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龙戟进来,余高便打趣道:“将军今日春光满面啊。”
龙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就那一眼,看的余高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洞房了的男人惹不起,惹不起啊。不过柳枝只比沈如小了几个月,那他是不是该……
莫才也在书房,到底是年纪大些,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比两个年轻人经历的多些,所以他淡定的把话扯回了主题。
“现下朝中正为了春耕的人选争论不休,不过这次应该是太子代替圣人前往,至于护卫的事情应该会交到将军的手中,将军可要注意一些。”
龙戟坐下,拿了昨日没看的公文,就算他没有上朝,可消息还是会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三人拿了春耕要去的地方的地图,京城附近的长平县,这是每年圣人亲临春耕的地方,每年会先寻找数十名德高望重的老年农民,对众人讲一些关于耕种完注意的地方。
其中三人最注意的有三点,一是来往的路上,二是那数十名德高望重的老年农民,以及到时候出现的人,三是当日要准备很多耕种的器具,这其中掺杂了任何一点不该有的东西,足以对太子造成危险,所以这些都是龙戟要注意的。
几人商讨了许久,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那样。
代替圣人去春耕的人选终于再一月份定下来了,由太子与四皇子一同前去,由御林军护送太子与四皇子前去。
这个结果是多放争议出来的结果,其中太子调查出来,这个结果隐约有很在其中加了一把火造成的,只是他还没有查出来就要离京了。
太子需要离开京城三天两夜,他将事情丢给龙戟,让龙戟继续调查,然后带着一些亲卫离开。
一下朝,余高走在龙戟身边感叹道:“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有时候会以龙戟侍从的身份,跟着龙戟上朝,然后等着他下朝一起回去。
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龙戟的安全,因为这段时间龙戟身边可能出现危险的可能大大提高了。
两人有了一段路,然后遇见了笑的温和的九皇子。
“这回龙将军应该不会拒绝本王了吧?”九皇子手上拿着一串佛珠道。
余高惊讶道:“那不是老夫人……”
“好。”龙戟打断了余高的话,然后转身对他说道:“你先回去吧。”
想到了什么的余高立马点点头,连礼都不朝九皇子行就赶紧回去了。
龙戟跟着九皇子去了一家偏僻的酒楼,看来是事先就将酒楼定下来了,一个人都没有。
坐下,自有两个貌美的女子来给两人上茶,并且对两人频频抛媚眼。
九皇子摸了摸那女子的下巴,那女子笑着往前凑了凑。
龙戟没有看那两个女子,也拒绝的另外一个女子接近自己,说道:“九皇子手上的佛珠看着甚是眼熟,不知是从那座庙里求来的?”
挥手让两个女子下去,九皇子转动着佛珠说道:“这个,应该是护国寺那儿求来的吧,本王在母后那里见到过,听说京城中的命妇都习惯从那儿求这佛珠。”
“是吗,臣想起来,家母好像也有一串这样的佛珠,不过今天好像丢了。”龙戟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了一口茶,九皇子轻轻松松的说道:“这样啊,不如龙将军拿你的兵符很本王换换?”
两人在打哑谜,九皇子到底不想将龙戟逼得太紧了,他说完以后就笑着出门,直接抱着在门外侯着的女子离开。
九皇子走了以后,龙戟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直接碎了,他片刻不留,快去赶回家去。
龙府的气压非常低,静心院里面,跪了一大群人,其中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女子。
这是没来得及阻止,已经服毒的女子,也是龙氏身边的一个丫鬟。
这个丫鬟沈如认识,龙氏身边的几个丫鬟她都认识,她们分别是春夏秋冬,为了好记,都只有一个字,死的是冬儿。
另外三个丫鬟跪在最前面,剩下的都是静心院里面的丫鬟婆子,以及掌事。
莫才一脸铁青的看着一群人问道:“我在问你们最后一遍,老夫人去哪儿了?”
