,也已发了公告,担保慕佳期所写那份遗书,却是亲笔。
这一刻,她惊觉,原来躯体与灵魂,可以分的这般彻底,她卑微的灵魂已被尽数震碎,但思维、身体,却还在追根究底地翻找着每一条与他有关的新闻——
她越是渴望知道真相,却越是害怕知道真相。
那个将她关在这儿的人究竟是谁?
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