今天早上,沈如来陪龙氏说了会儿话,然后离开,一直都好好了,跟平时一样,沈如开始逐步接手胭脂坊的事情。
可方才余高急匆匆的回府,然后就问龙氏在哪儿,沈如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带着余高和闻风而来的莫才去了静心院。
一到愿意她们问龙氏在哪儿的时候,这些丫鬟都说在小佛堂,正当几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沈如踢开了小佛堂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余高这才将自己与龙戟在下朝以后遇见九皇子,以及九皇子手上的佛珠这些事情与两人说清楚。
沈如原本就因为连日因胭脂坊的事情劳累过度,一听这事差点就晕过去,莫才憋着自己的怒意让人将这个院子所有人的丫鬟婆子全部绑过来,就算要上酷刑他也要问出老妇人的下落。
尤其是这四个大丫鬟,为什么要撒谎说龙氏在小佛堂里面。
静心院里边除了这四个大丫鬟,其他的小丫鬟很少见龙氏一面,若是这四个大丫鬟不说,沈如她们可能就一直不知道龙氏已经失踪了,她们太可疑了。
却没想,莫才刚一下令,其中一个大丫鬟冬儿就服毒自尽了。
动作快的连几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也是沈如与莫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唯一有这方面经验的余高也已经带着自己的亲卫去府上到处搜查了。
所以龙戟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夫君。”沈如见到龙戟以后想要往他那边走去,但是她太紧张了,腿一软,就直接往龙戟那边跌过去。
龙戟接住沈如,提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对莫才说道:“这些人先交给余高,我知道娘在哪儿。”
莫才闭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虚,然后绷着一张脸,不再有平时那种笑眯眯的跟着龙戟去书房。
沈如一路被龙戟带着走,她的头很痛,太阳穴一股一股的,很不舒服,可是当下这个情况,她也不想说出来。
“娘在九皇子那儿。”龙戟到了书房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九皇子…”莫才来回转了转有些烦躁的说道:“九皇子抓走老夫人干什么?难道是……”对于这个九皇子莫才有一些了解,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人。
龙戟说道:“他让我用兵符去换母亲。”
莫才连上烦躁的表情退去,他皱起眉说道:“这个时候太子与四皇子都没有在京城,虽说宰相与安国公都还在京城,他成事的可能不大,但是兵符给他的话会给龙府招来灭门之祸的。”
“可是不将兵符给他,阿娘怎么办。”沈如眼中既含泪又带煞的说道。
她心里面对这个九皇子说是恨不得杀了他,也不为过,龙氏是她当成母亲的存在。
龙戟敲了敲桌子直接说道:“给他,先将母亲救下来。”他原本想在酒楼久答应的,但是怕自己答应的太快了,九皇子会怀疑什么。
从怀里拿出兵符,龙戟说道:“这个给他,夫人身上还有一块兵符。”
“我的吗?”沈如取下自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龙戟给自己的兵符,拿着它递给龙戟。
龙戟手里面拿了两块兵符,一块大一块小,样式一模一样,只是沈如的看起来更加精致一些。
“这是…”莫才心中一动,从龙戟手里面拿过两块兵符,疑惑道:“这怎么有两块。”
龙戟说道:“这是我让人打造的,分为阴阳,我手上的为阳,夫人手上的为阴,阴为尊,这是我请示过安国公以后新规定的。”只不过当时的安国公以为这是对兵符的一种保护方法。
根本就没想到这是龙戟为了送给自己夫人的。
当时的决定,换来了今日的救命。
龙戟拿着两块兵符笑了,“这件事除了我还有安国公与太子,再无其他人知道。”
“是啊,夫君连我都没有告诉呢。”沈如在龙戟后面幽幽的说道,不过龙氏被绑了,她也提不起心来计较什么,只能看了一眼龙戟以后移开目光。
莫才激动的说道:“那太好了,将军可以拿这个去将老夫人换回来。”
“嗯,我已经派人出去打听母亲的下落,劳烦莫先生也出去打听打听,现在我们就只能等着九皇子的消息,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联系我的。”龙戟极为肯定的说道。
因为太子与四皇子还有两天就回来了,九皇子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龙戟考虑,他需要兵符。